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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他插队后考上大学,追求一位村姑,村姑把信退回,一张邮票20万
这天天一亮,我接到一个电话,是邀请我到苏北某地去参加一个剪彩活动。这可是我退休一年多来接到唯一的一次邀请,也是我一生中的唯一一次到插队的大王庄乡去参加剪彩!
上了车后,车轮一下子把我带到几十年前,那年我刚刚十八周岁,却到苏北插队二年多了,与我一起来的人都上学的上学,参军的参军,只有我一人没有后台还留在这儿接受再教育。这天早上我刚起床,队长喊我,叫我与十几位姑娘栽水稻。我心里虽说不乐意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来到田里,那个风风火火的女队长、民兵班长爱武一见就说:“怎么给个男子汉?又是城里人,唉,你就帮我们撤撤秧把子吧。”我一听,心想还看不起我?我非做样子给你看看,就提一大堆秧把子放在中间,谁要就扔一把给她。由于我在学校练过投手榴弹,准头还是有的,秧把不是落在插秧人手底,就是在腿边,女同胞们都夸我不简单,我心里也暗暗高兴。
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把我扔向爱武的那把秧苗吹歪,砸到了爱武的身上,把本来干干净净的衣服上弄得一下泥水。爱武眼一瞪说:“你眼呢?刚说你行,就出洋像!”我本想分辩说是风刮的,可看她那干干净净的衣服上被弄了一身泥水,就脸红红,把话咽了回去,小心起来。然而,不多一会,我的手一抖,一个秧把向爱武的头上飞去。正巧,爱武抬头望见,就本能地一躲,哪知忘了自己是陷在烂泥里,上身一动,人歪倒在田里。我一吓,赶紧跑过去想拉她起来。我刚到爱武面前,爱武已经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地说:“你、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我……”我望着半身是泥水的爱武,不知说什么好。“我、我什么?再不好好地干,就到地头站着。”她气呼呼地低头插起秧来。
到了中午,队里为了犒劳这班插秧人,不但送来了以往很少看到的猪肉,还带来几个瓜。女同胞只是象征性地吃了点,我可大吃一通,爱武一见,凶吧吧地说:“怎么这么馋?瓜要少吃点,不要将肚子吃坏了。”我一听,拍拍胸脯说:“我是学校的运动健将,身体不会那么娇气吧!”
吃过中饭我第一个跳到田里,扔了一会秧,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我有个毛病,肚子一疼就想去方便方便。可抬眼一望,几里路方圆不但没有厕所,连遮眼的地方也没有,到处都是插秧的妇女,我的心沉了下来。怎么办啊?
我正在着急,被离不远的爱武看出了来,就眉头一皱说:“城里人,怎么了?”我红着脸,嗫嚅着说:“我的肚子疼……”话还没说完,就听爱武气呼呼地说:“我刚才叫你少吃点那瓜,你不听,现在肚子吃坏了吧?快去找地方吧。”我一听,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里想,到那儿去啊?一望无际平坦坦的,到处都是刚插的秧田和做活的妇女,送水的小渠道也坐不下人,还又是满满一下水。我的心劲一下子没了,看来只有啦在裤子里了。肚子好象知道似地,加紧痛了起来,我只好使劲地憋着,可肚子里那东西好像与我作对,出不来就上下乱窜,结疙瘩地痛,我不由哼出了声。爱武一见,急忙跑过来。边扶着李卫东边气狠狠地说:“哼,就这也是运动健将的身体?还不如我们乡下人。”唉,到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没痛没热的话。这时见她招招手,又跑来两三个人,她们七手八脚地将李卫东连扶带拉到田头,就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笑起来。
我本来就窝火,再听她们嘻嘻哈哈地笑,刚想发作,就听爱武喊:“紧急集合!”地里插秧的十几个人一听,全部跑上来。卫东一愣,心想这个死丫头,我这问题还没有处理,集什么合啊?是不是想叫我出大丑啊?可我是民兵,服从命令是天责,就想挣扎着站起来。谁知腰刚一直,肚子抽筋似地疼了起来,我只好又坐下,心里直骂这个小丫头不是人。这时又听爱武说:“大家手搀手围一圈!”他再一看见女同胞们手搀手面向自己围站一圈。我的心“妈……”的一声哭了,这些死丫头都想看自己出丑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爱武说:“向后转!蹲下!男子汉,快,方便吧!”
