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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的这六个故事折射出疫情之下前线医生的生活知乎上的这六个故事折射出疫情之下前线医生的生活
NOVA1670
发布时间:02 0923:43我在知乎看到了50个小故事,精选了一些用简洁的语言讲述给大家,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在写的过程中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篇幅虽小,感触良多。
这是第一期,或许会出三期,如果想看可以关注我的公众号等我更新。
1
武汉中心医院眼科医生李文亮,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工作中不幸感染,经全力抢救无效,于 2020 年 2 月 7 日凌晨 2 点 58 分去世。
「我有势必穿越漫长黑夜的决心,也在积攒见到曙光与炽热光明的力量,正是因为——有如同李文亮医生这样的人擎着炬火。」
2
李医生是北京支援武汉的呼吸科医生之一,目前正在武汉协和医院工作。
李医生觉得这次驰援武汉的行动很突然,走之前几乎没准备。
当主任问他去不去武汉的时候,他没有多想,几乎本能一般的答应了。
主任说,最快当天晚上就要出发。
白天他很忙没空细想,晚上的时候还没接到具体通知,他的内心反而不安起来。
回想起那一刻,他说:“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很突然,舍不得家人。”
那天晚上他跟太太一起散步,太太因为担心而落了泪,他安慰她会没事的,自己心里想:或许只是做准备,也不一定真的去。
然而第二天下午就接到电话,要求马上就去报到,准备启程。
时间特别仓促,队员们来不及回家拿东西,车也开不回去,没能和家人道别,就这样出发了。
这是一场没有准备的告别。
“走的路上我不禁落泪了。”李医生回忆道。
出发前听说之前的医疗队到了之后没地方住,环境很差,队员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到达武汉时,环境比想象的要好,政府征用了酒店作为支援医疗队的驻地,酒店卫生条件挺好,每天都有工作人员送吃的到门口,除了一日三餐的盒饭,还有牛奶和水果。
李医生拍的工作餐照片
知道武汉物资很缺乏,团队走的时候带了大量的物资过去,被当地笑称为 “土豪队”,展开工作时物资也算是充足的。
刚开始去武汉,医生们信心满满,觉得安全防护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一周下来,他们一天比一天更担心了。
虽然做好了全身的防护,但是防护服和手套的尺码常常无法跟身材匹配,每次穿脱防护服都很危险。
有一次脱防护服时,李医生的手套竟然先脱落了,暴露在污染区域,情况十分危急。
类似这样的事情可能每天都在发生,医护人员随时可能暴露在病毒中,很难确定自己不被感染。
穿着防护服工作一天,大家都会流很多汗,而且因为呼吸不畅会头疼、口罩也会勒得脸疼,喘气和呼吸都受影响……
图片来自李医生的朋友圈“歇会,继续,武汉加油”
一回到病房,李医生根本顾不上这些,每天要巡视 40 位病人,都是重症或者危重症病人,跟他配班的是骨科、妇产科、儿科的医生,他们被临时调过来帮忙开医嘱、写病历等,治疗的工作只能落在他们几个呼吸科大夫身上。
为了避免患者恐慌,医生们都竭尽所能的安抚患者情绪。
隔离中的患者,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各项指标,是不是正常,有没有好转。一旦这些指标不正常,他们就会紧张。
李医生说,每天早上去查房,他都会鼓励病人说指标变好了,快要出院了。
病人一听说指标好一些,就会很高兴。
有了信心,也更有利于他们配合治疗和恢复。
