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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八，就过年了
文/孙树恒
今天腊八节，路上的人们说“腊八也不冷呀”
声音充满了快乐，连一群麻雀都在吵吵嚷嚷
把真相和常识那样张扬出来
看不到冰天雪地，看呵!多么神秘而生动呀
在这多眼睛的天空下，风却在默默退缩
商店的音箱里不断的重复着美丽和财富的故事
美丽是陷阱，财富是泡沫，冰冻了人们的钱包，美丽吸干了财富?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没有结局的博弈
年的气氛，把鲜花、灯笼和鞭炮的光芒点燃
一碗腊八粥将凭借它的传统和热情登上大雅之堂
多种食物，熬成黑糊糊的粥，有合聚万物、调和之意
浸透着祭祀八谷星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丰收的锣鼓和大秧歌来不及避让
只好用鞭炮当做纪念一年的丰收或饥馑 ，成功或失败
这个节日的混沌和响亮
我已远离乡村，已分辨不出什么是丰收，什么是饥馑
什么又是凑合的日子，是无奈，是忧伤?
苍天下的一切都已大白，一年四季已经到头
“腊七腊八冻死俩三”，大地是能扛得住这份沉重的，而我呢?
这个腊八节，讨论生与死是奢侈的，又毫无意义
我现在扛得住了，外出时无需严实包裹自己了
亲人们也扛得住了，我昨天看过外孙女
把冷抛弃的好远，大冬天光溜溜的玩的好欢
现在我要做的事似乎少多了
回不去的故乡，梦里总逝去的先人们的背影
寄一封家书吧，告慰他们有了又一代
对他们说，我的头发已花白，长的越来越像父亲了
我曾说过，我就是父母的一件遗物
还在世上寄存着
散发着越来越少的气息
唯有生活没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陶醉着，丰盈着
不知说什么才好，说呀，说呀
树枝只是轻轻地摇着
是不是又起风了，还是先人显灵了
生命不息，把自己的身体被爱用完为止
好久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定很饿
今天，我要把腊八粥看成世界
我要把一碗正宗的腊八粥
分给流浪狗、麻雀、乞丐和诗人
“腊者，接也”。我把心打开，为众生点上一根香
清晨的阳光听见的是咳嗽，吃上几瓣腊八蒜
我听见的就只是一双新皮鞋嘎嘎地响起于脚底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财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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