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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这词看着是再自然不过的生理现象,在过去,不少人生完孩子就可以劳动。婆婆那辈的人总会啧啧啧的说“现在的女性太过于金贵了”,可是以前在生产中死亡率高的吓人,而产后后遗症如会阴撕裂、子宫脱垂等发生率也极高,从人类始初到今天,女性因为生育已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了。
那年我还上学,我堂哥就娶了堂嫂进门,在我们乡下的小地方,村里有人娶老婆是很热闹的事情。就算土房子很破,但经过布置,挂上喜庆的门帘,窗上贴上大红的喜字剪纸,简陋的小屋也就焕然一新了。那时候我看着堂嫂是一个年轻、漂亮、苗条、好可亲的样子,我就特别的喜孩她,特别的想去亲近她。
堂嫂是个贤惠的妻子,娶进门后家里的一切,在她那双巧手的收拾下,变得井井有条。我一放学把书包一后扔,就往堂哥家跑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堂嫂好像比以前胖了,就问堂哥是怎么回事。堂哥就告诉我,再过几个月家里就可以多个小孩了。我惊喜的问“是不是我快有侄儿了”堂哥诧异的说“你真聪明,哥就希望你嫂子生个像你一样的男孩”,说话的时候,满脸的期望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许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天我脱口而出的“侄儿”一词用着太巧了,如果说成“侄女”不知道会不会挨堂哥的一大巴掌呢。唉,在我们乡下的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还相当重,好像那家没生下男丁,就是罪人,根本抬不起头来似的。
但是无论我的口误有多巧,堂哥的期望有多高,几个月后,堂嫂顺产生下一女孩。这让堂哥非常失望,好些天都不和堂嫂说话,堂嫂也是坐在床头上,眼睛红红的那种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样子,我至今也忘不了。她一定在想着堂哥说过的话“咱们一定要过好日子,让别人瞧瞧,看谁还敢看不起咱们”,可这次堂哥的第一步已经是落空了。
第二年,堂嫂又怀上了,堂哥卖了一只羊,给堂嫂补身子。转眼十月临盆了,生孩子的那天晚上,这孩子不像第一个孩子那么快生下来,折腾了一晚,孩子还没生下来。可看起来堂哥一点都不急,还很高兴的,因为按他的想法是,男孩比女孩调皮,这一胎估计就真是男孩了。可是孩子一生出来,接生婆说是女孩,希望的肥皂泡再次破灭,堂哥在失望中痛心疾首的走了出去,当他晚上回来时,看到堂嫂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她没有哭,婴儿却在一边哇哇的哭着,堂哥绷着脸,看了看妻子,什么也不说的就睡了。
堂嫂看着越来越没了之前的灵气了,本就不胖,经过前两回生孩的折腾,显得更单薄了。漂亮的瓜子脸显得干瘪萎黄,为了让堂哥高兴,堂嫂还得抓紧时间开始实施她的“后代工程”当她的肚子再次鼓起来的时候,人开始浮肿了,面对村子里同情的眼光,她就负罪般的回避。这个善良而有从不懂的反抗的可怜堂嫂,我看着也觉得心疼,可又帮不了她什么。谁知道生下第三个,还是女孩,堂哥还是没能如愿。到晚上堂哥竟然偷偷的把孩子抱出去送人了,这时候的堂嫂已经变得麻木,更加沉默了,索性也不出家门了,堂哥说话做事也不如以前了,有时候显得有点反常。
堂嫂早就不是几年前那刚嫁过来的模样了,由于心情郁结,经常卧病不起。但在这个时候她又怀上了第四胎,这回堂哥什么都不做准备了,夫妻两人经常的沉默不言,我也会空了去我堂哥家呆一会,那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我也呆不久。那年的七月,第四胎终于被顽强的堂嫂生下来,一生下来,接生婆就大叫“男孩,是男孩”堂哥在接生婆手上接过孩子,在村子人的羡慕眼光下,兴奋的大叫“我有后了,我终于有后了”,他只顾着手上抱的男孩,顾着自个高兴的忙前忙后,妻子他根本没去看一眼,当高兴劲儿过后再去注意看堂嫂时,发现堂嫂已手脚冰凉。后来,听说堂嫂是死于脑溢血。
从此以后,堂哥后是有了,却永远失去妻子,孩子失去母亲,多少代的母亲为生育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生育,这是一个母亲的代名词,写这篇文是希望给读者们提供一次思考的机会,请爱自己的母亲,善待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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