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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2014年冬,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清华在南方某书院讲座,运用了精神分析法对马原代表作的《虚构》内核和外壳进行解读,为听众提供了全新的欣赏这部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小说的视角。
如果我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解读《虚构》,一定不会有人反感;但是如果进一步说这个小说的故事内核明显带有“男性色情梦”的底色,则恐怕会有分歧或造人嗤笑。但反复细度的结果确实让我得出了这样的看法,它确实是一个类似“春梦的改装”的小说。
如同佛洛伊德坚持的理论那样,艺术确乎是“力比多的升华”,而力比多的活动通常会在梦境中反复变成各种隐喻形式获得呈现。因此在文学中男权主义与“男性色情幻想”是广泛存在的,广义上说,所有男性叙事钟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成分,而狭义上的典型例证也有很多。
中国古代很早就有关于“色情梦”的叙事,宋玉的《高唐》《神女》诸赋据说就与楚王“梦交神女”的原型有关,《红楼梦》中有很多处写到类似的梦境,《聊斋志异》中则有多篇是脱胎于这类原型的。《红楼梦》中“王熙凤毒设相思局”中贾瑞便是死于“梦淫”,所谓的“风月宝鉴”是这种痴迷之状的寓言之壳;第五回“神游梦太虚”中贾宝玉与名叫“可卿”的仙女梦中交合——警幻仙子称之为“意淫”——可谓至为典型。如果放在精神分析学的现代视野中看,它应该是一个“性成长经历”的真实再现,是作家不能释怀的一段隐秘经验,或者说得直白一点,是平生难以忘怀的“第一个春梦”,第一次“梦遗”。所以,也难怪作者会将之置于最重要的总纲式的一回中来处理。《红楼梦》里一些梦境的描写,可以看作最经典的分析案例,可惜佛洛伊德先生未曾读过《红楼梦》,它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经验的真实与细微,透着潜意识活动的微妙与复杂,具有解读不尽的意味与奥秘。
当代小说中可以举出很多例子,但早期的作品比这要隐蔽得多,革命意识形态的道德化叙事对个体欲望的压抑是非常强烈的,但在少数作家(如孙梨)的笔下也还是种种形式的残留。在80年代以来的作品中,类似例子就相当多了。
《虚构》的主要故事结构,是用了第一人称的方法讲述男主人公“我”——也就是“马原”——与一位女性麻风病患者之间的邂逅与性关系。小说首先玩弄了“解构”或“暴露虚构”的花招:为了是叙事确立,他首先使用了“我”的叙述视角,以“叙事者”与“当事人”身份的合一,造成对读者的迷惑;然后为了瓦解这个叙事,他最后又通过让故事发生的时间出现错乱,来证实故事的不可能和不可信,同时让麻风村在一场泥石流中陷于毁灭,来彻底消除叙事的根基。其中与麻风病女性之间发生的性关系,似乎暗含了一个古老的命题:对女性和性交的恐惧感,它与“红颜祸水”的说法同源,与《聊斋志异》中关于女性的妖魅叙事出于一辄。但这并不妨碍它的“讲述价值”本身,相反,正是由于这样的观念,才使叙事更具有“魅惑的美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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