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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的冬天,天空阴冷,雪下了好久。
小县城靠西的山脚下,父亲拉着哥哥,胳膊上挎着盛着肉和果子的篮子,母亲抱着我,开始准备翻过那座被称为五里坡的山坡。
山的那边就是外婆家,每年初二母亲都会回娘家,那年我4岁,印象中只记得雪下得好大,我戴着有两个护耳的皮帽子,围着围巾,可风和雪还是使劲的往脖子里和脸上钻。
外婆所在的那个村在伏牛山的深山处,因为当地人大多姓赵,所以叫赵堡,而外婆的村在赵堡乡的最深处一个叫小寨的村里。不下雪的年,串亲戚的会约好一批相同目的地的邻居,大家租个拖拉机或者小型卡车,坐在后面的车斗里,随着山路的颠簸,外婆家门前那两棵老槐树也就渐渐清晰起来。
那天,父亲踩着没膝的厚学低着头往前走路,母亲就顺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往前走。旁边也是同样的赶路人。那时候母亲哄哭闹的我,总是说“翻过五里坡就到了”。可翻了一座山,又有另一座山,母亲见我哭的实在厉害,就会从父亲挎着的篮子里,拧下一块果子喂我吃,吃着吃着也就睡着了。
就这样哭哭睡睡,等最后一次醒来,就看到在两扇黑木门外张望的外婆和舅、姨们,我挣脱下来,撒腿向他们跑去,后面是母亲欢快的的叮嘱“慢点,慢点”,音容笑貌,犹如昨日......
2001年,那是我第一次来到郑州。父亲和哥哥带着我从西郊坐了好长时间公交车,到了一个城郊处,哥哥把铺卷和衣物放在床上,然后父亲领着去一个小饭店里吃了炒面,就坐下午的火车走了。我像被遗弃的小动物,感到深深的悲凉和迷茫。
半年的大学生涯并未让我对这座城市有些许好感,我渴望着早日回家。
那时候还没有县城到郑州的大巴,对学生来说,最经济划算的自然是绿皮火车。哐当哐当,三个小时后到洛阳,然后再转到县城的中巴车。
那年冬天是个暖冬,光线极好,每个行人也洋溢着快乐,再有23天就要过年了。人们扛着大包小袋,在火车站广场拥挤着。那时候没有网上购票,最火的就是市区内的代售点,但我并不知道。
我麻木的站在长长的队伍里面,数着一个个人头,消失一个,我就离家又近了一步。火车票到手不用看也知道是无座,能买到已经是机幸运的。
火车里显然已经没有了下脚的地方,洗手池边,厕所里都站满了人,烟味、汗渍味,还有厕所里飘出来的骚味,各种味道氤氲着车厢里每个面庞,躯体上写着疲惫,眼神里却充满了欣喜和激动。
上学时放假早,往往能赶上过小年,城里人喜欢吃麻糖,我们那里却是母亲自己烙糖心饼,寓意是一样的,希望灶王爷上天言好事,母亲说,“咱也给灶王爷嘴上抹点糖”。那时的小年似乎比大年更令我印象深刻。
2018年2月6日,再有9天就是新年了。
放在车后备箱的年货早已塞得满满当当,此刻我在码字,同事们正在会议室排练年会上要上演的节目。中午父亲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回来,有时感到随着父母年龄的增大,他们变得特别敏感。即使明明知道的事情,也一定要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让自己心安。
父亲常说,过年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郑州,一年也就节假日会回去几趟,哥哥经常在外面工作,妹妹则在家中。
但无论在哪,过年是一定要回去的,三十晚上要陪父母看春节晚会,初一早上吃完饺子,一家人一定要到县城的大街上晃一圈,中午则来个八凉八热。可年又总是少了点什么,似乎初一过完,年也就完了。
后来,过年开始带父母出去玩,因为近几年母亲的腰和脚总是不舒服,而父亲上几层台阶也会歇一阵子,可很多地方他们都还没去过......
年是什么,年是母亲的怀抱,是父亲的背影,也是所有人再也回不去的时光。小的时候,年是爸爸买回来的肉,是妈妈给做的新衣裳,是兜里舍不得花的那几张毛毛钱,是那噼里啪啦金花四溅的一挂小鞭炮。
小的时候年是期盼!现在,年是超市里的拥挤,是忙是累的收拾,是三百六十五天的奔波。生活越来越好,可那份快乐却离我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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