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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娣》是一部传记片,也是一部爱情片,它讲述的不是俊男美女的浪漫爱情故事,而是两个不起眼的甚至有点怪异的普通男女,在相互扶持中共度一生的爱情故事,他们之间粗糙又励志的烟火日常,让观者感动流泪。
《莫娣》豆瓣评分9.0,在2017年冷门佳片榜排名第一,好于98%爱情片,好于98%的传记片。
一、只会画画的莫娣
《莫娣》由真人真事改编,讲述加拿大最著名的民间艺术家之一莫娣·路易斯的故事。
曾在《蓝色茉莉》和《水形物语》中有过出色表现的莎莉·霍金斯饰演女主莫娣。
莫娣出生在加拿大风景优美的海边小镇,她能画出轻盈温暖的画作,但是她的人生却不是那么美好。
她患有先天性类风湿关节炎,疾病让她手指僵硬,行动不便,走路歪歪扭扭。父母去世之后,哥哥视她为累赘,卖了祖宅并把她丢给看不起她的姑姑。
此时的莫娣已经三十多岁了,她没有工作,只会画画。她希望自己能有点价值,不再寄人篱下,她希望能有一个自由画画的空间。
所以当她偶然得知中年鱼贩埃弗雷特·路易斯想要雇用一个女佣时,徒步走了十几公里路去应聘,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离开了让她窒息的姑妈家。
二、“怪人”埃弗雷特
然而,埃弗雷特不是让莫娣脱离苦难的白马王子,莫娣几乎是落入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
主演过《爱在黎明破晓前》、《爱在日落黄昏时》、《爱在午夜降临前》的文艺男神伊桑·霍克饰演莫娣的雇主以及后来的丈夫埃弗雷特。
向来优雅文艺的伊桑·霍克在这部影片中化身为了暴躁、粗鲁、没有文化、大男子主义的中年单身男人埃弗雷特。
他靠贩鱼为生,在孤儿院长大,住在远离城区的地方,可以说是离群索居。
如果没有莫娣的闯入,埃弗雷特可能会一直是一个孤独古怪的男人,但是莫娣的出现将他一点点融化了,更准确的说,是莫娣激发出了埃弗雷特心中的爱与温暖。
埃弗雷特一开始拒绝了莫娣的应聘,因为莫娣太瘦弱,连路都走不稳,但还是好心的送莫娣回去,因为莫娣说路上的小孩子会冲着她扔石头。
莫娣的画受欢迎之后,她开始专心画画,没有时间做家务,埃弗雷特无奈之下帮忙扫地,渐渐地,所有的家务也是他做了。
别人说莫娣的画没有五岁的小孩好时,埃弗雷特干脆利落的怼回去,不允许别人说一丁点儿莫娣的坏话。
莫娣作画时苍蝇蚊子很多,埃弗雷特嘴上恶狠狠地说不买纱窗门,转身还是默默地买了纱窗门并耐心安装好。
埃弗雷特看似漫不经心,莫娣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放在心上,知道莫娣的女儿没有死后,他费心找到了她,并带着莫娣去看望。
电视采访时,埃弗雷特半抱怨道,“妻子应该照顾丈夫的,但是莫娣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三、画画让莫娣忘记痛苦
刚开始的时候,莫娣在埃弗雷特家的处境挺糟糕的,她排在两只狗和几只鸡下面,埃弗雷特甚至打了她一巴掌,因为她的不听话。
被嘲笑、被辱骂、被殴打,这些对于从小患病、有点怪异的莫娣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
难过的时候,只要有颜料和画笔,她就能够忘记所有的不快。她在埃弗雷特家中的墙壁上、窗玻璃上、楼梯台阶上、门板上作画。画小花小草,画院中的大肥鸡,画空中嗖嗖飞过的小鸟,画嗡嗡的大黄蜂,画眼中所见的一切美好。
人都得有一个能让自己暂时忘却现实苦闷的爱好,书籍、电影、音乐、舞蹈、写作、数学、跑步等。画画让莫娣从精神上快乐起来了,她开始适应并接受这样的埃弗雷特。
她帮埃弗雷特记账,陪他去给客户送货,送上自己亲手画的明信片。
一位纽约来的漂亮女士桑德拉非常喜欢莫娣的画,她付钱让莫娣画画,跟莫娣说,“你继续画,让我看看你眼中的世界。”
第一幅画卖出了5美元,莫娣高兴地对埃弗雷特说,幸好我没有放弃画画。那么多足以让人崩溃堕落的苦难,莫娣靠着没有停歇的画笔,撑了过来。
莫娣画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他们在房子的门口挂了售画的广告,更多的人知道了莫娣的画,连尼克松副总统都写信求一幅画。
莫娣没有学习过画画,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她靠着记忆画画,所有画都是她自己的想象。
莫娣跟桑德拉说,我要的不多,只要有一支画笔,一扇窗就好,窗外的景色总是变化的,我只需要把它们画下来,窗外有所有的人生。
四、我们就像两只落单的袜子
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后,莫娣和埃弗雷特越来越了解彼此,也习惯了彼此的陪伴。
在莫娣说出“我喜欢你,你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埃弗雷特嫌结婚又麻烦又费钱,还是穿着最好的西服和莫娣举行了简单郑重的婚礼。新婚之夜,莫娣踩在埃弗雷特鞋子上跳舞,调侃说,“我们就像两只落单的袜子”,
她知道明天的埃弗雷特依旧和往日一样乖戾暴躁,还是那个古怪的鱼贩子,但是她懂他冷酷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情。
成名后的莫娣,依然每天画画,靠卖画维持生计,她和埃弗雷特依旧住在那栋小房子里,没有电话线,一切照旧。
那座只有16平米的二层小木屋,被莫娣打造成了最温馨的港湾。
他们一起在风景优美的原野上散步,莫娣走不动的时候,埃弗雷特就用小推车推着她。
莫娣出名后,埃弗雷特一度很担心她会离开,因为莫娣值得更好的人。莫娣却说,“我从未想过离开,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了,我有被爱着的感觉。”
有网友说,莫娣把直男癌变成了护妻狂魔,确实如此,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说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五、知足常乐的莫娣
莫娣凭着血液里的热爱和那点不太出众的天赋灵气画画,她的画作中有对美的直觉和本能。
拿起画笔的时候,所有的不幸不快都离她远去,画画是她的桃花源,是她的铠甲,是她赖以为生的所在,是她存在的理由。
这样原生态成长起来的莫娣,让我想到了在新疆阿勒泰的作家李娟,她写自己身边的人物和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成长轨迹,用最原始最纯粹最灵动的文字,让我们看到了有滋有味、有声有色的阿勒泰原貌。就像作家绿妖说的那样,“沉重的生活噼里啪啦地穿过她,也被她所清洁,变得轻盈澄净”。
莫娣的画作和李娟的文字有着同样的力量。
电影中好多次莫娣一个人慢腾腾走在广袤安静的路上,就像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中,民间女诗人余秀华那样艰难地行走着,只是莫娣没有诗人思想上的激烈动荡。
我欣赏余秀华因为苦闷压抑而激烈反抗的勇气,但我更喜欢莫娣的安然自得,知足常乐。就像她姑妈临终时的忏悔,“莫娣,你是整个家族最幸福的人。”
因为莫娣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她要的一直很简单,被爱的感觉和自由画画的空间,这两点她从埃弗雷特那里都得到了。
所以她把艰难的生活画出了满身欢喜的味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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