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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去世以后,外公生前很少和外婆分开,几乎形影不离,只剩下外婆,孤孤单单。
外婆得了老年痴呆症,能记得的人越来越少,新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进入记忆,只能记起以前的事。外公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常常看着外公的照片念叨:“老头子,把我带去吧。”后来连外公去世的事情也渐渐模糊了,每天吃饭的时候总是要问:“老头子到哪去了?吃饭了还不会来。”
夏天妈妈把外婆接到家里住了几个月,有天中午外婆很紧张的对我说:“爹爹(苏北方言中的爷爷,把我当成了我表弟。)已经出去几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走路跌倒了怎么办?你快出去找找,一定要把爹爹找回来。”妈妈想要告诉她外公已经死了,却被我阻止了,让外公活在她的脑海里也许更好。
老年痴呆减少了外婆失去外公的痛,但是外公走的时候一定很会更牵挂外婆,因为外婆那时已经开始糊涂了。就在去世前一年的夏天,外公外婆来我家,在厨房里一起剥大蒜头,剥完以后到树荫下纳凉,两个佝偻着背的身影蹒跚挪步,两只手紧紧的牵在一起,那正是外公的不舍与牵挂。
外婆老年痴呆后外公也像这样牵着外婆
当最后分离的时候,无论先后,谁也放不下那片牵挂,都会有林觉民《与妻书》中一样的感慨:“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吾而死。”正因为担心妻子“不能禁失吾之悲”,所以林觉民不愿意“先死留苦与汝”,“宁请汝先死,吾担悲。”难道妻子就愿意先走吗?她也同样依依。
有同样感慨的人肯定不止林觉民一个,《活着》里面的主人公徐富贵也同样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就像葬礼上会听见有人劝丧偶的老人:“他(她)是有福的,有老婆(老公)替他(她)操办后事。”
相濡以沫
临走的时候那些“平日不信有鬼”的人是否“又望其真有。”杨绛在《我们仨》中不着一“死”字,也许就是在“麻痹”自己,给自己一个希望,希望“我们仨”只是暂时的离别,就像生前一家人分居两地一样,总有一天会在某个地方相聚,重续生前的欢乐。
参加外公葬礼的时候有邻居对我说:“以后回来再也看不到公公(外公)了。”这淡淡的一句却一直在我脑子里转着,是呀再也看不到了,看不到的还有傍晚在屋檐下晒太阳的那一对身影。
我们都学不会“太上之忘情”,但外婆的老年痴呆症恰似一种“忘情”,可以不用回忆那最后离别的痛,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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