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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各位读者朋友们,本站现在连载咱们奈曼旗本土作家蒋丽敏老师的著作《蒋家大院的故事》。这本著作讲述了关于一个大家庭的故事,生动、有趣、并且处处流露出作者的真情。这本著作中的每一篇都是一个单独的优秀作品,所有篇章连在一起构成了这本书——《蒋家大院的故事》。
蒋家大院的故事(一)
文/蒋丽敏
家风悠远绵长的蒋家大院(一)
父亲的兄弟姐妹共五人,哥儿四个,还有最小的老姑。
爷爷给父亲他们哥儿几个取名字的时候,是和家住阜新的大爷的名字一起排下来的——“麒”“麟”“瑞”“平”“力”“玉”,其中“麒”和“平”是爷爷的哥哥的儿子,大爷爷还有二个女儿,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只知道大姑的儿子年长我一岁,名叫“大墩子”。老姑的名字叫“雅琴”。
“家麟”是爷爷的大儿子,是蒋家大院的骄傲。但是我小时候见到大爷的时候并不多,可是爷爷奶奶经常念叨着大爷的名字,牵挂着远方生了病的大爷。我在“小东屋”淘宝读书的时候,经常找到写着大爷的名字的作业本、作文本,还有好多书上都写着大爷的名字,对大爷的了解我只是从这些漂亮的字迹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后来经常听老姑说,大爷会拉小提琴,吹口琴,还会拉二胡呢!大爷不但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多才多艺、长相英俊。用现在的话叫“颜值高”。他还曾经到长春电影制片厂考演员,据说考试的内容是扮演国民党军官,要他喊“反对共产党”的口号,大爷就是说不出来,于是很遗憾落选了。1959年大爷以优异的成绩考进辽宁大学俄语系,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家里出了一个大学生,轰动了奈曼老城,爷爷上班的时候,腰杆都挺得直直的。大爷大学毕业后在抚顺的一所中学当俄语教师。
大爷不在家,家里的活计自然就落在父亲的肩上。父亲的名字是“家瑞”,每天除了上班,父亲还要做很多家务活儿。父亲任劳任怨,那个时候家里的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全家的烧柴。那时候,奈曼老城的人们烧柴以牛粪、柳条、树叶为主。所以捡牛粪,割条子,搂树叶都是父亲的活计。从来没看见父亲休息过,他的一双手总是不停地劳作着。
最累的是起大早到几十公里外的沙窝子里捡牛粪,冬天的夜格外寒冷,外面的天格外地黑,父亲就起来了,母亲早已做好饭菜端上来,并准备好干粮、水壶用棉被包好。父亲吃过饭后就赶着驴车出发了,而我们继续睡觉。临近中午的时候,父亲赶着围着粪帘子的驴车,拉着满满一车牛粪,回来了。
和父亲的吃苦耐劳相比,心灵手巧的老叔“家玉”被爷爷称作“潦lào倒帮子”。有时候,周日父亲赶着毛驴车捡了一车牛粪,从几十里外的“额尔顿甸子”回到家,老叔还睡在床上,气得爷爷一个劲儿地骂老叔“潦lào倒帮子”,说:“‘潦lào倒帮子’将来你怎么过日子!”老叔是电影院的放映员,晚上要工作很晚,上午要在家休息,爷爷却觉得这是睡懒觉,是“不过日子”的人。
三叔的名字是“家力”,与父亲和老叔不同的是,三叔口才很好,1975年爷爷蒙受冤屈的时候,三叔每天开导爷爷,然后义愤填膺地谴责那些迫害爷爷的人,但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能言善辩的三叔只能在家里安慰身心受到极大伤害的爷爷。三叔是工厂里的技术员,写得一手漂亮的宋体字,他画的机械模型图,就像是印刷出来的。退休后的三叔还被职业中专聘请机械制图的教师。
老姑“雅琴”有四个哥哥,她是奶奶的老姑娘,更是全家的心头肉,可是我出生后,一下子抢了老姑“公主”的位置。我们都是属龙的,老姑比我年长12岁,但是老姑非常喜欢我,不管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我。老姑的小名叫“丫儿”,爷爷奶奶总是喜欢叫老姑的小名。老姑二十多岁了,婚事也提到议事日程,我经常听到爷爷奶奶议论:“丫儿找个什么样的女婿呢?”这是爷爷的话。奶奶依然是笑眯眯地说:“我老丫头可得找个勤快的女婿。”老姑结婚时爷爷已经去世。老姑父很英俊,也很勤快。老姑父在奶奶的嘴里的名字是“丫儿女婿”。老姑随姑父到吉林的兵工厂工作,于是老姑成了奶奶最遥远的牵挂。八十多岁的奶奶有些糊涂了,但是仍然忘不了千里之外的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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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肖春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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