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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卷六

时间:2011-01-07

PS:以下内容为本人参考原著理想国的几个版本后,对原著进行的改造和简化,在保留精彩内容的同时,删减了无关紧要的部分,可能会与原著存在偏差,敬请谅

提示:本文共有 9324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19 分钟。

在第五卷的末尾,苏格拉底提出让哲学家做一个国家的王,受到了众人的讽刺,他力排众议,描绘出了真正的哲学家应该是真正爱智慧的人,本卷则接着上卷的内容描述了让哲学家做统治者的道理,并对阿弟曼图斯所说的“哲学家无用论”做了批判,最为精彩的是在本卷的后半段,苏格拉底所讲的“日喻”和“线喻”。

PS:以下内容为本人参考原著《理想国》的几个版本后,对原著进行的改造和简化,在保留精彩内容的同时,删减了无关紧要的部分,可能会与原著存在偏差,敬请谅解(全完较长,阅读时间大约需要30分钟)。

小苏:小劳,经过这么漫长而累人的讨论,我们终于搞清楚了,什么样的人是真哲学家,什么样的人不是真哲学家了。

小劳:是呀。

小苏:哲学家是能把握永恒不变事物的人,而那些做不到这一点的人就不是哲学家,那么,这两种人我们应该让哪一种当城邦的领袖呢?

小劳:这个问题没有它看起来那么容易回答。

小苏:好,那我来问你,对于一个看守事物的职位,应当用一个盲者呢还是用一个视力敏锐的人呢?

小劳:视力敏锐的。

小苏:你认为下述这种人与盲者有什么不同吗:在他们心灵里没有任何清晰的原型,因而他们不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

小劳:这种人与盲者没有多大区别。

小苏:另外还有一种人,他们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如果他们在经验美德方面也不比上述那种人少,那么,我们还不任命这种人当保卫者反而去任命上述那种类似盲者的人当保卫者吗?

小劳:的确,不挑选这种人当保卫者是荒唐的。

小苏:那让我们来看看这种人能不能具有经验和美德吧。

小劳:好。

小苏:我们在哲学家的天性上是不是已经取得一致意见,即“永远酷爱那种能让他们看到永恒的不受产生与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是哲学家们的天性?

小劳:是的。

小苏:再让我们一致认为:他们关于实体知识的爱是爱其全部,而不是一部分。

小劳:你说得对。

小苏:那么既然他们如此爱知识,如此爱真,那么他们就不愿意苟同假,他们就憎恶假。

小劳:也许吧。

小苏:我的朋友呀,不是"也许吧"啊,是"完全必定如此":一个人天性爱什么,他就会珍惜一切与之相近的东西。哲学家们爱智慧不就是爱真吗?一个爱真的人会同时又爱假吗?

小劳:不会爱假的。

小苏:因此,真正的爱智者应该从小追求的就是真理。

小劳:无疑是的。

小苏:再说,凭经验我们知道,一个人的欲望在一个方面强时,在其他方面就会弱,这就像水被引导流向了一个地方一样。当一个人的欲望被引导流向知识上去时,我认为,他就会参与自身心灵的快乐,不去注意肉体上的快乐。

小劳:这是完全必然的。

小苏:这种人肯定是有节制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贪财的。

小劳:是这样。

小苏:在判别哲学家的天性和非哲学家的天性上还有一点是需要注意的。

小劳:哪一点?

小苏:这样的人也是心胸宽广的,没有什么比器量窄小和哲学家的这种心灵品质更相反的了。

小劳:绝对正确。

小苏:如果一个人眼界广阔,他观察研究的是所有时代的一切实在,那么,他能把自己的一条性命看得很重大吗?

小劳:不可能的。

小苏:因此,这种人也不会把死亡看作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小劳:绝对不会的。

小苏:那么,胆怯和狭隘看来不会属于真正哲学家的天性。

小劳:我看不会。

小苏:一个性格和谐的人,既不贪财又不狭隘,既不自夸又不胆怯,这种人会待人刻薄、处事不正吗?

