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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着上下5000年辉煌的历史,在中国古代史中,最令人关注的话题之一,除了疆域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人口了。在各地的宣传当中,有很多城市宣称自己是中国古代第一个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那么,中国古代真的存在人口百万的超级城市?到底有没有历史记载?
(影视剧中洛阳城的形象图)
这里我们把中国古代定义在1840年之前。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中国历代史书上从来没有以城池为单位确载过城市的具体人口数,所以后世在“谁是第一个中国百万人口大城?”这个问题上有诸多推测,然而,这只能是推测。
(纪录片中长安城想象图)
但有一点基本可以形成一致,就是汉代之前中国没有人口过百万的城市(城市规模在那儿摆在那里),宋代之后,都城推倒了坊墙,城市空着繁荣,城市过百万人口,问题不大。至于从汉代开始到宋代之间,哪座城市在中国历史上人口首次突破百万,大致有四种说法:
北魏洛阳(根据古代史书记载推测)南朝金陵(根据古代史书记载推测)唐长安城(根据古代史书记载推测)北宋汴梁(国际史学界明确肯定并无异议的认可)
(《清明上河图》中汴京外郭城门)
由于北宋的汴京,是个bug,仅仅从描绘外城边缘的《清明上河图》来看,汴京人口过百万已被中外诸多学者认可。现仅讨论前3座城市人口过百万的可行性。至于前三个城市的人口数量,先来看三条历史记载:
建康:《金陵记》记载:梁建康“城中二十八万余户”,“东西南北各四十里”。
洛阳:《资治通鉴》云:“丞相欢(东魏丞相高欢)以洛阳西逼西魏,南近梁境(南朝梁国),乃议迁邺。书下三日即行。丙子,东魏主发洛阳(东魏皇帝告别洛阳),四十万户狼狈就道。
长安:《长安志》载:“长安县所领四万余户,比万年为多,浮寄流寓不可胜计。”(长安城辖长安,万年两县,共领户八万左右)
从记载的户数上,可以初步看出:
北魏洛阳城:40余万户;南朝建康城:28万余户;唐朝长安城:8万余户;
(烟雨迷蒙南朝建康城)
首先,北魏洛阳、南朝建康、唐长安城都是有明显城市边界的,也就是有外郭城,这样的话,讨论城内人口数量,才显得有意义。
这样看的话,以一户3人算,北魏洛阳城就突破百万人口了,按一户4人算,南朝建康也突破百万了。若按一户8人,唐长安过60万人,加上禁卫军、不计户口的僧侣、流动人口,也能约百万。这样看来,洛阳,建康,长安人口都有过百万的可能性。
(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汴京城外郭门到郊区的形象图)
那么上述记载的人口户数靠谱吗?我们可以从一个侧面数据来看看,就是寺院僧侣的数量,因僧侣不用缴税,城市人口与僧侣的多少有着直接的关系,根据《南史》、《洛阳伽蓝记》、《唐长安佛寺考》的记载,3个城市的佛寺数量分别为:
北魏洛阳城:1300余所;南朝建康城:500余所;唐朝长安城:200余所。
可见,不同史书记载的3座城市人口数量与佛寺的数量,大致成正比。所以历史上对洛阳城,建康城与长安城关于人口的记载还是有一定参考度的。至于古代历史上,有没有过百万人口的城市,恐怕只是个悬案了。
(隋唐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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