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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孩子补点钙，八点多起床去菜场找野生小鲫鱼。
也许两三个月没有起这么早，也许更久。
因为醒得早不代表起得早，总归有各种理由让手机拖下你的起床时间。
好在菜场并不远，走路也只需要一刻钟，而我选择了小电驴。趿上人字拖划着风就来到了菜场。
这个菜场有几十年历史了，位于老城里老县委会后门，原先该是为了方便极少的城里人买菜自发形成的，少说也有几十年历史了，周边还有老县宾馆和公园，搁到现在也是黄金地段，半个政务中心了算是。
依着老县宾馆的半边围墙有一条小巷，巷道两边鱼列着老年人的菜挑子、小贩的各式菜蔬塑料筐、阳伞下挥动的苍蝇拍，还有追着耳朵的叫卖声，这就是菜场的全部。
在抖音里是找不到这样的菜场的，套用时下的商务语言，超市卖场是B2C模式，而这里是C2C的天堂，附近的农人贩卖着他们的业余时间，自己种的各类时蔬，自己撒网布笼捕的新鲜鱼虾，家养的土鸡和蛋等。
以前跟父母住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惊讶于我妈总能买到各种鲜活的食材就来源于这里，一个位于老城中心的小巷，能让人怀的旧来的顽固菜场。这或许就是文艺人口中城市的记忆，人间烟火气。和他几百米之隔的几百年历史的老街，开发商盖屋拆旧建新，门可罗雀转售堪忧。
其实菜场并不大，一条直路走过一个折精华就基本结束了，而我要买的小鲫鱼就在转弯的地方，这里是几个水边人家的心理默认摊点，也就是他来了别人必须得让。
还好今天起得早有缘遇到这个老头，平常过了九点这个市场唯一的小鱼主就离开了。
我蹲下看了看鱼，
“5块钱一盆，野生小鱼”没等我询价，老头指着面前特意舀出的一盆鱼，略显浑浊的水各种杂鱼大大小小还有几只小虾，有几只鱼漂在上面，许是时间久了死了。
“你这有几个都死了，还有吗”
“我自己撒网打的，还有一点，你一起拿走吧，不好卖，熟人了我送你两条小鲤鱼”
鱼确实很好，黑黑的背，野生的，加上架不住央求，我给老头递了根烟，给他八块钱包圆了。隔壁摊点配了两块钱豆腐回家了。
午间刚好家里来客人，疫情稳定表叔准备去上海复工，临出发来闹个亲戚。
去年腊月二十表叔回的家，宰了个大猪，初一我们去他家拜年初二就疫情通知他们没来成，这次算是补拜年，我们拜年送去的烟酒都没动还回来了，只是两箱牛奶换了。
亲戚之间，你来我往，都是人情，实际上得实惠最大的还是烟酒小店，因为礼品都是你送来我送去，自己一点便宜没搁着，还落得上下忙饭招待累得够呛。
烟茶交谈间，表叔说清明后本来就要去上海的，表婶让他修缮一下鸡鸭禽舍；舅爷二亩地玉米顺便帮着除草种下了。
半个小时解剖好小鱼，配点豆腐熬了一大砂锅鲫鱼豆腐汤，众人交口称赞味道鲜美，好久没吃到了。
这种食材确实便宜，一大锅鱼汤，鲫鱼四块豆腐两块，而且营养价值高，补钙效果好，唯一的痛点是解剖很费时间。小时候嘴馋了就缠着大人撒网补点鱼虾，鱼刺卡着了哇哇大叫还历历在目。
然而这么廉价且优质的食材又不好售卖令我很费解。人们都喜欢吃大鱼，虽然饲料增长剂超标。
都喜欢大而新么，那个拆旧建新的老街倒不见得。也许缺了点耐心和发现吧。
价值和效益不成比例，好比上海打工的表叔农忙时请假几天回老家帮舅爷爷抢收二亩地玉米，又好比 躲在车底手握着香槟的廉价取悦。
但凡价值效益不对等：
1.价值少人认知，如廉价小鲫鱼
2.情怀坚守，如表叔收玉米，
3.被认为蠢的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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