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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苏青说要带我自驾游几天,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出带我出去玩。我和他的关系现在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时候,这个节点上能远离下那些苟且,或许能缓和剑拔弩张的状态。
我和穆苏青跟大多数的男孩女孩一样,开始于相见的怦然心动,深陷于百转千回的挂念,共筑于温馨浪漫的小窝,淹没于柴米油盐的平淡。从最初的轰轰烈烈到最后的无语相对。
我不能确定穆苏青是否出轨了,但我敢肯定他有这个迹象,微信里的那个女孩像我年轻时一样阳光着。我和他因此有过争吵,甚至摔坏了他的手机。他表面上答应我和她不在来往,可我知道他俩还在继续,上了密码锁的手机和聊天时的躲闪说明了一切。三年来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像两座冰山,一天比一天更寒冷。
这次穆苏青能带我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或许浪子也有回头的那一天。
我主动要求开车,这车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摸方向盘了,那些日子我更愿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东摸摸西看看,寻找能找到的任何蛛丝马迹。但今天我要开,没了心里的暗影,我喜欢让我的爱人享受享受。
车子沿着一弯江水前行,窗外的风景格外亮眼,原始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里极偏僻,山路的另一面是狰狞的悬崖峭壁。
穆苏青忽然停止了和我闲聊,伸手掏出了手机,他偷偷地撇了我一眼,屁股微微的挪动一下,靠我这面的肩膀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我是个直爽的人,忍不了这种直面的挑战。
前面是个急转弯,我只不过伸手去拍打了一下穆树青,转眼看见迎面过来的大卡车时,减速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划过一道不算美丽的弧线后,掠过一片摇曳的小黄花,准确地撞在了一颗杨树上,支离破碎。
我是被刺鼻的气味熏醒的,从小我就爱闻这股汽油味,可现在我呕着把早上的饭全都吐了出来。气囊紧紧压迫着我的身体,我费力的转头看向穆苏青,他低垂着血淋淋的脑袋,像个吊死鬼一样被安全带勒着脖颈。
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烈,我赶紧挤出气囊夹缝,钻出车子。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把穆苏青从车子里拖了出来,他的双腿呈着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着,大概是骨折了。
这是一处山坡,怪石林立,荆棘漫布。我的力气不够大,但还是憋着一口气把他拉到远离车子的一块平地上。回头望时,车下腾起一束火苗,瞬间把车子吞没。
我身上都是乱草划出的痕迹,手臂格外的疼,碰一下就会有昏厥感,可能是折了。举目四望,没人家也没人烟,看不见头顶的公路,也听不到有过路的汽车,好在穆苏青总算是睁开双眼,我松了一口气。
他的腿断了,关节扭曲成可怕的角度,幸亏我是个护士。就近找了结实的树枝,撕烂了衣服给他固定好,又把他头上的伤口做了临时包扎。他虚弱的很,张张嘴想说话,却变成了猛吸凉气,他只好怪模怪样的朝我笑了笑。
穆树青望向我的手臂,折断的骨头把那块的皮肤撑起一个大包,他泪眼涟涟的轻轻抚摸。我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争吵了,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
天色已黑,江风夹着冷气直窜上来。
穆苏青又一次陷入昏迷,而且伴随着高烧,身子不停地打着摆子,这样下去一定是坐以待毙。我把衣服和裤子整个撕碎,找来树枝捆扎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我把一根结实的布条用江水浸湿,挎在脖子上拼命的拖着担架。
这是段陡峭的上坡,离公路有十七八米的距离,我整整走了两个小时。
深夜时分,穆苏青浑身烧的滚烫,疼痛更折磨的他无法入睡。没有药,没有水,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讲故事,那是我和他的故事,从相识到牵手,从求婚到结婚,从做爱到生产......
天色微明时,穆苏青终于安睡了,我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第一辆过路车就发现了我们,我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穆苏青抬到了车上。司机一边抬一边对同伴说,“这人真是个幸运的人,这么严重的车祸居然还能活下来,而且还自己包扎了伤口,自己爬到公路上。”
同伴说,“不可思议,搞不明白他弄副担架干嘛!对了,那女的用不用一起拉走?”
“尸体就别动了,等交通队来处理吧。真惨,还这么年轻,大概是第一时间弹出去,撞碎了挡风玻璃当场死亡的。”
车子开走了,穆苏青终于安全了。
我目送着远去的他,泪水再一次涌出,说不清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而流。
我飘过涓涓的江面,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个愿望:只愿有一天,爱过我的人会幸福的活着,我爱的人能事事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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