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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李睿
2020“大师之光”青年编剧高级研习班于9月21日在济南市莱芜区开始了为期一周的交流学习,9月24日,刘震云围绕“从文学到电影”主题,对文学作品与电影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入浅出的阐述。
作家出身的刘震云,对文学创作和电影剧本创作之间的转换和异同有着深刻的感悟,待全员落座后,刘震云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写剧本,只能讲剧本创作失败的经验,将我的不懂’告诉大家。”
刘震云对文学作品和电影的异同做了阐述,他认为小说重视人物的心理描写,可以用对白、陈述等方式直接地表达,但电影不可以;小说的容量是无限的,字数不受限制,所以其承载的内容无限,而电影绝大多数都会控制在120分钟以内,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故事结构和人物结构的起承转合,其承担的内容也注定要少一些。
针对创作者来说,小说是个体创作、一个人的写作,电影则是系统性的工程、需要多部门协作的工业流程。当习惯个体创作的作者加入到电影创作的系统性工程中,有时候会手足无措。
刘震云将小说比作大海,“表面的浪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海水底部的涡流以及与日月星辰的关系;而电影像奔腾的河流,情节不断向前运动,其中会有瀑布飞落。”
刘震云的作品最早被改编是1995年,那也是他和冯小刚初次合作。冯小刚根据刘震云的两个短篇小说《单位》和《一地鸡毛》,拍摄了电视剧《一地鸡毛》,由陈道明和徐帆主演,刘震云担任编剧。
这之后,刘震云相继担任了根据自己小说改编的电影《手机》《我叫刘跃进》《一九四二》《我不是潘金莲》以及《一句顶一万句》的编剧。关于文学、电影剧本、电影拍摄三者之间的不同,刘震云有直接的体会。在与冯小刚和张国立合作过程中,他发现小说中长段的台词放在电影剧本中大多是不合适的。
而小说对环境文学性的描写,在电影呈现上也会遇到问题。如在写《一九四二》的时候,刘震云写的是灾民的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因为短短一句话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拍摄;在写《我不是潘金莲》的时候,李雪莲经过在牛棚与牛倾诉心事,最终决定还是要去告状,他的剧本是“一夜过去了”,用电影语言表现出李雪莲这一夜的心理历程,并不容易。
电影剧本中,对人物之间纠葛的状态往往是有强烈的要求。文学则不,人物之间可以是很疏稀的关系。电影对文学的改编,最主要的是借鉴其故事结构、人物性格、创作角度,让电影观众和小说读者一样感受到故事中强烈的情感张力。
“我的小说其实都不适合改成电影,因为电影要求集中、清晰,而我的小说恰恰相反,杂而散,而且基本没有故事,这就自动会考量谁是特别好的导演。《一句顶一万句》出来之后,有五、六位一线导演都找过我,说希望改成电影,但是小说里有100多个人物,他们都问我,如何把这100多个人物装到一部120分钟时长的电影里?我认为,这是电影导演应该解决的问题。”刘震云表示。
如果自己做不好,那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并且相信他们。他以《一句顶一万句》的话剧为例,十分肯定该剧导演牟森对于作品“众声喧哗”的理解,“有人说我的这部作品是讲孤独,其实我讲人们的勇敢,讲普通人的心事。”导演牟森在话剧《一句顶一万句》中引入了古希腊戏剧中的歌队,对此刘震云也颇为认可,“这是一种很有震撼力的戏剧形式,是讲心事的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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