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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误会我暗恋别人 男神吃醋咬牙道 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夫人

时间:2007-02-17

苏裳听的很清楚,他们喊他三爷,院子外停的就是他的汽车,苏裳看着姨夫艳羡的目光就知道价值不菲,他们都说,这个男人是来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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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苏裳扒着门缝,偏身将耳朵紧紧的贴在木门上,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姨妈谄媚的声音,她听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那个男人说话。

苏裳听的很清楚,他们喊他三爷,院子外停的就是他的汽车,苏裳看着姨夫艳羡的目光就知道价值不菲,他们都说,这个男人是来接她的。

苏裳的心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自从父母去世以后,她就像拖油瓶一样被踢来踢去,要不是姥姥,恐怕她早就被送到孤儿院了。思及此,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不过是再次被踢到另外一个地方罢了。

男人是高干子弟,从北京那边过来的,他进门的时候苏裳远远的看了一眼,眉眼淡泊,唇线紧抿,黑色挺括的西装称的他愈发的冷漠,缓缓开阖的眸光让人不自觉的屏息。苏裳下意识的躲开他投过来的目光,男人却皱眉紧紧盯着她,苏裳竟从他的眼里面看到了怜惜还有愧疚。

苏裳趴在门上听了一会也没有听出一个所以然来,姨夫在台阶上吆喝她:“死丫头,别以为有人来接你了,你就能不干活了,”他将脏衣服甩在了水池边,指着苏裳咒骂:“你还不过来洗!”

苏裳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快步朝下走,下一瞬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捏住了手腕带到了宽阔的胸怀里:“你们就是这样对宋上尉的女儿的吗?”声音不怒自威,带着浑然天成的矜傲。

苏裳怔怔的抬头望向他,是的,她的父亲是上尉,一个为国捐躯的男人。

男人好看的剑眉皱起,眼里带着薄怒,他低头对上了苏裳水漉漉的眼睛,心里有些涩然:“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他说的诚恳,苏裳在他殷切的目光下眨了眨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有的选吗?

姨妈赶忙笑着打圆场,不忘瞪了一眼姨夫:“三爷,你看要是价格可以,我们就去把字签了。”

苏裳猛的抬头看向他们:“你要用钱买我?”苏裳不可置信的看着姨妈做小伏低眼里精光闪闪的模样,她这几年来恨不得是这个家的保姆,到最后,有人要带她走,居然还要花钱。

“不是,我要养你。”他说的理所应当。

苏裳看着姨妈递过来的转让监护权委托书喉咙酸涩,男人唰唰两下很快便签好了名字,秦明璟。

明璟拿出一张卡扔给姨妈,冷声道:“三十万,从今以后,苏裳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能来找她。”苏裳心里涩然,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值这么多钱。

明璟低头凝视她,温声道:“我是秦明璟,你父亲曾经的下属,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苏裳眼眶微微泛酸,明璟好看的脸上少见的露出笑来,某名的给了她安定,她声音微微颤抖:“好。”

那一年苏裳十四岁,明璟跨过了东北三省来将她带回了秦家大院,不动声色的剔除了她从前不堪的生活,给予她最美好的一切。

明璟牵着她的手上了车,她坐在明璟身旁,鼻息之间都是明璟身上的香水味,她在心里默默鼓了好久的勇气才开口:“三爷,我们去哪?”

明璟睁开了小憩的双眼,偏头看向她忐忑不安的眼睛,淡笑:“喊三哥,三爷是外人叫的,你不是外人。”

苏裳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三,三哥。”

明璟满意的点点头,捡起她刚刚的问题回答她:“去北京,”他伸手拍了拍苏裳冰凉的手背,一字字道:“以后你就是我秦家的四小姐,我会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除了我,谁也不会也不敢欺负你。”

他手掌宽厚滚烫,烫的苏裳一激灵,毫无防备的落下泪来。

2

汽车到秦家大院的时候,苏裳睡的正酣,谢行止等在大门前,看见三哥的车连忙走了过去:“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枕在明璟肩上睡的香甜的女孩子:“这是谁啊,三哥你可别忘了,你和我姐还是有婚约的。”

明璟失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她才这么小,你想哪里去了。”

“那她是谁?”行止打掉了明璟要去抱苏裳的手,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抱起了苏裳:“我来,你别动,你这双手只能抱我姐。”

明璟拿他没办法,径直下了车:“宋城的女儿,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我的上司,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去世了,”他看了一眼行止怀里的苏裳,眼里带了怜惜:“她受了很多苦,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她。”

“嗯。”行止抱紧了怀里的苏裳,她闭着眼睛,睫毛迎着鎏金的夕阳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他唇边扬起微微的笑意,还怪好看的。

苏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车里,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了眸子和行止大眼瞪小眼,行止懒洋洋的说:“醒了,我可就要把你放下来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扯着嗓子尖叫,行止急忙捂住她的嘴,瞪她:“你叫唤个什么?!”

