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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秘宝
“我……能行么？我可除了炒菜不会别的啊……”姜佑宝感觉对这个所谓的出人头地的机会心里没什么底，而且说实话，他也并不想跟这么一群所谓的同类去接触，也许他们大多数都是好人，可这其中肯定也会有白老太太那样的武疯子。
“兄弟，你可没问题！其实你也别听我说这些觉得邪乎，大家其实性格都是普通人，无非是怀念一下死者，顺带吃吃喝喝聚一聚。所以啊，这事儿，能让大家伙儿吃高兴，那就是最大的功劳！这宾客的席面儿也归大祭酒负责，所以你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姜佑宝松了口气，“哈哈，胡哥，你这么一说我大概其明白了，就是办白事跑大棚呗？那我应该能行。”
“嘿嘿嘿，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有个小问题，就是这大祭酒的人选吧已经被他们选出来了一个了，但是呢我跟九哥关系好，我和他打了招呼，提了提你，九哥打算见见你，如果没问题，就把大祭酒的人选换成兄弟你。”
“这个……合适吗？要不然算了，还是让人家来吧……”
胡伟大一瞪眼睛，“兄弟，你怎么这么怂啊！也对，受你自己神格影响嘛……不过我跟你说，我胡伟大可是义薄云天的仗义，我看准你那就对你掏心掏肺，这大祭酒的人选对你真的有好处，咱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你不当这差事，可你结交了九哥，那对你也是大大的有帮助。”
姜佑宝好奇的问他：“你老提九哥九哥的，他是什么职务啊？当官的？”
“嘿嘿嘿，你说的那是民间职务，段哥在咱们古神里可是身份高了去了。兄弟，你不知道，咱们古神也是分为好几个团体的，就相当于……武侠小说里的帮派吧，平时呢负责管理和约束古神之间的行为，省的有个别白老太太那样儿的搞破坏，给咱们这个群体惹上麻烦。九哥是世家，他们家从前清那会儿就是古神最大组织的领袖，我这个九哥叫段鹏，他老爷子今年没了，他现在接手段家的族长，那地位可是如日中天，有我的引荐他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当初，我就是个会撒尿和泥变小戏法儿的混子，谁都瞧不起我，可是九哥就指点了我几下儿，咱凭一把沙子就拿住了没人敢惹的白老太太！现在谁还敢瞧不起我胡伟大！”
“我操哥哥诶，你小点儿声……”姜佑宝眼瞧着胡伟大聊的脸红脖子粗的，像是喝高了，心想这哥们儿估计一直不得志，最近可能混壮了有点儿飘，再这么捧着聊下去不定得怎么吹牛逼了，还是就此打住吧。他站起身，“胡哥，你吃着喝着，我去后面儿看看，给你加俩菜去。”
胡伟大一抹嘴儿，“打住，我没跟你逗，哥哥这饭量就那么回事儿，这足够吃了。兄弟，我一会儿夜里还得去给段大爷守灵，先撤了，我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等我信儿吧，这一两天估计就得带你去见九哥。”他站起身，掏出十块钱拍在桌上，“得，走了啊，你忙着。”
姜佑宝拿起钱想还给他，胡伟大一瞪眼，“怎么着？瞧不起哥哥？一码归一码，这买卖也不是你自己的，拿着！”说罢，拿起白玉钵盂揣起来，三摇两晃的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
快打烊的时候，许久不见的老鼠刘忽然来吃饭了。
“呦，刘哥，老没见了，坐坐坐。”姜佑宝让服务员们都下了班，袁良和郝猛本来打算留下帮忙，姜佑宝让他们也回家休息，两个人这才不情愿的撤了，临出门儿前还似乎对着老鼠刘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
姜佑宝让老鼠刘稍等，自己去后面弄了一凉两热一汤，拢共四个菜，黄瓜丝儿拌海蜇头、海参过油肉、锅塌鳎目鱼、干贝竹荪冬瓜汤。
老鼠刘挺高兴，“哟，今天的菜都是海里的，哥们儿心挺细，瞧出我口味了？兄弟我是海边儿长大的。”他说着，从手提包里拎出来一瓶酒，“你要是忙完了，就一起喝点儿，老是麻烦你了。”
这句话对于姜佑宝来说是正中下怀，他猜这个老鼠刘十成十的也是古神，正打算找机会攀谈攀谈，当即便在对面拉了椅子坐了，“得嘞，那我可偏您了。”
老鼠刘给姜佑宝倒了一杯酒，那酒色犹如琥珀，带着一股淡淡的药气。“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尝尝。”
“得嘞，走一个。”姜佑宝喝了一盅，咂摸着滋味儿说道：“经冬不死，更因旧苗而生，这是茵陈酒？我听说梅兰芳先生去恩承居吃饭，必点素炒豌豆苗，但是不喝恩承居的酒，而是叫柜上去同仁堂打几两茵陈酒，号称是翡翠双绝。”
“是啊，不过现在喝这个的人不多了，也不太好买，这是阿福采的茵陈，我按照方子酿了一批。”老鼠刘抚摸着他的那只大耗子，想来“阿福”是它的名字。
姜佑宝默默放下酒盅，看起来关于老鼠刘靠着耗子配药治病的传说是真的，他顿时感觉胃里有点儿翻腾。
“放心喝，没传染病。姜老板，我听说你昨天夜里受了点儿惊吓，这酒你多喝点儿，解湿热散淤毒，对你身体有好处。”
