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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每逢初夏,我就开始关注起蛙鸣来。倒不是因为我多么喜欢生物学使然,而是每年第一次听到蛙鸣时,我总喜欢对比儿时山村的蛙鸣,总觉得如今的蛙鸣缺乏了它应有的情感和丰富的表现形式。就连现在农村的“乡下蛙”亦然,倾听到的只是遥远深处传来的几声孤单的蛙叫声,时断时续,若有若无。
我不懂生物学,不知道青蛙们为何要“呱呱呱”地叫唤,更听不懂“蛙语”。可记忆中童年时代的蛙鸣声,洋溢着欢乐、愉快和兴奋。月上柳梢之际,池塘边、柳树下、稻田里、水沟旁, 几只早早吃饱喝足的青蛙便按捺不住激动的情怀,开始“领唱”起来。流水伴唱、月影伴舞。蛙鸣,流水,月影,相得益彰,静谧安详。
一蛙引得百蛙鸣。不到两三分钟的功夫,便有了和声,转瞬就会连成一片蛙鸣,此起彼伏,蔚为壮观。特别是山村的梯形稻田, 这边是山垅,那边是山凹,山垅一片蛙声响起,山凹蛙鸣紧随其后,甚似部队军训时的对歌,颇耐人寻味。山村蛙鸣,韵味十足。尽管不懂它们是谈情说爱还是歌咏比赛,但那鸣叫声中听不出半点忧伤和焦虑,常常听得我羡慕无比、心襟荡漾,甚是嫉妒它们的自由自在。
小学低年级的时候,老师就说青蛙是益虫,要保护它。 那时的青蛙确实是多,记得入春不久,只要几经暖阳播撒,有水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青蛙,就一定会有小蝌蚪,稻田、水沟、池塘等地随处可见一群群黑压压的小蝌蚪游来游去、尽情嬉戏。我上小学四年级时,很多浙江人在我们村里的山头上种植香菇。一到蛙鸣的季节,他们就开始下山,提着蛇皮袋,拿着钳子或针排,在月明风清的晚上打着松光火把,在田埂上奔忙,寻声觅蛙。一些沉醉在歌唱中的青蛙,做梦也想不到厄运当头,一钳夹下去,或一针排戳下去,只听惨叫一声,挣扎中鲜血滴在蛇皮袋内,就会成为盘中美餐。这简直太残忍了!我想起老师的教诲, 有一次趁“老浙”没注意,叫上同村两个小伙伴,抬着满满一蛇皮袋子青蛙直往池塘里倒。 重获新生的青蛙挪动着受伤的躯体缓缓游走,苟延残喘的哀鸣随波逶迤,那声音至今还在我的耳边徘徊,就像如今入夜从远处传来的蛙鸣。
夜更深了,遥远处还是那么几只孤单的青蛙,还在努力地寻找同伴或者娓娓地诉说着什么。我仿佛听到了当年的蛙鸣: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从山清水秀的田园旁边。听着它们失望的呼唤,我为曾经伤害过它们的人们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如今的蛙鸣如此稀疏,如此遥远,如此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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