苏裳被他放下地,她劫后余生般的捂着胸口喘着气,看着周围富丽堂皇的宅邸,有些呆楞,好半晌才想起问行止:“你,是谁?”声音软软绵绵,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春水的湖面上,沁人心脾。

行止浪荡一笑,眉目不羁的上扬,带着痞气:“你是我哥给我买回来的小媳妇,你说我是谁?”他看着苏裳绯红的脸颊逐渐苍白,眼里的笑意愈发加深,没想到下一瞬,她便哭了出来。

行止急忙环顾四周,快准狠的捂住了她的嘴,对着她蒙上水雾的眼睛凶狠道:“不许哭。”

“谢五,你在干什么?”明璟沉着脸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对着行止的屁股就是一脚,伸手扯开了他和苏裳,苏裳泪眼交加的看着明璟,哽咽道:“他说你把我买回来给他当小媳妇。”明璟黑了脸,又踹了行止一脚:“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好照顾她?”

行止摸摸鼻子,耸了耸肩,心有余悸般道:“我哪知道她是个小哭包,逗她两句都不行。”

“给我去祠堂跪着去,跪到晚饭才能出来。”明璟面无表情的指着他,行止弯腰朝苏裳眨眨眼:“你看,我都要因为你受罚了。”他说的可怜,苏裳心里惊惧,急忙退后一步,行止看着她这副唯唯胆小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等五哥出来了,带你去逛花楼。”

明璟伸手一巴掌甩在他背上:“你要是敢带她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我打折你的腿。”

行止哎呦的叫唤着,眼里的笑意分外不减。等行止去了祠堂之后,明璟才蹲下身擦着苏裳眼下的泪,他柔声道:“那是谢家老五,是个顶顶好的纨绔,你不用怕他,他就是嘴上耍滑,人还是好的。”

苏裳眼前又浮现出行止轻佻的模样,不由瑟缩,她哪里见过这般的男子,说话没个正经,明璟揉着她的头:“以后三哥不在的时候,五哥会好好照顾你。”

明璟带着她去了安置好的房间,中西合璧的建筑,屋内设有蕾丝纱帐,铺满整片墙的落地窗,横亘在梳妆台边的立体镜,以及铺着挺括的绸缎做成的被套,这些,都是苏裳想都不敢想的,明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明天让五哥带你去买衣服。”

苏裳怔怔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一切既不现实却又如此真实,忽然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先生,货运行的李老板来了。”

“我先走了。”明璟揉了揉她的头,转身下了楼,苏裳坐在绵软的被套上,脑子里一片乱麻,她忽然想起了行止,想到往后的时日她要同他日日相对,她瘫在被子上,在脑子里作斗争,最后一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冲了下去。

祠堂不远,行止正百无聊赖的跪在拜垫上打盹儿,苏裳紧张的抓着门框,喉咙干涩,好几次话就在嘴边却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看着眼前白衣黑裤的少年,咬了咬唇终于颤抖着声音喊了出来:“五,五哥。”脸颊蓦地发烫,苏裳觉着自己手脚发软。

“哎,”行止惊醒,猛的回头看向身后双颊绯红的小姑娘,她身后逶迤延绵的桃花盛开,鎏金的晚霞泼天般倾泻了下来,迎着光行止眯了眯眼睛,他忽然祈望神明能定格这一幕,小姑娘青涩莽撞,一声不吭的便闯入了他心上。

苏裳后来在日记本上写到这一天:无雨,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桃花开了。

3

明璟没有说玩笑话,他真的很忙,第二天苏裳就没有在秦家见过他,行止一早便在院子里喊她的名字,苏裳穿着睡衣走到阳台,揉着眼睛看着下面西装革履的行止:“你干什么。”经过一晚上的相处,苏裳对他也不怎么抗拒了,甚至生出了一丝丝自怜自艾的绝望,她真的要和下面这个花枝招展的纨绔子生活在一起。

行止仰头眯着眼睛看着她,破晓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刺的他有些看不真切:“你快下来,三哥让我带你去做衣服。”

没一会苏裳便“蹬蹬蹬”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行止嫌弃的看着身上的碎花布和头上的麻花辫,皱眉:“你这都是什么东西,你可是秦家的四小姐,以后出去代表的都是秦家的脸面。”

苏裳白了脸色,她这身衣裳可是她最好的一件了,她忍不住小声反驳:“说的好像你穿的像个花孔雀就给秦家长脸了似的。”

行止气结,一手插着腰一手戳着她的额头,他指尖莹润,触感微凉,刺的苏裳微微发抖:“你还敢跟跟我顶嘴,在三哥面前装的那么乖,到了我跟前露出真面目了吧。”他拉着她朝外面走去,汽车早就门口停好了。

“我没有!”

