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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春天。
一对燕子飞进我家北屋门厅,叽叽喳喳在屋梁上飞来飞去。弄的屋梁上的灰尘满屋都是,洒落在爷爷奶奶的饭碗里。
爷爷奶奶不但不惊吓它们,还把屋门全都敞开,让它们进出方便。
小燕子来我家
奶奶更细心,拿来个小鱼篓子放在锅台上:“这小燕子很灵,它垒新窝时,在它眼前放个什么物件,它就会照着样子垒窝”
果然不几天,小燕子飞来飞去的含泥垒窝,很快“新房”建成,而且很像小鱼篓。
爷爷说:燕落吉祥家,这是好兆头。奶奶望着燕子窝说:“这对燕子就像会能做活得巧媳妇,这窝窝垒得多像咱家的小鱼篓,年年有余”。
从此,两只小燕子成了我们家小客人。它们来回在田野村间捉虫虫,回到家里就趴在窝里叽叽咕咕。
我很好奇地问爷爷:“它们在说什么话?”爷爷笑着说:“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那不成了公冶长了”。
爷爷说:“中华五千年,能懂鸟语的人只有公冶长。他是孔圣人的女婿。而且是咱诸城人,咱们这里龙脉宝地,是历代出名人的风水之地。小燕子安新家要选个好地方好人家呀”。过了一段时间,这对燕子孵出了两对小燕子。家里又多了四个小生命。
家里又多了几个小生命
奶奶每天望着瞅着,把屋门敞开给燕子留方便。窝里的小燕子张着金黄的小嘴,一听到燕爸爸燕妈妈回来,就张着嘴抢食吃。
有一天,一个小燕子扑腾一下摔下来,掉在地上,两只老燕子急得在屋里又飞又叫。
爷爷奶奶扛来梯子爬到屋梁上,把小燕子安全放回窝里。老燕子高兴地唧唧喳喳,落在奶奶的肩头上,似乎在说:谢谢您!
很快,四只小燕子毛齐羽丰,被带出屋外,飞向屋顶,飞向田野。
秋天,老燕子带着它的儿女走了。它们一走,我们家好像少了点什么。过春节时,爷爷写了幅对联。上联:年年岁岁芳草绿,下联:双双对对燕归来,横批:春来燕归。
又是一年芳草绿,南飞小燕又归来。奶奶怕小燕子找不到门,在门口竖了根长竹竿,上面系上红布条,杨柳枝,好给回家的燕子做标志。不久,这对燕子双双归来。全家人高兴极了,小燕子又又和往年一样,生儿育女、秋天又回南方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燕子在我家住了五年多。后来燕子不来了,也许它们老了……爷爷的那副对联,他仍然年年写年年贴。爷爷年纪大了写不了了,我来接着写……。就这样,燕子的儿歌油然而生:燕子
燕子垒窝屋檐下, 窝里唧唧悄悄话, 春天育好小儿女, 秋天带回南方家。
作者简介:
作家1985年在云南老山前线
王桂安 男,1945年7月生,山东省诸城人,军旅作家,《童趣——田园儿歌》作者。1965年入伍,曾任云南老山前线参战部队某集团军政治部宣传处副处长、济南市历城区人民武装部政委、济南市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济南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副主席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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