小劳:不会的。

小苏:我想还有一点你也不会疏忽的,哲学家们不可能是迟钝的,因为如果一个人做一件事做得不愉快,费了好大的劲却成效甚微,他就不会热爱这项工作了。

小劳:是的。

小苏:还有,良好的记性是哲学家们的另一个天性,因为如果一个人健忘,学了什么也记不得,他最后一定深恨自己和他所从事的那项工作。

小劳:完全对。

小苏:综上所述,一个人如果天赋具有良好的记性、敏于理解、豁达大度、温文而雅、爱好真理,同时正义、勇敢、节制,这样的人你不肯将国家交给他们治理吗?

这个时候小阿又插话了。

小阿:小苏啊小苏,你说的以上这些我虽然没法反驳,但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我听到有些人这么讲,他们认为缺乏应付你这种一问一案式辩论的经验,在这一问一答中,他们一点一点地被你引入歧途,而这些一点一点的误差积累到最后,等他们发现时错误已经很大,结论已经和他们原先的看法相反了!这正如两人下棋,棋艺差的人最后被高手所困,一个子儿也走不动了!他们在这场不是棋局却胜似棋局的语言竞技中被你逼得哑口无言,但真理是不会因为你口才好就倾向于你的,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事实:那些自称为哲学家的人从来不会说从一出生就热爱学习,并在年轻的时候就开悟得道,然后给国家做事,他们总是把学习的时间拖得很长,直到老死都没学成,以致其中大多数变成了怪人,而这些人最终变成了整个城邦里最无用的人。你可以否认这个事实吗?

小苏: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小阿:我不知道,我想想听听你的意见。

小苏: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小阿:是吗?既然哲学家是无用的,那这岂不是跟你之前的论断矛盾了吗?

小苏:你又把我置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了。关于这个问题,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有一条船,船上有一个船长,他身高力大超过船上所有船员,但就是耳朵有点聋,眼睛不怎么好使,航海知识也不太高明。船上水手们都争吵着要取代他做船长,虽然他们从没学过航海术,但他们断言,航海术是根本无法教的,谁要是说可以教,他们就准备把谁碎尸万段。他们围住船长强求他,甚至不择手段地骗他把舵交给自己,最后他们夺得了船的领导权,于是尽出船上库存,吃喝玩乐,他们就照自己希望的这么航行着。凡是曾经参与过他们从船长手里夺取权力的人,不论是出主意的还是卖力气的,都被授以航海家、领航、船老大等荣誉称号,对不同伙的人,他们就骂是废物。其实,真正的航海家必须注意年、季节、天空、星辰、风云,以及一切与航海有关的事情,但每当这个真正的航海家说出这样的话时,那些人就会把他叫做唠叨鬼、看星迷或大废物。

小阿:是的。

小苏:那么我想你是明白了我这个比喻了,我是用它来说明一个真正的哲学家在城邦中的处境的。

小阿:的确。

小苏:那么,如果你碰到谁对哲学家在我们这个城邦里不受尊重的状况感到惊讶的话,就请你首先把这个比方说给他听一听,再努力使他相信,要是哲学家能受到尊重,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小阿:行,就这么办。

小苏:你还要告诉他:他说哲学家中的最优秀者对于世人无用,这话是对的,但同时也要对他说清楚,不是最优秀的哲学家不愿出力,而是别人不用哲学家。比方说,一个人病了,不管他是穷人还是富人,应该是他趋赴医生的家门去找医生,而不是医生到处找病人。所以作为真正的统治者,不应该是求着人家或强迫人家来接受他的统治,而应该是人家自愿的请他出来统治。

小阿:绝对正确。

小苏:还有在哲学家当中,有一大批自称搞哲学的但实质是伪哲学。让我们接下来指出:大多数哲学家的变坏以及伪哲学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可以吗?

小阿:可以。

小苏:那么我们研究下为什么大部分的哲学家最后变坏了,而剩下的少部分哲学家最后被称为无用之人。

小阿:好。

小苏:我们之前说过哲学家需要的天赋是具有良好的记性、敏于理解、豁达大度、温文而雅、爱好真理,同时正义、勇敢、节制,而这些众多天赋的每一个都能将哲学家败坏掉。

小阿:你这个说法可真让我大吃一惊。

小苏:你要把问题作为一个整体来正确地理解它。这样你就会觉得它很容易明白,对于我前面说的那些话你也就不会认为它荒唐了。

小阿:那么你要我怎么来理解呢?

