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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路
历史遗传下来的打水路
东杜村东,有一条宽不过三尺,两边长满荒草的小路,这就是村里有名的“打水路。”
村边的深沟
打水路又叫“大水路。”因为它地势较凹,村周围又没有河堤。一到夏季,只要接连下几场暴雨,沙河水就会涨出岸,沿着这条小路,翻滚着,吼叫着,淹没庄稼,涌进村庄,冲毁房屋,常常弄得人们无家可归。因而,人们叫它为大水路。
碧水蓝天
那时,东杜村人少且穷,打不起水井,祖祖辈辈就沿着这条小路到河里担水吃。每天东方一亮,人们就走出家门,迎着曦光,担着桑木扁担和柏木桶,向河边走去。路上,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人们来来往,络绎不绝。扁担吱吱悠悠,水儿晃晃荡荡,不时有水花窜出来,打湿路面。打招呼声,嘻笑逗趣声,路边枝头鸟儿的鸣唱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乡村美妙的乐章。因东杜人代代担水沿着这条路,所以称它为担水路。
村东头的壕沟
在民国初年,这条小路上还发生过让人伤心的故事呢。村中财主家中有一叫张大水的长工,方二十岁,两头挺个子,浑身上下显得都是劲。财主不让他喂牛马,也不让他下地收种庄稼。专门让他到河里跳水,供全家人吃饭喝水、浆洗衣服。财主家主仆几十口,加上二十多头大牲畜,每天都得用几十担水。大水每天扒明起早下河担水,这样,才能满足财主全家用水。财主家附近住着一个叫春妮的姑娘,年方十八。爹爹是一个瘫子,娘是一个瞎子,膝下无儿,担水种地全靠她一人。大水看她怪可怜人,每天常抽空给她家担一两担水,以减轻春妮的负担。大水的衣服脏了,春妮常常拿来给他洗。就这样一来二去,俩人渐渐好了起来。在一个更深人静的夜晚,二人偷尝了禁果,不久,春妮的身子渐渐笨起来。族人知道这败坏门风的事后,恼羞成怒,决定除掉大水,以解心头之恨。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族人,手持木棒,绳索和麻袋,去收拾大水。大水闻讯,越墙来到村外,沿着担水路,向河边跑去。他想凭着自己的水性好,游过河躲避这场灾难。他在前面跑。族人在后面紧紧地追。快到河边时,大水一脚滑倒,族人像饿狼一样,猛扑过去,把大水按倒在地,木棒不停地挥向大水,大水很快就昏死过去。族人拿出绳索,把大水捆个结结实实,装进麻袋,抬到东杜和霍堰交界处的黑龙潭边,绑上一块重百十斤的石头,把大水给沉潭了。春妮听到这个消息后,又羞又怕,撇下父母,悄悄地来到大水经常担水的地方,投河自尽了。
打水路旁的泡桐
在东杜的方言里,担水又叫打水,再加上在这条路上张大水被人打死,所以,又称打水路。
民宅
(杜留振整理)
(王会民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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