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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在《归田录》卷二中说:“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惟此尤可以属思尔。”从此,“三上”成了读书人津津乐道之说。这三个地方、三种时间,比较清静,没人打扰,可以自在地读书、自我地思考;地方看似不雅,时间看似零碎,只要能在这些地方抓紧那点时间,总能收获一二。
古人有古人的缺陷,也有古人的优雅与超前。有时,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洞察能力和概括水平。欧阳修虽无法准确预知今天的形势:读书、写作的好地方、好时间既多得没法一一述说又少得难觅佳处,但他的“三上”之说,却依然有其不可小觑的生命力。至少,一千多年后,“三上”中之“两上”,还为我所热衷。
借欧阳修之“三上”,拼凑出我的“三上”:床上、椅上、厕上。
喜欢在床上,看书。
吃过晚饭,滨河路上慢走一圈,锻炼锻炼,消消食,八点多九点,就简单洗漱,钻进被窝,就着床靠,垫着枕头,看书。夏天,空调吹着凉风,与书里的清凉一起,轻轻地抚过我;冬天,电热毯将被窝煨得热热的,与字间的温暖一起,悄悄地包裹我。这里安静而喧嚣。安静得没有任何干扰,没有任何声响,我若超凡脱俗的深山隐士,清静安宁;同时,却又喧嚣得无以复加,文章里的风云变幻、争战杀伐、攻心肉搏,如汹涌巨浪,将我淹没。如有事耽搁不能早早上床,睡得再晚也要拿出前一天未看完的书,翻看几页。在床上看书和睡前记日记一样,成为每天必须之经历。
因为喜欢坐床上看书,床头柜就特别得若一个小书架,床的靠背也做得特别宽敞,随意摆放着刚看完的、正在看的、准备看的书。还有一叠纸、一支笔,看到兴头,认为经典东西和偶有感慨,便记下来。
开始,老婆说我不爱整洁,乱摆瞎放,每隔几天为我清理一次。后来,习惯了,不管我的书,由我堆,由我码。久而久之,她也和我一样,放一撂书在她的床头柜上。每晚,和我一样坐床上看一会书,好象不看不能入睡似的。
看书,最应在椅上。
办公室里,虽然事多而繁乱,却依然会偶遇闲暇。此刻,坐在椅上,微微仰靠椅背,慢慢翻看文集里的短文,是难得的享受。或四五页,或八九页,十几二十分钟看完一篇。有人来,放下做事;人走了,翻开接着看,积少成多,集腋成裘,收获是隐形的。
周末,喜欢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看书。“小阳春”里,暖洋洋的太阳温柔地照进来,听着轻音乐,斜靠在沙发上,捧书而读,身体想怎么放就怎么放,脚想翘多高就翘多高,舒服之极。阳台外传来市井的喧嚣,小孩的嬉闹,给我“入世”的真实。想想这红尘俗人,竟然在读书,有一种自得在心里升腾弥漫,如晓雾清新地笼罩着我,如斜辉安详地照耀着我。
有时,也坐在电脑前的转椅上看书。此时,真正的享受不是看书,而是一本书看完了,脚一蹬,椅子滑到书柜前,人不需起身就可以重新拿出一本书来;然后,脚又一蹬,椅子一下子又滑到原来的位置,我又可以继续看自己的书;光线暗下来时,脚再一蹬,椅子又滑到窗前……滑来滑去,穿梭在完全自我的安闲时光里,自在自如,逡巡于他者我者的想象中,比看书本身更享受。
厕上,也是看书的好地方。
虽不便秘,入厕时间却有点长。开始,蹲着东想西想,觉得浪费时光,便拿上一张报纸或一本杂志。久而久之,成了习惯。重新置房时,为方便看书,特意安装了马桶。每次入厕,都夹一本正在看的书,坐在马桶上十分轻松、十分清闲地看。有人说,厕所看书不卫生,而我却觉得,书香,是驱走厕臭,屏蔽污秽的最佳物品;只有书香,才能洁净身体,抚慰心灵。
这个也许不好的习惯不知不觉传给了儿子,他每次入厕也像我一样,夹一本书进去,关着门,坐在马桶上久久不出来。儿子又影响了侄儿和外侄,他们入厕,也夹一本书。虽然很多更应该看书的时候他们都在玩,但总是把入厕的那点时间抓得紧紧的。
当然,有些书是不能用“三上”的办法和时间来看的。有些书必须正襟危坐,摆一个记事本,拿一支笔,全身心投入地看。但现在的我,“三上”时看的书几乎占了全部所看之书的90%以上。
不知道欧阳修“三上”时,觉得自己看书的时间、地点、方法,是个人的怪癖,不好意思对别人说。知道欧阳修曾经这样看书,并挺推崇如此看书后,又为自己能与老欧的“三上”不谋而合“两上”而沾沾自喜,甚至觉得自己也许还是个文人什么的。
其实,读书无定法,“三上”之说只是个人嗜好。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愿意看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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