说起病人,有的病人很有攻击性,脾气不好,因为很多时候他们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治疗也没有明显效果,又是一个人被隔离在医院,亲人都能不在身边。
“他们会觉得我们有防护服穿,有很好的保护,而他们是因为没有保护而感染的,这些想法我们也都理解。”
听了李医生的讲述,我们发现 医护人员除了治疗,也常常要做一个安慰者。这时候,他们是患者唯一能依靠的人。
李医生是他们医院派出的唯一一名医生,到了当地,他只能跟其他医院的医生们一起工作。
虽然在这之前大家互不认识,但是其他人完全把他当作团队的一员,有好吃好穿的都会记着他,这让他很感动。
“他们给我买了鞋,买了衣服,衣服上写着 lucky!”李医生高兴地说道。
每天的工作中,医生们穿着防护服,互相不认识,只好在衣服上写了名字和一些话互相打气。
“在治疗中,医生是病人的支持,但是我想说,病人也在很多时候给了我们支持。”
病房里很多病人,听说李医生是北京过来支援的,都非常感激,经常跟他说谢谢;
有些贴心的同事还给患者买了水果,病人的每一句感激,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支持。
最后,李医生也提到了最牵挂自己的家人。
出发那天,来不及跟家人告别,太太在微信上对他说:“我每天不刷手机,不看多余的报道,不让自己担心,只看你给我的留言,为你祷告。”
3
今天下午接到主任的电话,让我在家休息,也就是居家隔离。
其实我3天前就已经把孩子送到了爷爷奶奶家。
事情的原因是,我们科的一名护士的父亲确诊新型病毒肺炎。
但我只是间接接触,同事并没有发热的症状。
因为避免潜伏期的传染,听说她的父亲确诊之后,我就进行了自我隔离。
害怕传染给家人和孩子。
在家里每天频繁接触,一个人感染了其他人很难幸免,更别说3个幼小的孩子。如果家里出现了聚集发病,孩子谁来照看?
自己在家隔离了3天,但是今天,又有同事出现了嗓子疼,淋巴结肿大的症状,这可吓人了。还有每天在一个值班室睡觉的同事,出现了低烧。
「发烧」这个词,在这样的敏感时期。
如果再有人被确诊,整个科室的医护人员,都要被隔离了。
主任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先让我们接触较为密切的人,在家隔离。
我们每天关注着同事的体温,祈祷他不要发热,因为大家都是绑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建国以来,这样的疫情除了SARS,没有遇到过。
然而这次,无论是传染病的烈性程度和国家的防疫措施,都前所未有。
医护人员既要保障患者的生命安全,又要保障自己和其他患者不被感染,所有病人严厉排查。
但是病房里总有各种原因的发热患者,还有他们的家属,他们要吃要喝,要满足基本生活所需,很难做到不流动。
遇到外来的急诊病人,如果不收治,耽误病情;如果收治,有扩大传染的风险。
每个病人的收治都让我们如履薄冰。
这是普通医生的困难,到了主任和护士长这里,问题就更难了!
我看见了护士长的神不守舍,甚至偷偷的流眼泪。
在这件事情上所有人都承受了巨大压力。
护士的父亲确诊,护士是密切接触者,而全科的医护都是间接接触,理论上存在风险。
极端一些,关了整个病区?把全科医护人员隔离起来么?
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
其实,我们只是间接接触,按要求也可以暂时不处理。
但是,如果医护人员仍然在一起工作,万一不幸互相交叉感染。
本有采取措施的机会,没有采取强力措施,谁来承担责任?
我仿佛看到了武汉市长两难和无奈。
如果城市里有100人感染,是否应该封闭城市?如果有1000人,是否应该封闭呢?
如果这是历史从来没有的封城行动,你会去第一个拍板么?
4
下午2点多的时候,抢救室医生来监护室,让我帮忙穿个深静脉。
出监护室的时候,护士长提醒要穿手术衣,戴口罩,戴帽子,带护目镜。我就当没事人一样,走进抢救室。
距离三四米的地方,能完全看到病人,我转身就走了。
病人,年轻男性,血氧70!绕了个圈,走到抢救室医生面前,“那人?”
抢救室医生,“就是这个!”
我:“这人重症肺炎?”
抢救室医生:“对。”
我:“病人名字?”
