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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静是我在骑兵一团时的老班长,转业后在地方工作了几十年,现任内蒙一事业单位党委书记,在“咪咪”的博客中看到了他的文章,现转发给喜欢了解骑兵部队训练生活的朋友们。
我是1969年12月参军入伍,当时还未满17周岁,恰好初中毕业,那时对于“69届”初中毕业生参军算是最幸运的了。“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最高指示那年月很是风靡,到处都是“工宣队员”进驻机关、政府等部门。我做为佼佼者,政审合格后,在住所辖区回民区武装部报名参军。69年正值中国和苏联关系十分紧张,3月份发生“珍宝岛事件”,战争的氛围笼罩着全国,备战、备荒、要准备打仗的标语无处不在,全国人民都在为准备打仗而深挖洞广积粮,好象中苏战争一触即发。12月5日我以第十二个预备名额正式接到“入伍通知书”,真不知有多么高兴、激动、兴奋……
每当我回忆起从军七、八年的那些部队生活,在我的脑海里在心里的那些思念与怀念,总是记录着时光、记录着成长、记录着精彩、记录着历史 思绪就会情不自禁地回到近30年的军营生活时代。(七、八年的军旅生涯,是我人生中最绚烂最浓重的一笔,它记录着美好的时光、成长的快乐、精彩的生活、特殊的历史,使我的心中充满了思念与留恋。每当我回忆军营生活,思绪就会情不自禁的回到30多年前。)1969年12月10日我坐上了西去的列车,途中在火车上接新兵的负责人点名叫出了13名同志后,由一位老兵领到前面的车厢里,直到半夜才到达“巴彦高勒车站,下车后换乘大卡车,走了大约1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带队老兵将我们安排在一间营房里,当时大家又困又累乏困交加,老兵让我们打开背包稀里糊涂地爬上大通铺一觉睡到天亮。
早晨出去一看原来是一座空空的旧团部营区,周围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大小小的沙丘包,风大还很冷,西北风裹着沙子打在脸上,真是荒凉极了。回到屋里,听老兵介绍才知道这里原是内蒙军区骑兵第五师十五团所在地,老兵还告诉我们将要在这里接受1个月的训练和学习,然后在分配到巴盟军分区独立连服役。大约过了一个礼拜后,突然紧急集合,军分区的一位参谋向我们宣布了军分区军务科的命令:让我们立即到巴盟五原县内蒙古军区骑兵独立一团报道,并到那里参加“新兵集训”。与刚刚熟悉的姓王的老兵告别后,立即开赴巴彦高勒磴口火车站,下午到达五原县一中,我们被分配到新兵一连一排三班。在那里接受了近40多天的新兵训练。
事后才知道我们这十三名同志中,有10名同志是原内蒙军区二级部长的子弟,他们都因父母亲在“文革”中遭遇诸多问题而牵连,特别是“内人党”问题均未有结论,军区党组织借此才将他们的子女安排到部队当兵,可能军分区领导考虑有多种因素,便早早地把他们又分派到骑兵团接受锻炼,所以我们地方上的这三名同志自然也就受到了株连为他们做了陪衬又沾了光,经受了一番折腾,才会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这也是踏上军旅第一步发生的一个小故事。
新兵训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巴盟乌拉特中后联合旗中队,据说是一个看守所,主要任务就是看管犯人,每天站岗值勤,归属该是“旗武装部”。