“我看你就有!”

苏裳气鼓鼓的抿着唇不搭理他,上了车,行止枕着手漫不经心的问她:“小苏裳,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苏裳偏头看着外面热闹繁华的街道,四处都是叫卖的商贩,她却陷入了回忆:“劈柴砍树洗衣做饭,以前的每一天,都是日复一日的循环,”她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到最后,还是三哥花了几十万才将我带走,明明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行止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嘶哑,带着不经意的温柔:“想哭就哭吧,没事的,以后你就是秦家的四小姐,我谢五爷的掌上明珠,我护着你。”倏忽,行止感受到自己掌间滚烫的湿润,苏裳肩膀微微耸动,喉间溢出哽咽:“你们,会不会有一天也不要我,再次把我踢给别人。”

行止心里酸疼的难受,隔着手掌他仿佛都能感受到苏裳那双水亮莹润眸子里的伤痛,他有些窒息,一字一顿许诺道:“不会,五哥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他声音嘶哑,却带着有力的坚定和无比的真挚。

苏裳翻滚的情绪慢慢的被他认真的话语抚平了下去,她心里缺乏的安全感以及对未知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被行止一句话给压了下去。

那天,行止带她逛遍了整个北京城。什么西式的裙装中式的旗袍塞了满满的一车,还有那些镂空的发饰和艳丽的发带以及她从未见过的高跟鞋,行止仿佛是想要把整个北京城都买给她。

他看着苏裳拘谨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以后你腰杆给我挺直了,我就是你的底气。”

苏裳有些失神,心里忽然有一股暖流滑过。

他逢人都要介绍一遍:“苏裳,秦家的四小姐,我谢五爷的掌上明珠。”苏裳就这样在他放诞带笑的声音里慢腾腾的红了脸,这一红便红到了不知名处,好些年都未曾来得及消散。

4

秦家大院里的人本以为苏裳是个捡回来的便宜小姐,没想到三爷上了心就连眼高于顶的谢五爷都拿她当个宝,一时之间,对她说不出的尊重。

明璟还是忙于出差和应酬,一个月只回来那么一两次,每次他回来的时候苏裳总会莫名的激动,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任行止说什么她都不回一句,等明璟走了,行止还未来得及说话,便会被苏裳死死的瞪着。

过年那天苏裳和行止少见的吵了架,吃完年夜饭之后,苏裳拿出了一个礼盒递给明璟,忐忑道:“三哥,新年快乐。”明璟浅笑接过,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行止在一旁看的不是滋味,用手肘顶了顶苏裳:“我的呢?”

苏裳撇撇嘴:“没有。”她眼里含笑,掩饰性的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行止胸前升起一股无名火,忒不是滋味了,他沉了脸冷声骂道:“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裳气红了脸伸手重重打在他身上,行止咬牙切齿的捏着她的手:“你还敢打我。”

苏裳忽然扑簌簌哭了出来,行止浑身僵硬下意识放开了手软了声音:“你哭什么哭,本来就是小白眼狼,五哥对你不好吗?你也太不把五哥放在心上了。”

苏裳抿唇瞪着他,偏头躲过了他伸过来给她擦泪的手,回头就朝楼上跑,行止摸了摸鼻子:“我都还没有委屈,她倒还委屈上了?”

明璟笑而不语。

行止话还没说完,苏裳就下来了,抱着一个包裹好的盒子用力的砸给他,红着眼道:“我养不熟,那你就别来找我了。”说完便又跑上了楼,行止看着怀里的包裹又看了看苏裳的背影,愣在当场傻了眼,明璟笑出声来:“看来某人,这回可要费心思哄姑娘了。”

行止苦了脸,肠子都悔青了,他在苏裳门口坐着,软着声音哄着:“小苏裳,五哥错了,五哥再也不敢了。”

“小苏裳是五哥见过最体贴的姑娘了,才不是什么白眼狼,五哥混账。”

“小苏裳······”

“小苏裳······”

