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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的“妖怪”观念
与春秋时代相比,战国时代的思想显得更为多元、自由而混杂。在这个时期,诸子之学蓬勃兴起,各类的神怪传闻、迷信思想也在春秋时代的基础上更为广泛地流传,也更为丰富、繁杂了。在这一时期,信奉“长生不死”的神仙思想逐渐崛起,邹衍创立了他的“五德终始说”,《山海经》则记录了甚多的远国异民、怪木奇兽等长期在民间流行的神怪奇闻。
在这种神怪传闻空前炽盛的环境里,“妖怪”的概念也相应地带上了更多怪奇灵异的特性。与春秋时代相较,各类的妖怪故事也大大地丰富化、多样化了。
总的来说,在这一时期,“妖怪”之观念与西周、春秋时代的“妖怪”观念相比,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在多数情况下,它所指代的,仍然为一种具有预兆性的怪异现象。如《荀子·王制篇》就说道:“相阴阳,占祲兆,钻龟陈卦,主禳择五卜,知其吉凶妖祥,伛巫跛击之事也。”可见,“妖”仍与吉凶、卜筮之事有密切联系。又《战国策·楚策四》“庄辛说楚襄王”条云:
庄辛谓楚襄王曰:“君王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专淫逸侈靡,不顾国政,郢都必危矣!”襄王曰:“先生老悖乎?将以为楚国妖祥乎?”庄辛曰:“臣诚见其必然者也,非敢以为国妖祥也。君王卒幸四子者不衰,楚国必亡矣!臣请避于赵,淹留以观之。”庄辛去之赵,留五月,秦果举鄢、郢、巫、上蔡、陈之地。
这里,“妖祥”一词也有着对未来吉凶的预测的含义。不过这种预测或许不是很准,所以庄辛才用“必然”一词来与之对应。在这个时代,“天人感应”之说进一步发展;“妖由人兴”之观念也更为深入人心。这些趋向在当时的表现,便是各类的“灾异”与“符命”的说法。随着神怪之说的风行,社会上便出现了大量的侈谈妖孽、灾异,以及符命、祥瑞的传闻。
例如,《竹书纪年》一书中,即记有如“天有妖孽,十日并出”“有兔舞于镐京”“有马化为人”等预示未来社会变动的“妖孽”传闻。《墨子》一书中,也载有如“雨血”“龙生庙”“夏冰”等兆示灾变的种种妖异现象。此时,人们纷纷以这一类的妖祥之言,来耸人听闻,制造事端,以至于战国时的政治人物,如魏文侯之相李悝还专门制定了“诸造妖书及妖言者绞”“诸诈为瑞应者徙二年”的惩戒法令。
因为所谓的符瑞、灾异之说核心的内容仍是“天人感应”的观念,所以,它们也与“妖祥”有着相当深的联系。“符瑞”即一种预示吉利之“祥”,“灾异”则主要通过“妖”来体现。随着符瑞、灾异之说的大量增多与逐渐被一些史书、子书集中地收录起来,这样一些带有预示意义的妖怪故事,也渐而呈现出一种哲理化与系统化的倾向。
如果我们将此时妖怪故事之哲理化、系统化的倾向综合起来看,我们就可以发现,这个时代“妖怪”的概念与汉代班固的《汉书·五行志》中的“妖怪”观念更为接近了:《五行志》以“五行”的失序来说明天地间妖怪的产生,也应该是一种对妖怪观念的抽象化的解释;同时,它又按照木、金、火、水、土的顺序来依次列举各种灾异之变,与本文按云、日、月、星气等物来分别叙述,也甚为相似。从这两种倾向来看,《吕氏春秋·季夏纪·明理篇》正是《汉书·五行志》的先声。
除了哲理化、系统化的倾向外,在此时的“妖怪”队伍之中,还出现了一大批动物、植物性妖怪。我们已经知道,西周、春秋时代的所谓“妖”,大半指的是一些如星辰、日月、梦幻等无生命的,预示性的事物。然而,到了战国时期,许多的“妖”象,则表现在了有着生命活力的动植物,乃至人身上。
如《竹书纪年》一书中便记载了大量的动物性或与人相联系的“妖”,像十日并出、兔舞于镐京、马化为人,等等;又比如在我们上面所引用的《吕氏春秋·季夏纪·明理篇》中,除了日月星辰这些反常的妖异,还有像菟生雉、雉生晏鸟、螟集其国、游蛇、马牛言、犬彘相连、狼入于国、人自天降市、舞鸱、行飞马、生角雄鸡、豕生狗等与动植物相关的妖怪。这些有生命的“妖”的大量出现,说明此时“妖怪”的范围已越来越大,关于“妖怪”的传闻也越来越丰富与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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