抢救室医生:“…”
小跑回监护室,打开电脑,眼前的片子。
看完片子,心凉了一半,这是病毒性肺炎(重症)的片子。
穿齐了衣服,去了嘈杂的抢救室。
抢救室依然全是人,1间半屋的狭小空间,拥挤着病人、家属、医生、护士20多人。
穿刺深静脉都挪不开一个放物品的车子。
穿刺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消毒皮肤之前带了两层手套,铺巾的时候能听到病人一口口的呼吸。病人因为缺氧,会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因为穿的多,也大口大口的呼吸。每一个完整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气体透过口罩进入我的鼻腔。
呼气变得很长,身体很热。
摸病人的动脉,变得很困难。我反复找了有好久,左手透过两层手套去触摸病人微弱的搏动。
摸到了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就进针,麻醉用了5ml空针。我习惯麻醉的时候直接探病人的静脉。5ml麻药全部注射进去,也没有探到静脉。
病人的家属站在对面帮我按着病人,病人已经处于低血氧,肺性脑病的状态,很难控制自己,不是不想控制自己。
我又尝试第二针,静脉在动脉内侧0.5cm,只能靠摸动脉扎静脉。
进针的时候很害怕扎到自己的手,很久没有的手抖。
第二针顺利探到,换粗针。
一针进去。
进针后,压力不高,颜色暗红,但是患者低血压,低氧,根本没法用肉眼判断是否为静脉血。
我需要拿掉空针,如果是动脉,会喷我一手,压力再高会喷我衣服上。
我尽力保持淡定,分开针头和空针。
还好是静脉血,静脉血慢慢的往外流,顺着铺巾往下流,血即将低落得时候我才意识到脚在那里,顺势躲开,继续送导丝。
导丝进入后,阔皮,阔皮后血会顺着导丝周边流出来,我习惯用纱布压迫止血。
纱布被浸湿之前,送导管进患者身体。
抽出导丝!
缝合皮肤!
收拾锐器!
脱下薄的不能再薄的防护服,离开抢救室。
回到监护室,傻傻的坐着。主任进来,让我立刻去坐门诊。
重新穿上防护服,接诊一个又一个的发烧病人。
抢救室的病人应该是活不了的,这就是医生,这就是流感。
5
确诊了,本县第一例。
突如其来的疫情给我们这个小县城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霾。
以前,疫情对于我们来说仅是一串冰冷的数字,确诊多少例,死亡多少例。如今一夜之间似乎变得无比真实与……恐慌。
防控形势一夜之间便升级了,各村各镇的居民全都自发组织起来,封村、封路、交通管制。
从家里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空空如也,在阴暗的夜色下,到处都充满了一种冰冷萧瑟的气息。
突然一束亮光照亮了夜空,接踵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如同是得到了指令一般,县城的四处不约而同地响起了鞭炮声。
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与浓郁的硝烟气息成了县城的主旋律。
璀璨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也冲淡了人们心头的恐慌与焦虑。
积压了一个春节的郁郁之气在这一刻被尽情的释放出来。
面对未知的恐惧,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老祖宗的方法,用鞭炮和焰火来驱散瘟疫。
伴随着一路的鞭炮声,我来到了医院。
今天的医院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凝重和沉默。
沿着单独的通道,我一路来到了隔离区的值班室。
进来之后又让我吃了一惊,原本空旷的楼层一下子进来了10多位同事,他们都是与那位确诊患者有过密切接触的医务人员,如今正在接受医学观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人多,不免就会热闹与繁杂。
没有防护服,没有隔离衣,没有眼罩、口罩、手套,原本库存不多的医疗物资一夜之间便以告罄。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电话里遥控指挥隔离病房的护士。
领导答应今天一定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没有洗发水,没有沐浴露,连拖鞋也没有。
我在不安与忐忑之间睡了下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6
坐标江西,一家三代7人为医。
昨天卫健委下文,所有医务人员假期取消,正常上班,家人群都收到了通知。今天年30,舅舅是呼吸科主任,救援队队长,带队在疑似病例发生地参加救援工作。
本人在科室第一线上班,早上向全科宣讲新指南及患者教育,明天继续。
父上母上大人今天在门诊坚守岗位,老婆大大明天在临床值班。
今晚过年,没有团圆,只有责任。
02 1000:1302 1000:1102 0923:52相关文章??Baidu京ICP证030173号返回顶部看到此处说明本文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关于“知乎上的这六个故事折射出疫情之下前线医生的生活”留言是大家的经验之谈相信也会对你有益,推荐继续阅读下面的相关内容,与本文相关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