行止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苏裳突然捏紧门把打开了门,他身后一个腾空便倒了下去,后脑勺刚好贴在她的脚上,苏裳红着眼睛低头看他。行止只觉得自己喉咙滚烫,烧灼的难受:“小苏裳,对不起。”

那晚是苏裳在秦家过的第二个新年,行止和她并肩坐在落地窗后的沙发上,窗外下起疏疏落落的雪,没一会便覆盖了庭院,苏裳被行止抱在怀里,他头枕在她的肩上,少女身上的清香灌入他的鼻息比最好的香水都要好闻,他在她耳边喟叹:“小苏裳,五哥想以后的每一年都和今天一样。”

你在我怀里看雪,我看你。

你胜过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行止在心里道。

5

开年后,行止就满了二十,明璟逐渐把手里的事情分了些给他,苏裳见他的时间逐渐少了。

那晚,行止从江南回来便急不可耐的往家里跑,北京城里的雪融化了,万象更新,春回日暖,暖暖的阳光打在人身上莫名的勾起的倦怠,整个人也懒懒的。他哼着曲脚步欢快,手里拎的是从江南带回来的鸟儿,他怕苏裳无趣,专门去寻的。

明璟熬了几天的夜才得以休息,他睡在床上,苏裳坐在一边用热毛巾擦着他的脸,她看着明璟眼下的青紫,伸手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大夫说这样可以缓解疲劳。

行止站在门口,手里的鸟笼不知何时滑了下去摔在地上,鸟儿从摔开的缝隙间扑簌簌飞了出去,他从未有过的愤怒,苏裳看向明璟的神情,温柔又缱绻,往昔的种种在他跟前浮现,他只觉得心如刀绞,胸口的那股气如何都咽不下去,搅的他无处宣泄。

苏裳回头看着门外脸色阴沉的行止,以为是他应酬上出了事,她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行止捏着手腕拖了出去,他力道极大,苏裳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五哥,我疼。”

他不闻不问,继续拖着她朝楼上走,苏裳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行止,心慌的厉害:“五哥,”她声音颤抖,手腕出泛出红色的浅痕。一直走到了她的房间,行止才松开了手,他背对着她关好了门,苏裳不明所以,只觉得行止是出事了。

她刚想开口便被行止压在了床上,他死死的瞪着她,往日里带笑含春的眸子此时冰冷冷的,他冷着脸咬牙一字一顿道:“苏裳我跟你说清楚了,三哥和我姐有婚约,你这辈子都做不了秦太太,你只能做秦家的四小姐,我谢五爷的夫人。”他双眼溢出红血丝来,恶狠狠的瞪着她,眼里的占有丝毫不掩盖,索性就说了个彻底。

他是谢家的纨绔子,不学无术,逛花楼入赌场,可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谢五爷有个掌上明珠叫苏裳,那是他的心头肉。

她苏裳从踏进了这个门开始就是他谢五爷的人,除了他,她的眼里她的心上不该再装有任何人。

苏裳震惊的看着他:“五哥,你在说什么?!”他为何会以为自己喜欢明璟?她这些年对明璟一直兄妹那般,她拿他当救命恩人那样尊重。

“老子是个顶顶好的人,希望你能擦干眼睛,好好的爱一下。”行止冷声面无表情的说。

苏裳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行止,面色蓦地颓败,眼里的最后那丝光亮也逐渐暗淡,往日里落拓锐利的棱角一时之间消弭,他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松开了摁在苏裳肩上的手,苦笑:“我早该明白的。”说完他便自顾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苏裳看着他颓唐的背影,心里一痛,泪就涌了出来:“五哥!”

行止没有回头,他再也不想回头。

6

行止两天没有回秦家,苏裳在家里等的吃不下饭,明璟安慰她:“谢家早些年搬到了香港,虽然谢五在这边没有宅子,但朋友也还是很多的。”

不消明璟说,苏裳也是知道的,行止的朋友整个北京城上九流下九流里都有,连带着她出去都会被人喊一声四小姐。去年这个时候,她头一回去逛花楼,行止拉着她的手,给她贴上了假胡子,兴致勃勃带着她去了里面的包间。

苏裳害怕明璟诘责,心慌的很,她坐在行止边上,下面是个弹琵琶的目盲女子,她忐忑的对他说:“五哥,我怕。”

行止只轻轻的笑了:“小苏裳,你怕什么,出了天大的事,谢五爷给你撑着。”话语刚落,明璟便推门而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苏裳冷汗爬上了脊梁,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行止,行止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笑着对明璟说:“三哥,我和小苏裳现在就回去跪祠堂。”

明璟皮笑肉不笑:“一天一夜,少一个钟头都不行。”

