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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百川
邬彤,男,汉族,约公元711年生,寿命49岁。属相猪,星座约为金牛座,浙江钱塘人。他是颜真卿的同学,怀素的老师,为何名不见经传?
在存留的史料中,只有陆羽的《僧怀素传》,记载了邬彤的相关信息。陆羽比怀素大4岁,在54岁时与怀素相识,并成为好友。陆羽笔下的怀素,应该是怀素自叙的。
“怀素心悟曰:夫学无师授,如不由户而出。乃师金吾兵曹钱塘邬彤,授其笔法。”
怀素性格豪放,草书充分畅快心志。当他的书法达到 一定高度,已经被世人推崇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自悟:学习书法,如果没有老师传授,就好像没有从门走出去。
于是,怀素师从时任中央警卫局少校军衔的钱塘人邬彤,学习他的笔法。邬彤的母亲姓刘,与怀素之母是亲姐妹,所以邬彤是怀素的表兄。
“至中夕而谓怀素曰:草书古势多矣,惟太宗以献之书如凌冬枯树,寒寂劲硬,不置枝叶。”
有一天半夜,邬彤对怀素说:“草书古朴的笔势多了,只有唐太宗把王献之的草书,比作寒冬时节里的干枯树木,凋零孤寂中劲健硬朗,不用枝叶装饰。
“张旭长史又尝私谓彤曰:孤蓬自振,惊沙坐飞,余师而为书,故得奇怪。凡草圣尽于此。怀素不复应对,但连叫数十声曰:得之矣。”
草圣张旭秘书长,曾经私下对邬彤说:“随风飘泊的蓬草自然振作,狂风吹动沙砾坐而飞走,我学习它并运用于书法中,所以草书有了奇异的效果。这就是草圣尽于高处而悟道。
怀素听后,没有对答,但是连叫数十几声:“得之矣。”两人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怀素告辞离开。邬彤说:“万里分别,没有什么赠送的,我有一件宝物,割爱相赠送。”
“先时人传彤有右军恶溪、小王骚、劳三帖,拟此书课,以一本相付。及临路,草书竖牵似古钗脚,勉旃。”
先前人们传说邬彤,珍藏有王羲之的《恶溪》,王献之的《骚》、《劳》三本书法字帖,打算以此为日课,以一本相赠。等到临行,又说草书竖牵笔法像古钗脚,笔画圆活姿娟,遒劲有力,勉励怀素努力。
“至晚岁,颜太师真卿以怀素为同学邬兵曹弟子,问之曰:夫草书于师授之外,须自得之。张长史睹孤蓬惊沙之外,见公孙大娘剑器舞,始得低昂回翔之状。未知邬兵曹有之乎?”
到了颜真卿的晚年,身为副国家级太师的颜真卿,接见了比他小28岁的怀素。因为怀素是他的同学邬彤兵曹的弟子,颜真卿另眼看待。这时候的怀素,还没有与陆羽相识。
颜真卿问怀素:“学习书法除了老师传授,还必须有自己体会。张长史观看到孤蓬自振,惊沙坐飞,掌握了草书的回环低昂。看到公孙大娘剑器舞,悟得回环低昂的情态。邬兵曹向你讲过他的心得吗? ”
“怀素对曰:似古钗脚,为草书竖牵之极。颜公于是徜徉而笑,经数月不言其书。”
怀素回答说:“邬老师认为,像古钗脚,是草书竖的笔画中最重要的。”颜真卿听了,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微笑着不说话,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也没有和怀素谈论书法。
“怀素又辞之去,颜公曰:师竖牵学古钗脚,何如屋漏痕?素抱颜公脚唱贼久之,颜公徐问之曰:师亦有自得之乎?”
怀素又要告辞离开,颜真卿说:“法师学习竖画笔法像古钗脚,我觉得屋漏痕,更加传神一些。因为他有动的形态,就像笔墨在走,你以为怎么样?”怀素拜倒在颜公的脚下,赞叹许久。
“颜公徐问之曰:师亦有自得之乎?对曰:贫道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夏云因风变化,乃无常势,又无壁折之路,一一自然。”
颜真卿缓慢地问怀素:“法师又有什么心得呢?”怀素回答说:“贫僧观夏天的云彩多奇峰,就经常学习它。夏云因风变化,没有常势。遇到笔画间的曲折,就像墙壁的自然裂缝,所有来于自然。”
“颜公曰:噫!草书之渊妙,代不绝人,可谓闻所未闻之旨也。”颜真卿感慨地说:“太好了!草书的渊源奥妙,终于可以代代相传,不绝于世了。你的说法,可谓闻所未闻的精要啊。”
这次历史性的会见,是在公元772年九月左右,怀素从故乡湖南零陵,探望病重母亲后,绕道东都洛阳南下,拜会颜真卿。颜真卿把“十二笔意”传授给了怀素,并为怀素作《怀素上人草书歌序》。
公元777年八月六日,怀素创作《自叙帖》。帖中概括了他一生的主要事迹,在《自叙帖》中,怀素对给予自己艺术有所教益的几位重要人物都留下了篇幅。但是,这里面却没有邬彤的记载。
国学名篇《千字文》有言“漆书壁经”,直译为漆写古书墙写经。在怀素的《自叙帖》中,有名有姓的人,都是当时有头有脸的人物。邬彤可能在政治及社会地位上,也许还差一些吧。
唐朝张彦远的《法书要录》卷一记载:“智永传之虞世南,世南传之欧阳询,询传之陆柬之,柬之传之侄彦远,彦远传之张旭,旭传之李阳冰,阳冰传徐浩、颜真卿、邬彤、韦玩、崔邈。凡二十有三人。”
题西林壁
(北宋) 苏轼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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