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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的这只羚羊,原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叔叔的女儿。我们一起生活了30年,可惜的是她没有生育子女。后来,我娶了一个妾,她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骇,模样清秀,像一轮新月招人喜欢。孩子15岁那年,我外出经商。大老婆很嫉妒孩子和那个妾,她小时候学过魔法,趁我不在,便施展巫术,把我的孩子变成一头小牛,把妾变成一头黄牛,一起关进了我的牧场。
我回来后,大老婆对我说:“你的小老婆死了,你那宝贝儿子也不知去向,可能是离家出走了吧!”
我听后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整整一年我都足不出户,终日以泪洗面。宰牲节到了,我吩咐牧人挑一头肥壮的黄牛杀了做祭品。牧人牵来一头黄牛,我正要拿尖刀去屠宰它,只见那黄牛淌着眼泪,哞哞地狂叫不已,好象在失声痛哭。原来,这头黄牛正是我那中了魔法的妾,而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看这牛怪可怜的,不忍心亲手杀掉,就吩咐牧人去操刀。牧人把牛杀死后,剥开皮一看,竟然全是皮毛和骨头,没有一点儿油脂和肉,我只好叫牧人再杀一头。
于是牧人又牵来了一头小牛。这头小牛就是我中了魔法的儿子啊,那小牛一见我,便努力挣断绳子,跑到我跟前,打着滚儿,眼里淌着泪水,嗷嗷叫个不停。我心生恻隐,说道:“留下这小牛,再另牵一头黄牛来吧。”
“非杀它不可。要是不杀它,你就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的大老婆叫着,她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看在眼里,并且使劲撺掇我杀这头牛犊,我烦恼极了,实在不明白她是何居心,而她却不顾一切,准备向小牛举起屠刀。
看见我的大老婆要杀死那头小牛,我实在是不忍心,就命令她放下屠刀,让牧人把小牛牵走了。第二天,牧人急匆匆跑来对我说:“老爷,有件高兴的事要报告您,而且此事非同小可。我相信对您来说一定是个好消息!”
我说:“那你就赶快说吧!”
牧人回答:“我有个女儿,小时候学过巫术算命之类,懂得一些魔法。昨天,当我把那头小牛牵回牧场的时候,我的女儿一见那头小牛,便失声痛哭起来,并告诉我说:‘这头小牛正是主人的儿子啊,因为中了魔法,才变成小牛的。而刚刚被杀的那头母牛,就是小牛的妈妈啊,多么不幸啊!’我觉得此事决非寻常,所以一早就来向您通报。”
我欣喜若狂,立即随牧人去了牧场。一想到亲爱的儿子居然还活着,我真是心花怒放!牧人的女儿吻着我的手,小牛一看见我,也跑了过来,恋恋不舍地依偎着我。我对牧人的女儿说:“你说的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吗?”
“安拉保佑,这就是您朝思暮想的少爷呀!”
“要是你能解救他,让他恢复人形,我便把牧场的全部财物和牲畜都送给你。”
牧人的女儿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任何财物,不稀罕任何钱财。只要您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把我许配给您儿子做妻子;第二,把魔法施在那个刁妇身上,从此以后,让她不能再作恶。”
“好,一言为定!”我答应了,“那个阴险恶毒的女人,怎么处置都不过分。”
于是,牧人的女儿开始施展魔法,解救我的儿子。她端来一碗水,念过咒语后,把水洒在小牛身上。她边洒边念念有词:“如果你现在的摸样是安拉所赐,那就还是做你的牛犊;如果你是中了魔法,那就在真主的允许下快快恢复人形吧!”
她的话音刚落,那小牛便摇身一变,顿时成了一个小伙子,正是我的儿子!我又惊又喜,老泪纵横,紧紧地把儿子搂在怀里。于是,我履行诺言,让牧人的女儿做了自己的儿媳妇,又让她用魔法把我的大老婆变成了羚羊。你们看,就是我一直留在身边的这只羚羊。不久,牧人的女儿去世了,我的儿子十分悲伤,便只身去印度旅行。我为寻找儿子,便带着这只羚羊,从一个地方找到另一个地方,正巧经过这里,看见那个商人正坐在树下伤心地哭泣。
“这就是我的故事。”第一个老人说。魔鬼听了第一个老人的故事,说:“这个故事果然奇怪的很。我说话算数,看你的情面,免去那商人三分之一的罪过吧!”
这时,第二个老人见机行事,立刻对魔鬼说:“我讲讲我和哥哥的故事吧。”魔鬼又同意了,也答应如果故事真的离奇,就再免去商人三分之一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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