“刘大夫，要是我没猜错，您……也是吧？”姜佑宝直接挑明了心里的疑问。
老鼠刘很大方的承认，“当然是，我的神格是多闻天王。能慕名而来找上门，还带着一只老鼠用餐，自然不是普通人。不过你放心，来这儿的大多数人都是没有恶意的，白老太太那种也算是古神里独一份儿。古神虽然良莠不齐，可数量已经极为稀少，大家对于同类还是比较珍惜的，轻易之间不愿意发生你死我活的争斗，除非是几大派系之间……”
姜佑宝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老鼠刘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姜佑宝，“你姓姜……这可是有点儿巧，问个事儿你别介意，你真的是孤儿？”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孤儿这职务还有冒充的？我本来有个养父，他当初把我捡回来的，不过他也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那你的这位养父姓姜？”
“是啊，他叫姜全友，要不然我咋能姓姜呢，当然是跟他的姓。”
老鼠刘微微一笑，解释道：“哥们儿你别介意。刚才聊起古神的派系，我突然想起你也姓姜，而咱们中国的古神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家族和你是同姓。”
姜佑宝自嘲式的笑了笑，“刘大夫，您想多了，就我，狗屁不懂，据说我这神格是灶王，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姜家的人。”
老鼠刘点点头，他语气真诚的说道：“你说的也是，姜家的族人神格确实都是相当强大，你的灶王……跟他们相比是弱了些。不过，姜老板，一个古神的能力强不强，除了天生具备的神格种类不同之外，也要看后天的开发。据我看，你对自己神格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掌握，是不是？”
姜佑宝倒也并不藏私，他取出来自己的那两块儿“定福”和“司命”板儿砖，递给了老鼠刘。“我除了做菜，也就会这个了……拍人倒是好使，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唔，这确实是古神前辈们从昆仑带出来的昆仑遗物，古神当中带有法宝的不多，弥足珍贵啊，你收好。”
“是啊，我做菜少不了它们，只要把这两块板儿砖架在灶眼儿上，火就能变硬，炖头老牛都用不了十几分钟。只可惜，用它们拍普通人挺好使，可是对古神就不是那么管用了，昨天晚上我用它拍了白老太太，流了点儿血，没大事儿！拍我朋友两次，一次被她空手接了，还有一次拍中了脑门子，结果连皮儿都没破！”
老鼠刘安慰他说：“姜老板，你这两块灶王砖的威力远不止于此，只可惜你是个孤儿，自小没人指点你，再加上你的天赋可能确实不是太出众，所以接收的先祖记忆很有限，不能完全发挥法宝的威力。我带着鼠爷阿福每次来你店里吃饭，你不仅不嫌弃，而且每次都是殷勤接待，所以我今天要报答你。”他把右手伸到姜佑宝面前摊开，掌心上托着一颗灰扑扑、桂圆大小的珠子。
姜佑宝没敢贸然去接，他低头仔细瞧了瞧，那颗珠子通体暗灰，可内核部隐约有一团赤红色流彩溢光。
“这颗赤红珠同你的灶王砖一样，都是昆仑遗宝，你脑袋里的三尸可能比较懒，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压在枕头下面，可以激发你体内的三尸为你发送先祖记忆，这样你就能够掌握更多知识。”
“这么珍贵的东西，您拿回去吧……我可不敢收。”姜佑宝的性格向来谨慎，甚至有些胆小，虽然他并不怀疑这位刘大夫的善意，可他总感觉这样的宝贝会为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老鼠刘却硬把赤红珠塞给了他，“拿着！这不是送你的，实话跟你说，这是我从我爷爷手里偷出来的，等你这些天用的差不多了，我还要偷偷还回去。姜老板，这东西对于咱们古神来说可是相当珍贵的，你可要珍惜，别辜负兄弟我的一番好意。”
姜佑宝稍作犹豫，收下了赤红珠，他敬了老鼠刘一杯酒道：“刘大夫，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世，不过看的出来，在古神里面应该是很有地位的吧？难得你瞧得起我这么个小角色，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从今往后，希望你多来三友居喝酒。”
“哈哈哈哈，你这句话说得靠谱，多给我做些好吃的，那就是塔大人情啊哥们儿！”老鼠刘喝了酒，一抹嘴儿，似乎饱含深意的悠然说道：“姜老板，世事难料，我眼下帮你只是觉得咱们俩有缘，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你猜得对，我的家世确实也不普通，不过谁也说不好哪天有个马高镫短，都在外边儿混，谁求不着谁呢？到那时候，还希望你能记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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