小苏:我们知道,任何种子如果得不到合适的养分、季节、地点,那么,它愈是强壮,离达到应有的发育成长程度就愈远,因为,恶对善比对不善而言是更大的反对力量。

小阿:是的。

小苏:因此我认为这也是很合理的:如果得不到合适的培养,那么好的天赋就会比差的天赋所得到的结果更坏。

小阿:是的。

小苏:那么,我们不是同样可以说:天赋最好的灵魂受到坏的教育之后就会变得比谁都坏吗?或者,你认为邪恶只是来自天赋差的人,而不是来自天赋好的但被教育坏了的人呢?须知一个天赋差的人即使作恶,也做不了大恶。

小阿:你说得对。

小苏:那么,我们所假定的哲学家的天赋,如果得到了合适的教导,必定会成长而达到完全的至善。但是,如果他像一株植物,不是在所需要的环境中被播种培养,就会长成一株完全相反的东西。你看,现在所谓的那些教育家们,每当许多人或聚集到一起开会,或出席法庭听取审判,或到剧场看戏,或到兵营过军事生活,或参加其他任何公共活动,他们就利用这些场合大呼小叫,或指责或赞许一些正在做的事或正在说的话,无论他们的指责还是赞许,无不言过其实。他们鼓掌哄闹,引起岩壁和会场的回声,闹声回声互助声势,变得加倍响亮。在这种场合你想一个年轻听众的心,会怎么活动呢?他不会被这些语言的洪流所卷走吗?他能不因此跟着大家说话,大家说好他也说好,大家说坏他也说坏,甚至跟大家一样地行事,并进而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吗?

小阿:这是必然的。

小苏: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必然"没讲呢?

小阿:哪一个呀?

小苏:这些教育家在用言词说不服的时候就用行动来强加于人。你没听说过他们用剥夺公民权、罚款和死刑来惩治不服的人吗?

小阿:他们的确是这样干的。

小苏:其实这些教育家并不教授别的,他们只教授众人在集会时所说出的意见,并将其称之为智慧。这就像一个饲养野兽的人在饲养过程中了解野兽的习性那样,他把自己所了解的这个野兽的动作和叫声叫做智慧,然后组成一套技艺,并教给他人。关于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讲不出任何道理来,他只知道猛兽所喜欢的就是善,猛兽所不喜欢的就是恶。他从未看到过,也没有能力给别人解释善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说真的,你不觉得这样一个人是一个荒谬的教师吗?

小阿:是的。

小苏:无论在绘画、音乐,还是政治上,如果他的智慧就是懂得辨别人群集会时所表现出来的喜怒情绪,那么你觉得他和上述饲养野兽的那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阿:按你这个说法,没有什么区别。

小苏:那么,能有许多人承认或相信真实存在的只有美本身而不是众多美的事物,或者说,有的只是任何事物本身而不是许多个别特殊的东西?

小阿:绝对不可能。

小苏:因此,能有许多人成为哲学家吗?

小阿:不可能。

小苏:故而,研究哲学的人受到他们非难是必然不可避免的。

小阿:是必不可免的。

小苏:从这些情况你看到天生的哲学家有什么办法可以坚持自己的研究一直走到底吗?他们如果具有哲学家的天赋,就会敏于学习,强于记忆、勇敢、大度,这种人从童年起不就常常一直是孩子中的尖子吗?

小阿:是的。

小苏:我想,他的亲友看到他的这种能力都会打算等他长大了用他为自己办事的。

小阿:当然。

小苏:因此他们将跪到他的脚下,向他祈求,向他致敬,估量着他将来的权力,向他献媚。

小阿:这种现象是常见的。

小苏: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这个年轻人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野心勃勃而不能自制,妄自尊大而骄傲自满?

小阿:他肯定会这样的。

小苏:一个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下的人,如果有别人轻轻地走来对他说真话:他头脑糊涂,需要理性,而理性是只有通过奴隶般的艰苦磨练才能得到的,你以为在这种恶劣环境里他能容易听得进不同的话吗?

小阿:绝对不能。

小苏:即使我们假定这个青年由于素质好容易接受忠言,听懂了一点,动了心,被引向了哲学之路,我们可以设想,这时他原来那个圈子里的人由于预感到自己将不再能得到他的帮忙,他们将如何动作呢?他们就不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来阻挠他被说服并使任何想说服他的人都无能为力吗?

