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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槐花香
任志民
五月芳蕊,百花吐艳。在春夏之交的美好日子里,柳口路上的槐花开满了枝头,于翠绿间绽放,在蓝天下欢笑。
走在飘花溢香的人行道上,三公里的行程,我徘徊着、踯躅着,一个人静静地斜靠在林荫树下.扭头望去,望见了黄河岸畔的家乡,望见了村头张望的爹娘,望见了生我长我的地方,望见了也正是槐花盛开的麦场。
童年时代,由于母亲对槐花美食的青睐,也使我增加了一份特殊的喜爱,重要的是在槐花花蕊里存储着母爱的味道。
一夜风吹来,万树槐花开。盛景槐香,喜宴而来。欣赏完了樱花烂漫、桃花夭夭、郁金香的千媚百态之后,兴致于明媚的春光里,杨柳青的槐花适时开放,如火如荼,美轮美奂,惊艳了时光,美丽了岁月。
一份悠然恬静,一阙心旷神怡,一个人,一颗心,漫步在郁郁葱葱的绿波中,芳心荡漾;陶醉于粉黛淡雅的青涩里,幽香扑鼻。
走近花海,贴近绿茵。一嘟噜一嘟噜的,恣肆张扬,展萼吐蕊;一串串一串串的,琼枝玉朵,粉如寒雪。一排排一排排的,铺满枝头,雅致娉婷;一行行一行行的,高洁素雅,分外妖娆。密密匝匝,熙熙攘攘,把整个道路装扮得生机盎然,争奇斗艳,汇聚成了一道美丽的艺苑风景线。
清风摇曳,随风起舞,薄如蝉翼的槐花花瓣,五彩斑斓,悠悠荡荡,正应了那首“帝里春无意,归山对物华。即应来日去,九陌踏槐花。”让人留恋不舍,依依难别。
槐花香十里,落叶纷纷时。它的洁白如雪,好看又好吃。它的粉红夺目,耐人且耐心。
三十载岁月荏苒春秋,往事如梦,如在昨日。想当年,和小朋友们一起疯跑在田野间,追逐嬉戏;再回首,与小伙伴们攀爬上样槐树,极目远眺。用那搓泥巴的小手,撸一把槐花,填充了满嘴,嚼一嚼香甜可口,咽下去一口甜香;还能想起老旧的灶房里,洗静拌面、热蒸水捞,妈妈劳作的场景就在眼前。各种各样的美食,让人垂涎三尺。
在老家的房屋前面,栽种着七八棵粗壮的古树,最耀眼的还是那棵刺槐。每到花开时节,满树洁白如玉,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儿。居住在周围的邻居们,也都浸染在槐花的香味熏陶之中。
从槐树长芽抽叶,到槐花生长起白色的尖尖小嘴儿,我几乎每天都要跑去观察其细微的变化,一枝一叶,一芽一花,都在悄然无声地发生着变化。惊奇的是感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何惧人乎。
母爱的伟大,心中女神,天地皆知。比她的孩子们更加神通广大。槐花何时成熟,何时食用,妈妈最有发言权,食早则味涩,食迟则根柴。一定要取到槐花个头长足,花朵不完全绽放的时候,才是最佳食用的时机。错过就是一年。一句流行的时尚用语叫做“一眼千年”。
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就准时随母亲扛起早已准备好的钩镰,走出家门。在槐树下,闭上眼睛,听见嘎巴嘎巴的声响后,如落雨从空中飘下,一大团一大团的槐花,遍地都是,孩子们争着抢着捡起,放在竹篓里,拾在布袋里。有时还夹杂着树叶杂草,这些都是孩子们粗心大意的“杰作”,当然母亲也不会怪罪,一笑了之。
槐花是大自然极好的馈赠,母亲总是忘不了和邻里分享。母亲用她的勤劳和智慧,把槐花饭做得让孩子们吃起来有滋有味,回味无穷。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时代的记忆,也给我们珍藏着一份岁月的芳华。
“槐花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浮落处,清香一路到天涯。”又到五月,又是槐花盛开,我又想起了母亲的慈爱善良,又想起了故乡那溢满心间的槐花味儿。
我爱五月,我爱槐香,我更爱母亲那比生命恒久的善良,比美丽丰盈的品格。
作者简介:任志民,山西芮城人,转业军人。现就职于天津市西青区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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