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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法庭内空调送来的清凉并未让徐某的内心平静下来,相反,随着她眼神扫向我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知道她的内心越来越焦躁。当审判长宣判“徐某某,开设赌场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9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元”,这一个游戏法律最终被法律严惩的事件宣告落幕。
自微信成为当代人生活不可或缺的聊天工具后,微信群俨然成为了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滋生了各种各样的犯罪新模式。徐某涉嫌开设赌场罪一案就是近几年来新兴起的犯罪,即以微信群作为赌场,由此发展庄家、发牌手、拉手等人员,进行有组织的犯罪并从中获利。
接到天台县法律援助中心的指派通知书,第一次会见徐某,她怀抱着一个还在哺乳的孩子,因家里也没人带,所以抱着过来了。会见结束时,我问她“不怕判刑吗”,徐某说“检察院跟我说了,我是哺乳期,肯定会判缓刑的”。这句话让我明白了两点:
●第一,因为不会被判实刑,所以她不怕;
●第二,缓刑的宽容适用并未给一位即将被审判的人带来威慑。
事实上,这不是徐某第一次涉嫌开设赌场罪,早在2017年徐某就因为开设赌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缓刑一年。而徐某再次涉嫌开设赌场犯罪的时间仅在她刚缓刑考验期执行完毕两个月后,实施了同一个犯罪行为(发包手),触犯了同一个罪名,而当时她还是一位刚生产几个月的母亲。“为什么当了母亲后还会犯同一个错误”,这是我那次会见的最后一个问题,她当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会儿和家人闹矛盾了,就在群里发包了”。
这个案子犯罪情节严重,法定刑是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庭前与经办法官沟通,庭审努力争取从轻处罚,最终判决9个月有期徒刑并暂予监外执行。就案件承办结果是成功的,但这件事本身是失败的。人都会犯错误,特别是新型犯罪兴起时,因为认知不足和当时法律的不健全,有些人会误入歧途最终锒铛入狱,但本案中的徐某不是这类人。2017年那会儿她可能确实是不懂,以为这最多就是一场违反治安管理的赌博游戏,最终游戏法律反被戏;2019年她明知这个行为的严重性,仍旧把法律当成儿戏,因为与家人闹矛盾就故意去犯罪,最终被法律严惩。
刑事法律中关于“哺乳期”的时间是没有明确规定的,更没有“哺乳期必须适用缓刑”的法律规定,而适用缓刑的必备条件之一是“没有再犯的危险”。本案中徐某监外执行的时间是9个月,即她在孩子还未满一周时就要入狱服刑。“以为第一次触犯法律是缓刑,这一次还会是缓刑;以为现在还在哺乳期,就一定会被判缓刑”,这是徐某对法律的无知,更是对法律的不敬畏。切记:游戏法律的人,迟早一定会被法律严惩。
作者|天台县法律援助中心曹柳燕、浙江仁联律师事务所 陆如莹
原标题:《【我的法援故事】游戏法律终被法律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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