小阿:他们会这么做的。

小苏:那么,这个人还能继续研究哲学吗?

小阿:根本不可能了。

小苏:我的好朋友,那些有着天赋的人,其灭亡的道理就是这样,对城邦和个人作大恶的人出自这一类;同样,造大福于城邦和个人的人,也来自这类。天赋平庸的人无论对城邦还是对个人都是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

小阿:绝对正确。

小苏:还有一种小人,他们本没有那样的天赋,不配学习哲学,但他们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主人,里面却满是美名和荣誉头衔,于是他们就像一些逃出监狱进了神殿的囚徒一样,跳出了自己的技艺圈子,进入了哲学的神殿。这样的哲学家,他们会"生出"什么样的思想和意见来呢?

小阿:不知道。

小苏:因此,剩下来能配得上研究哲学的人就只有其中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了,他们尝到了拥有哲学的甜头和幸福,也充分看到了群众的疯狂,知道在当前的城邦事务中没有什么可以说是健康的,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援助他们,使他们免于毁灭的。这极少数的真哲学家就像一个人落入了野兽群中一样,既不愿意参与作恶,又不能单枪匹马地对抗所有野兽,因此,大概只好在能有所贡献之前就死掉了。总结来说,要不是碰巧生活在一个合适的国度里,一个哲学家是不可能有最大成就的,因为只有在一个合适的国家里,哲学家本人才能得到充分的成长,进而能以保卫自己和公共的利益。这就是我的解释,你还有什么问题要说吗?

小阿:关于这个问题我再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但是你看当今的政治制度哪一种适合于哲学呢?

小苏:一个也没有,哲学的本性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而堕落变质的。正如种子被播种在异乡土地上,结果通常总是被当地水土所克服而失去本性那样,哲学的生长也如此,在不合适的制度下保不住自己的本性,而败坏变质了。哲学如果能找到如它本身一样最善的政治制度,那时可以看得很明白,哲学确实是神物,而其他的一切,都不能与之相比。

小阿:你不会想说,所谓最善的政治制度,就存在于你所描绘的这个城邦吧?

小苏: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是的。

小阿:我觉得,你的大多数听众永远不会被你说服的,尤其是小色。

小苏:请你别挑起我和小色争吵,我们刚交了朋友,以前也原非敌人。我将不惜一切努力,直到说服所有人来相信这个观点。

小阿:不能不说你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小苏:很长的时间和永恒的时间比起来算什么呢?如果我说服不了大众,或者这件事情最后被证明真的是不可能的,那么我受到讥笑,被叫做梦想家,就确是应该的了,不是吗?

小阿:是的。

小苏:因此,如果曾经在极其遥远的古代,或者目前正在某一我们所不知道的遥远的蛮族国家,或者以后有朝一日,某种必然的命运迫使最善的哲学家管理国家,我们就准备竭力主张:我们所构想的体制是曾经实现过的,或正在实现着,或将会实现的。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认为是不可能的,同时我也承认这是件困难的事情。

小阿:恐怕大众并不这么认为。

小苏:我的好朋友,别这么完全责怪大众。你如果不是好斗地而是和风细雨地劝告和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对学习的恶感,向他们说明你所谓的哲学家是指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不会如此反感的。你不同样赞同这一点吗:群众对哲学恶感的根源在伪哲学家身上?这些伪哲学家们总是互相争吵,充满敌意,并且老是进行人身攻击,再没有比这种行为和哲学家不相称的了。

小阿:是的。

小苏:一个真正专心致志于真实存在的人是没有时间关注琐碎人事,或者与人争吵不休的。他的注意力永远放在永恒不变的事物上,他看到这种事物相互间既不伤害也不被伤害,按照理性的要求有秩序地活动着,因而竭力模仿它们,并且尽可能使自己像它们。一个画家在拿起一块画板后,首先要做的是把它擦干净,然后再作画。我们的哲学家也一样,他们在未得到一个干净的对象之前,是不肯动手描画城邦的。

然后苏格拉底用了大段的辩论研究了哲学家治国和画家作画的相似之处,目的是使小阿相信哲学家治国是可行的,然后他们讨论到最大的知识就是善的理念。在这个问题上,苏格拉底又展现了他极其高超的理论水平。