就在这时李卫东肚子疼得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只好……
忙清后的一天晚上队长找到我说:“你怎么做那样的事啊?”“我……”这时我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就脸一红,低了下头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她们都是没出嫁的大闺女啊,你不知道给她们带来多少麻烦。爱武与二三位小姐妹因这事对像都吹了。”队长深深地叹口气说:“也怪我,当时不应当安排你去。可我当时是想解决你一人吃饭问题的啊,别的农活队里不供饭的,谁知惹出这个麻烦来。”半天他又说:“这样你看行不行?你在她们当中挑一位谈对象,让那些人死了心,不然她们父母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咕咕的。”我一下子呆在那儿。
队长望我那样子,一笑说:“别要不好意思,这三个女孩子都不错,你就挑一个。”“我、我……”我半天才说:“那怎么行啊。”队长到门外望了望,然后进来说:“三个人你也不好说哪个好。这样吧,我把三个人名写在纸上让你拾,拾到谁你就和谁谈恋爱。另两人我去与她们家长说。”不管我同意不同意,队长就背着我掏出三个小纸卷攥在手中,往卫东面前一伸说:“城里人,拣一个吧。”他见我还在犹豫就眼一瞪说:“我还能害你?”我只好抖抖索索地从他手中拿了一个。队长边把自己手中的两个纸卷撕了,边叫我打开,看是谁?我放开一看上边写着爱武!队长一笑说了声,你俩真有缘,要好好谈!就走了。第二天,庄上人都知道我和爱武谈恋爱了。
几天后,公社下来一份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当天队长与爱武跑到大队争要这份表格。有人反对说我没有表现好,什么洋像都出。爱武说,他怎么不行?那事是我要他那样做的。队长更会说,他都与爱武谈恋爱,敢在农村扎根,怎么能说没有表现好呢?在他们俩人的力争下,我顺利地进了大学。
能进大学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我到学校后就写信给爱武,决心好好学习,毕业后就回村里与她结婚。然而也不知道怎么的,爱武总是干巴巴地回两句:“来信收到,情况尽知,望你好好学习,做个有出息的人。”我想,也许农村人不会甜言蜜语吧,反正等自己毕业后去找她。
一晃,四年过去,我毕业后被分到省城工作。报到后第一件事就请假来找爱武商议结婚之事。来到村里,已是大队长的队长笑嘻嘻地迎接了我。我把来意一说,大队长笑着说,爱武早就结婚走了。哪……我疑惑地望着他。他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把我带到他家,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叠还没有拆的信给我。我接过一看,天啊,都是我寄给爱武的信,而且没有一封是拆开的,李卫东愣住了。这时队长笑咪咪地告诉我。
原来,当年与我一起来的人都走了后,乡亲们看到只留我一人再那儿,就千方百计地想帮助我。出了那事后,爱武听到风声又要推荐人上大学,就找队长说,我本来就没有靠山,加之出了那件事,肯定会影响我上大学的,她与未婚夫商议好,假说吹了,让队长找我与她谈恋爱,好让她与队长去为我争那名额。队长还说,那晚小阄上的名字就是爱武写好让自己拿来的,三张小条上都是她一人名字。当时说有三四个姑娘婚姻吹了,是让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迫使我同意与爱武谈“恋爱”的。我上学走后,她就结婚走了。为了让我安心学习,临出嫁时,她关照队长替她保密,并代她回信。我捧着那一叠未拆开的信,泪流了下来……
回来后,我把那些信珍藏起来。只到退休后的一天整理东西时,发现信封上的邮票都是文革中绝票,其中有一张还是“祖国山河一片红”!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我决定将还给爱武。我通过老队长,找到了爱武家,已经哄孙子了的爱武说什么也不要。回来后,我就把这张邮票到邮市上以20万元价格拍卖出去,将这钱送给老队长。老队长又以爱武的名字捐给了村小学,盖了一座教学楼。这天请我和爱武一起去为大楼落成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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