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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在生命茂盛的季节来到这个陌生,却又与我有着不解之缘的村子,结婚19年,回来的次数应该不会超出它去。
看见老三媳妇的时候,她蓬乱花白的头发和沧桑褶皱的脸庞,着实让我惊了一下。
这个和我同龄的,一辈子没有穿过裙子的女人有着轻微的智力缺陷。她下半截裤腿连带一两片碎草叶湿漉漉的黏在腿上,裸露的脚掌踩着泥污的凉拖鞋,她笑呵呵地说:“我刚给稻子抽完水。”就算与我们打了招呼。
“给稻子抽水这样的活你怎么做得了?”我惊讶地问,因为种完稻子老三就去了外地打工。
在我的记忆里,给稻子抽水是个非常繁重的活。首先需要一个或者几个男人携手帮忙,把拖拉机固定在有利的地势,然后利用柴油机把抽水泵放进沟壑里吸取积水。
在这个过程中,女人只能在一边打打下手,递个东西,然后把水管衔接理顺到自家的稻田里。
即使是整理水管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大多的水田距离需要抽水的沟壑都比较远。手臂粗细的水管像毛线球一样,抽水之前被一节一节地拉出去;抽完水又被一节一节地卷回来。但是抽完水后,水管里还残留下许多的积水,水管就会异常的沉重,所以你会看见收水管的人非常吃力。
“现在都用电动三轮车抽水,方便的很。”婆婆帮她说了。
既然是这样,小叔子就可以安心的在外挣钱了,嫁过来多年,她终于学会了料理庄稼。
他们的三个孩子也渐渐长大,多年拉下的饥荒终于填平了,真好。
中秋马上就要到了,我居住的小城到处飘散着桂花芬芳馥郁的香味,这让我再次回想起那个村子。
回想起婆婆门前的那几棵缀满枝头的枣树,及那棵迥异高大的芭蕉树。
婆婆随手在门旁沟坡上埋下的丝瓜,藤条攀缘在杂树丛中,形成一道厚实的屏障。我告诉婆婆,因为她儿子和孙女都不爱吃丝瓜,害得我到今天才吃上这顿清炒丝瓜。于是婆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几乎摘下所有的丝瓜给我。
虽然嫁进这个家多年,但是我与婆婆依然陌生,我们没有单独相处过,没有矛盾也几乎没有亲情,我们互相以客人待之。
所以,她留给我的月子里的仇恨就像这初秋的风,平静而微弱。
婆婆老了,从她每次给儿子带回的东西可以看出,她越来越看重我们这个小家。一网兜蒜头葱头,两瓶豇豆,莴笋干,干豆角,冬瓜,青椒……她把自己能给予的都倾囊相授。
看着朴实的礼物,我不禁被婆婆的爱而感动,对婆婆的感情悄然变化,就如这秋,有收获的喜悦和感激,也有它即将地落叶而伤怀无助。
以前回村的时候大多是在过年的时候,田野的萧刹和村路的泥泞及面孔的陌生,使我不愿多作停留。
这初秋的一次回程,竟意外的让我想要从此留在那里。
如果有我的几间屋子,我愿意就像老三媳妇那样,做一个只知道守护自家庄稼的女人,看日升月落,听风雨和树叶遭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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