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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
□叶超英
第一次读《红楼梦》,还是二十多年前。那是读师范时的一个暑假,硬着头皮将该书通读了一遍。说是“硬着头皮”,是因为自己还是没有足够的耐心将该书细细读完的;能读完,纯粹凭着一股不读完不罢休的毅力。一番通读下来,对《红楼梦》一书有了大致的感受,对其中的人物和情节基本熟悉了。其中印象最深的几句莫过于“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等通俗易懂而又富有哲理的名言。
记得少年时看过《红楼梦》的连环画,往往是读不下去的——总觉得这本书写的是一些锅碗瓢盆、花花草草、家长里短之类的小事,冗长而繁琐,今天这里喝茶,明天那里赴宴,后天又在哪里作诗填词,情节推动缓慢。与那些一环扣一环、动人心弦的情节类小说有天壤之别——例如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
如今起念再读《红楼梦》,期间相隔已二十余年。虽然读书心境没有了当时的浮躁,欣赏水平也有了一定的提高,但心依然难以完全静下来。所以,能否真正的一字一句读完,还是打了一个小小的问号。因为这样的书,心绪浮躁、带着看故事情节的期待,是读不下去的。所以现在读红楼,规定自己每天只读一回、两回;若有情绪,则多读几回。这么一来,读《红楼梦》就如喝茶,需要细细品味才知其中韵味——囫囵吞枣似的“牛饮”是不足为训的。事实上也如此:书中的诗词歌赋,又怎能是走马观花所能体悟其中奥妙的?《红楼梦》,应属阳春白雪之类的作品,要求读者有相当高的知识文化修养。它不是雅俗共赏的——“下里巴人”是难以看下去的。
贾宝玉和林黛玉
人过中年,再读红楼,心境已然迥异,对其思想约略有了些微体悟:红,红尘;楼,俗世;梦,虚幻。“红楼梦”的题目揭示了全书的主旨:人生、世界,都是有如红尘梦幻一场。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将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这样的主题,又怎能让人不消极?有人评说该书为消极之书,并非妄言。但这消极仅是硬币的一面,另一面却是积极。正是有了人生苦短消极的一面,则更应珍惜生命、活出精彩的另一面来。其实,这也是一种生存的辩证法。
读红期间,随着兴趣的浓厚,经常相关解析文章,结果发现了不少关于解读《红楼梦》的,例如《红楼梦欣赏》《红楼梦学刊》之类。点进去略看了几篇,极有趣味。一边读原著,一边读赏析,书才读得有味。如果还能自己写点独到的心得,那就是高境界了。
约略读了两个来月,总算将全书读完。这次发现了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明显区别:前者文言词用得多,显得相当雅致;后者俗语用得多,显得相当通俗;前后在语言上的感觉有明显的差异,后者的语言、学问等方面的造诣不可与前者同日而语。这说明《红楼梦》的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明显不是一个人。也许,这是这次读《红楼梦》的一个大收获。
连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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