因单位没有来人领我,我便随该团一连的30多名新兵在其留守处与他们一块就餐。第二天,该连的王连长亲自到留守处接他们上山,逗留期间,不知是我那点“好”和特别之处,也可能是那点好印象留给了他,便将我与本是他们连的一位姓焦的新兵相互调换了档案,饭后我就随该连的新兵由连长带队开赴该连执行任务所在地 乌不浪口“红旗店”其实就是原来的车马大店。因当时全国的战备形式十分紧张,部队占用后官兵们住在此地,每天按照任务作业图纸在几个大的山头,沿着山洞口挖战壕构筑作战掩体,在山底下还挖防坦克壕。每天都在做战前动员,随时准备“苏修敌人“来进犯,还有的是打眼放炸药进行爆破。记得事隔两年之后,北京军区还在次搞过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骑兵一团当时作为“支左”部队,于1969年10月份由内蒙古昭乌达盟赤峰县与巴彦淖尔盟五原县“塔尔湖镇”的骑兵独立营对调换防,同时昭乌达盟又被划归辽宁省。当时部队来到五原尚未有营房,各连队都分散驻扎在该县辖内的农村和学校,还有的是驻在车马大店。又正值备战形势十分紧张时期,大部分连队均依傍着阴山山脉,在乌不浪口沿着山脉和制高点修筑预防工事。团部先后驻守在距乌不浪口两华里的一个大村庄里,既乌拉特中后联合旗得岭山公社四义堂大队和红旗公社王安满圪旦村(地图上标注的很清楚)。
随着形势的好转,在我们完成了挖战壕任务后,又转入部队在五原县牧洋海农场执行种地任务,又开始了新的生活。
拂去了历史的尘埃,穿越了时间的隧道,当兵人当初那种生活气息、那种坚韧精神、那样的青春风采,依然在每个人的气质风貌中展现。
由于当时的形势,部队来到巴盟近五年尚未有营房,随着备战形势的变化,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营房。
在阴山脚下石脑包的营房,从一砖一瓦到每粒沙土都是全团战士自己动手。每当想起那些往事,都会勾起对军营的思念。乌拉山脚下的那座营盘装者我们绿色的梦想,赋予我们坚毅的秉性,不悔的选择,同甘苦的战友,还有我那无言的战友 战马和军刀。
离开军营已有30余年,工作调动了多次,尽管还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我却像一个远离故土的游子,一只放飞的风筝,梦牵魂绕着我的军营,我那心灵的归宿。那里没有林立的高楼,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便是它的标志性建筑,而一排排平房整洁有序,院中带院的规划,见缝插针的绿化美化和硬化,使其更显得干净利落生机勃勃。在这座充满阳刚、豪迈的院落里开始了我人生的蜕变,把稚气懦弱一并装入厚实的日记中,用刚强成熟奏响我的青春年华。在那座礼堂内老政委给入伍新兵上的第一节课,在战士们的心中留下了永久的痕迹。从他铿锵的言语中我读懂了军人肩头的重任,在紧张的训练期间绿色梦想使我一次又一次战胜了懦弱,用汗水浇铸出隆起的肌肉和不灭的信念,也使我从中得出了如何走好人生路的粗浅认识,督促我去当一个“好兵”。工作中我有使不完的劲,紧张的训练之余,我在种地的田头上,尽情地挥洒精心的耕耘,在部队的营建中我甩开膀子全身心地投入苦干大干,每次评比都能争得荣誉受到嘉奖。当兵以来,我每次都是为了珍视的荣誉而拼搏 战胜一切困难。
怀念军营,就如人们怀念少年儿时的故土与留恋玩耍的伙伴 在军营里虽然生活短暂,而那里的一点一滴依然印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脑海和身心深深地打上了难以忘怀的烙印。
三十多年前,我和那批来自五湖四海的毛头小伙怀揣着同一个梦想,操着不同的乡音汇集到了军营。用汗水兑现自己信誓旦旦的青春誓言。2000多个日日夜夜,我们一起摸爬滚打,同闻一屋脚臭气,同吃一锅大锅饭,彼此间同甘共苦结下了最珍贵的友谊。一次我患病,是班长和排里的同志在雪天里背者我去团卫生队,并且时常有人摸摸头,拍拍背,送水喂药,打病号饭
班里几个小兄弟争相传阅女朋友来信的情景,经常使我们在不经意间笑出声来,连长和我们枪着踢足球的情形,打扑克往脸上贴纸条成了我永远鲜活的记忆,在我们复员踏上汽车时,一个班的兄弟们抱着失声痛哭,分手难别全连热血男儿的送别情景更使我难以忘怀。
列车启动前,老连长亲自把我送上了车,千叮咛万嘱咐,任凭眼泪尽情的流淌,以次来宣泄我对故人、对战友、对首长的一片深情。毕竟我还当过多年团部警卫员、警卫班长、副排长情感难舍难分。
尽管如今的军营人去屋空,但它永远不会在我们心理若芜,永远是我最思念也最怀念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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