小苏:我们先来确定何为“善”,众人都认为“善”是快乐,高明点的人认为“善”是知识。

小阿:是的。

小苏:而持后一种看法的人又说不出他们所谓的知识具体指什么,最后不得已只好说“善”就是关于“善”的知识。

小阿:真可笑。

小苏:他们先是责怪我们不懂“善”,然后给“善”下定义时又把我们当作好像是懂得“善”的。他们说“善”是“善”的知识,那这第二个“善”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阿:所以这个说法并没有把“善”讲清楚。

小苏:给“善”下定义说它是快乐的那些人不是也有同样严重的思想混乱吗?如果说“善”是“善”的快乐,难道还有“恶”的快乐?

小阿:那么,像你这样一个专门研究这些问题的人,可不可以跟我们讲讲,究竟什么是“善”呢?

小苏:一个人对自己不懂的东西,你认为他有权利夸夸其谈,好像很懂一样吗?

小阿:那样当然不应该,但是,一个人把自己的想法作为意见谈谈也无妨。

小劳:你不是曾给“正义”做过定义和解释吗,现在麻烦你给“善”作一个同样的解释,我们也就满意了。

小苏:我确实没有那样的能力能解释明白“善”,不过关于“善”的儿子,就是那个看上去很像“善”的东西,我倒很乐意谈一谈,假如你们爱听的话。

小劳:行,你就先讲讲儿子吧。

小苏:好,但首先我必须要和你们取得一致看法:一方面我们说有多种美的东西、善的东西存在,并且说每一种美的、善的东西又都有多个;另一方面,在这些美的东西、善的东西背后,还有一个美本身、善本身,我们称它为理念。

小劳:好的。

小苏:我们说,作为多个的东西,是看见的对象,不是思想的对象,理念则是思想的对象,不是看见的对象。

小劳:确乎是这样。

小苏:那么,我们是用什么来看可以看见的东西呢?

小劳:用视觉。

小苏:我们不是还用听觉来听可以听见的东西,用其他的感官来感觉其他可以感觉的东西的吗?

小劳:是的。

小苏:但是你有没有注意过,视觉跟听觉以及其他感觉相比,有所不同吗?

小劳:什么不同。

小苏:这么说吧,听觉和声音是否需要第三样东西,才能够使声音能被耳朵听见呢?

小劳:不需要。

小苏:我想,许多其他的感觉,也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但是视觉不一样。

小劳:哪里不一样呢?

小苏:虽然眼睛有视觉能力,但是如果没有这第三样东西,人的视觉就会什么也看不见,你想到是什么了吗?

小劳:到底是什么?

小苏:我说的是光。

小劳:对。

小苏:你能说出是天上的哪个神,他的光使我们的眼睛能够很好地看见,使事物能够很好地被看见的吗?

小劳:正常人都会认为你说的是太阳。

小苏:那么视觉和这个神的关系是不是这样呢?

小劳:怎样?

小苏:不管是视觉本身也好,眼睛也好,都不等于就是太阳。

小劳:当然不是。

小苏:但是我想,在人的所有感官中,眼睛最是太阳一类的东西。

小劳:是的。

小苏:因此,太阳一方面不是视觉,另一方面是视觉的原因。

小劳:是的。

小苏:因此我们说“善”在可见世界中所产生的儿子,所指的就是太阳。太阳跟视觉和可见事物的关系,正好像理念世界中“善”本身跟理性和可知事物的关系一样。

小劳:有点绕,麻烦请你再给我解释一下。

小苏:你知道,当事物不再被白天的阳光所照耀而只被夜晚的微光所照的时候,你去看它们,就会显得很模糊,就好像你的眼睛没有视觉一样。

小劳:的确是这样。

小苏:而在白天,当阳光普照的时候,你去看东西,就会看得很清楚,同样是这双眼睛,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了视觉。

小劳:是的。

小苏:人的灵魂就好像眼睛一样。当他注视被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了解它们,这个时候人就有了理智;而当他转而去看那暗淡的生灭世界时,便模糊起来了,只有变动不定的意见了,这个时候这个人又显得好像没有理智了。

小劳:是这样。

小苏:好了,现在你必须承认,这个给予人们真理和知识的东西,就是“善”的理念。真理和知识都是美的,但“善”的理念比这两者更美。正如我们前面的比喻可以把光和视觉看成好像太阳而又不是太阳一样,在这里我们也可以把真理和知识看成好像“善”,但是却不能把它们看成就是“善”一样。

小劳:按你的说法,“善”是真理和知识的源泉,又在美方面超过这二者,但我好像还是不是很明白。

小苏:你看,太阳不仅使看见的对象能被看见,并且还使它们产生、成长和得到营养,同样的,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得到它们的可知性,而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己的存在和实在,虽然“善”本身不是实在,而是在地位和能力上都高于实在的东西。

小劳:你的说法太夸张了吧!