行止答应的痛快,在祠堂跪了两天,连着苏裳的那一份也一起跪了,过后她揉着他膝盖上的淤青心疼的不行,行止倒是坦然,朝她微微扬起下巴,自豪的说:“小苏裳,五哥是不是没有骗你,天大的事,我给你撑着呢,怕什么?”他依旧笑的轻佻,却让她红了眼眶。

苏裳再次看见他是在三日后的一个下午,行止收好了行李前来找明璟辞别,苏裳红了眼眶,他却看也不曾看她:“三哥,我爸病了,我妈催我回去,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明璟无奈的看着两人,对着行止道:“带着苏裳吧。”行止这才偏头看她,拒绝的话如鲠在喉,可一对上她那双眼睛他却这么都说不出来,半晌,他才应声:“好。”

她是他搁在心里的小姑娘,哪怕她不爱他,他也无法对她说出拒绝的话,让她难过。

他们坐在船上,苏裳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沉下来的脸色给逼退了回去,她咬着唇,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明明她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他却说自己喜欢三哥。

下船的时候,行止冷冷的看着她,忽然讽刺道:“待会看了我姐姐,你就知道未来的秦夫人是什么样子的了,可惜一夫一妻制成立了,不然说不定三哥会纳你做个姨太太。”

他说的刻薄,苏裳白了脸色,眼泪瞬间就漫了出来,行止咬唇回头狠狠的瞪她,凶神恶煞般道:“不许哭。”就像当初,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凶狠的说:“不许哭。”

身后传来甜腻的女声:“行止,你又欺负人家小姑娘。”苏裳抬起头,看着渡口边被旗袍勾勒出美好弧度的漂亮女人,她笑起来微微上挑的眼尾,和行止如出一撤。

他们回了谢家,谢父病重躺在床上,浑浊的双眼里含着泪,行止伏在他身上哭了出来,姐姐擦着泪拍着他的肩膀:“一直提着这口气,就等着你。”

那晚行止在父亲跟前守了一夜,苏裳站在他身旁,担忧的看着她。良久,行止忽然起身走到了阳台,他指尖微微发抖,废了许久的力气才点燃指尖的烟,沉着眸子不疾不徐的抽着,苏裳揪着袖口敛起眉眼静静的站在一边,沉沉袅袅的雾中,她眼尖的看清了他琥珀色的双眸里沾染上了泪。

苏裳伸手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面颊上,无息的擦拭着,行止将头搁在了她怀里,眼泪打湿了她的前襟,她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行止父亲下葬的那一天,台湾下了雨,苏裳分不清他脸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说不出煽情动人的话,只会在一边默默的陪着他。

转眼到了九月,苏裳开学了,她回北京的那天,行止一声不吭的开着车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送她,她走一步,他动一下,她停一步,他歇一下,苏裳没有回头,他也不曾开口喊她的名字。

小苏裳,小苏裳,他喊了许多年的三个字,到了如今这一刻,他却如鲠在喉,只觉得眼眶酸的难受,

行止看着外面的天,此时无风,今夜也不会有雨,他想借神明的风雨一用,留她在此。

苏裳提着行李箱,不用回头,她知道行止在她身后,码头的轮渡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听见身后开门皮鞋落地的声音。苏裳轻轻闭上眼,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遽然睁开双眼,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丢下了行李箱,用尽了半生的勇气回头朝他奔去,她就这样不偏不倚刚刚好的落入了他怀里,滚烫炙热的胸膛,心心念念的谢五爷。

“你就那么喜欢三哥吗?我不可以吗?”行止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鼻息之间熟悉的气息灌入,他只觉得胸腔里的那团火又烧灼了起来。

苏裳在他怀里捂住脸哭了出来:“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啊。”

哭声喑哑,打入行止的耳间,他愣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抽噎的姑娘:“你说,什么?”

苏裳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声音嘶哑:“谢五爷是个顶顶好的人,把苏裳宠到了骨子里,苏裳眼睛好的很,”她伸手用力的抹开了脸上的泪,一字字说:“谢行止,瞎的是你,爱你的是我。”

“我从不曾说过我喜欢三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究竟喜欢谁?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下了结论,”苏裳苦哭的哽咽,“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五哥一人。”

行止的眼泪落在她的衣领上,他垂下头将冰冷的脸贴在她的肩上,用力的抱着她:“小苏裳,五哥不要你做谢夫人了,五哥想做你的苏先生。”

如同多年前一样,苏裳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一天:无风,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桃花开了,先生回来了。作品名:与枕俱醒:眼前人是心上人,作者:沈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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