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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祇之名到江山国度的象征,"社稷"一词承载了中华民族对农业深厚的感情。春祈神灵,求丰收满载,盼仓箱可期;秋祭社稷,报庇佑恩泽,望年年有余。"社"本为土地之神,"稷"代表五谷之神,西周时逐渐将两者祭祀典礼融合,并设立社稷坛,以祈求国运昌盛。
当原始的采集狩猎生产逐渐向畜牧农作过渡时,劳作者开始培育适合人工种植的作物,进而初步掌握农作工具的制作及使用,耒耜、犁等标志物件随之相继出现。相传,神农氏发明"刀耕火种"的传统耕作方式,既将土地上生长的草物焚烧,以草灰为肥料进行播种,促使农业生产愈加趋于稳定。
放眼辽阔的中华大地,关于农业神灵的故事亦是众说纷纭,譬如象征丰收的"五谷神",在潮汕地区,百姓供奉五谷母,却也存在"五谷爷"的说法,究竟孰是孰非,着实难辨真假!春祈秋祭,即是农业劳作者对丰收的期盼,也彰显着浓郁的民间农业文化。
较之地大物博的土地,同样拥有深远农业文化的日本却受自然条件的束缚与文化差异,呈现另一番景象。从象征丰收的"稻荷神"到濒临灭绝的"吼神",其伴生的农业神话也是层出不穷,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那些神灵背后的日本传统农业。
稻荷神,《阴阳师》中的式神回归现实
游戏《阴阳师》中热门斗技式神"御馔津",拥有高强度的反手能力,其以回合为节点的控制往往会打断对手既定的进攻战术,成为诸多体系中的核心角色。而在《阴阳师》御馔津的描述中,这位象征丰收的神灵来自高天原,乘骑着一只巨大的狐狸,为人界苍生带来恩赐与幸福。
高天原,作为日本神话体系中的神界,由天照大御神掌管。传说这处仙境凌驾于辽阔的海域之上,藏身在云雾缭绕当中,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统治与祥和长存的福泽。
在对式神"御馔津"的形象及技能刻画中,设计者着力突出其对正义与幸福的向往,初始与觉醒皮肤都镌刻着稻穗形象的符号,狐狸坐骑与传说中的稻荷神使者相呼应。而现实中关于这位神灵的记载又是如何?
在日本民间,百姓将稻荷神视为粮食的庇护者,象征丰收,而随着手工业及商业的兴起,这一神灵的形象逐渐也被用作财富的代表。为了获得稻荷神的庇护,以供奉其位的神社逐渐开始普及,最具代表的便是位于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
将狐狸视为稻荷神的说法不一,有观点认为狐狸会驱逐田地中破坏庄稼的鼠类及鸟类,预兆丰收。其实这一说辞不仅局限于狐狸,在已经消失的日本狼身上也能够找到线索。作为日本传说中的吼神,日本倭狼曾被当作田地的庇护者,但在"黑船事件"后因狂犬病传入日本,导致该物种在短暂数十载内灭绝。
从对神灵的形象塑造到寄予丰收的期望,浓厚的感情羁绊不仅是百姓对于幸福生活的向往,同时折射出劳作中的现实问题,受制于生产水平的局限,让"看天吃饭"成为众人的担忧,故而祈祷神灵逐渐被当作收成的重要途径之一。
耕作萌芽,日本传统农业兴起
作为山地、丘陵分布广泛的岛国,日本森林资源覆盖率高达67%,同时以冲积平原为主的开阔区域,数量少且面积较小,如此自然条件让耕地面积受到严重压缩。
虽然早在公元前五世纪以往的日本,水稻已经传入九州地区且出现了种植业的萌芽,但其产量却不足以匹配作为基础食物的需求,同时较为成熟的石器制造技术以及打猎工具的进步,促使劳作者依旧将狩猎采集作为主要的生产方式。该阶段的社会架构主要呈现小聚居的形态,并出现原始的陶器,多以绳纹为主要装饰,故称其为绳文时代。
随着种植技术日趋稳定,并形成耕作的生产模式,这一进步标志着日本弥生时代的到来。人们的生活逐渐与农业息息相关,以河流为依托的分布格局,并出现了统一规划的田地以用作水稻种植。除此之外,铁器工艺的传入伴生着铁"锄先"等工具出现,促使生产手段的重大革新,并逐渐取代石器原有的地位,以增加种植工作的效率。
水田以及灌溉系统的普及,成为弥生时代农业的另一大进步。将河水引入修建的储水池,并通过渠道将水流路径覆盖区域内规划的田地,增加种植过程中灌溉工作的便捷。高效率的农业生产保障粮食理想状态下的产出,并促使狩猎采集生产方式占比持续降低。
但主要生产方式的更替依旧不能改变劳作对自然条件的依赖,传统农业的抗风险能力不足以确保稳定的产出,进而臆想的神灵成为丰收的庇护者。与此同时,随着私有制的萌芽,阶级概念初现雏形。
卑弥呼,神秘的女王
相传,在日本弥生时代,邪马台国拥立卑弥呼为女王,其擅长鬼道并掌握巫术,但如今对于卑弥呼与邪马台国的史料记载却已是断句残篇,难以寻觅当年的真相。而关于卑弥呼的传说,也是众说纷纭,有观点认为女王与天照大神存在诸多联系,或为神灵的化身,或是联系神界的巫女。
《后汉书》中记载,卑弥呼虽为女王却并未真正出现于朝野之上,而是通过上千的侍女与一位男侍从来传达国中信息或下达御令。传闻女王为化解与他国的战事危机,便派遣使者拜访对岸大陆上的魏国,并获其赠与的封号,继而魏国开始干涉两国之间的战争,使矛盾暂时缓和。
以"班田制"为代表的土地政策
受制于有限的耕地资源,合理的土地分配成为农业生产关键的一步。随着公元七世纪以前的世袭制度以及私有的土地格局,逐渐加剧区域与中心的矛盾。公元645年,中大兄皇子等人推翻专横的苏我氏统治,由孝德天皇即位,并于次年颁布《大化改革之诏》,进而加强中央集权的管理。
伴随着私有土地的回收,统治者将土地与人民编排为"公地与公民",按户数作为基础单位。并在每六年更新一次户籍编制,并以此为依据分配土地,男子为三亩,女子与奴婢分别为男子的三分之二与三分之一,但所获分配土地禁止交易,该土地的归属权依旧为统治者。
虽然班田制对当时农业产生不小积极影响,但农民所承担的租、调、庸却成为巨大负担,3%的土地总收益视为土地税,被称作"租",而后两者则是人头税,以劳役或实物的形式上缴。这些潜在矛盾加速了班田制瓦解,继而百年时间由"庄园制"取而代之。
药影子杂说
农业作为古代赖以生存的手段之一,促使百姓时常抱着丰收的美好愿景,继而衍生出无数动人的传说故事。无论是天灾具象化的瘟神,还是带来福泽恩赐的吉星,都铭刻着不同时代的人们相同的期盼,"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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