小苏:是你逼着我说的啊!

小劳:那你现在说完了吗?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小苏:还多着呢……

小劳:那请继续。

小苏:正如我所讲,我将其分为两个世界,“善”的理念统治着可知世界,太阳统治着可见世界。我们用一条线来代表它们:把这条线分成不相等的两部分,然后把这两部分的每一部分按同样的比例再分成两个部分。假定第一次分的两个部分中,一个部分相当于可见世界,另一个部分相当于可知世界;然后再比较第二次分成的部分,以表示清楚与不清楚的程度,你就会发现,可见世界区间内的第一部分可以代表影像,第二部分代表与之对应的实物。

小劳:好,就是这样吧。

小苏:你是否认可咱们划分的比例?就是影像与实物之比正如可见世界与可知世界之比。

小劳:认可。

小苏:请你再进而考察可知世界划分的方法吧。

小劳:它是怎样划分的呢?

小苏:是这样,它也是两部分:在第一部分里,灵魂把可见世界中的实物作为影像,研究这些实物只能由假定出发,而最终得出的不是原理,而是结论;在第二部分里,相反,灵魂用理念来做研究,最后得出的是高于假定的原理。

小劳:老实讲,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懂。

小苏:好吧,为了能让你明白,我打个比方,你对几何学有了解吗?研究几何的人,总是要先假定几个基本图形,正方形、三角形之类的东西,他们把这些东西看成是已知的、绝对假定。虽然它们只是一些假定而已,但研究几何的人却认为这些假定是不需要对任何人做任何解释的,是显而易见的,然后他们就从这些假定出发,通过前后一致的推理最后得出结论。

小劳:是这样的。

小苏:他们在利用这些图形的时候,处于他们思考中的实际上并不是这些图形,而是这些图形所模仿的那些东西。比如说正方形,他们画的再四四方方,也比不上他们脑中的正方形更方正。他们画的图形虽然是实物,但同时也是理念世界中的影像。

小劳:对的。

小苏:因此这种东西虽然确实属于可知世界,但在研究它们的过程中必须要用到假定,而灵魂由于不能突破与超出这些假定,因此不能向上活动而达到原理,另外在做推导的过程中,利用到了实物作为影像,虽然这些实物也有自己的影像,并且比自己的影像更清楚。就拿这个正方形来讲,我的意思是说一个正方形虽然比它的影子更方正,但总比不上理念世界中的正方形。

小劳:这就是几何学。

小苏:可知世界的另一部分,可能也要用到假定,但在这里假定不是被用作原理,而是仅仅被用作假定。即,被用作一定阶段的起点,以便从这个起点一直上升到一个高于假定的世界,上升到绝对原理,并且在达到绝对原理之后,又回过头来把握那些以绝对原理为根据提出来的东西,最后下降到结论。在这过程中不靠使用任何感性事物,而只使用理念,从一个理念到另一个理念,并且最后归结到理念。

小劳:你描述的这个过程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也不能说已经懂了你的意思,让我说说看,你想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用辩证法研究得来的知识,要比把假定当作原理研究得来的知识,更实在。虽然后者在研究时用到的也是理智,而不是情感,但由于他们的研究是从假定出发而不上升到绝对原理,因此你不认为他们具有真正的理性。我想你会把几何学家和研究这类学问的人的心理状态叫做理智而不叫做理性,把理智看成是介乎理性和意见之间的东西的。

小苏:你很懂得我的意思了。现在你得承认,相应于这四个部分有四种灵魂状态:第一部分是理性,第二部分是理智,第三部分是信念,最后一部分是影像。请你把它们按比例排列起来,并按照他们的比例给予相当程度的真实性。

小劳:我懂你的意思,也愿意按照你的意见把它们排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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