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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重新刷了一遍越南电影《青木瓜之味》,与第一次又有了更多不一样的感触。虽然影片背景是炎热的越南,但是每一个场景都让人有一种夏天的清凉。而电影结尾里女仆小梅与少爷的爱情,美满得让人怀疑有反转或者暗示。
童年小梅
十岁的小梅从越南乡下来到西贡,她是来一个大户人家当女仆的。电影就从小梅挨家挨户寻找主人家展开,并且接下来的故事更多也是从小梅的视角出发的。
小梅一进到家门,老仆人就热心地接行李,细心地帮她解开头巾,并告诉她,女主人让她早点休息,明天才开始干活。开头就释放了这主人家是好人的信号。这家还有一个男主人、老祖母与三个少爷。
天亮后,老仆人手把手教小梅做饭以及其他事项,原来越南人的厨房是在室外的,而且所有东西都放在地上。
老仆人教小梅炒菜
没有想象中主人家的盛气凌人,也没有呼来喝去,更没有虐待。反而因为小梅和女主人死去的女儿特别像,女主人很疼爱小梅,即使打破了昂贵的古董花瓶也没有责罚她。只有主人家的小儿子常常拿小梅寻开心。不过捉弄常常是因为喜欢的缘故,在刷存在感呢。
小儿子捉弄小梅
于是小梅就这么过着她单纯的女仆生活。
小梅保有着一个十岁孩子的纯真,对身边的事物总是有着一股非常强的好奇心,总是喜欢打量这个世界。透过她的视角,看到的世界,是特别清晰和细致的。无论是木瓜树上乳白色的汁液滴落,寻觅食物的蚂蚁,还是青木瓜剖开后雪白的籽,都能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这家的男主人是一个音乐家,只会摆弄他的那些琴,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全部由女主人打理。老女仆告诉小梅,男主人隔三差五就会一声不响拿上家里所有的钱财出门,直到钱花光了才会回来。但自从他拿走家里的钱导致女儿过世后,他就再也没这么干过。
音乐家男主人
然而有一天,他又穿得人模狗样地出门了,嘴上说是去透透气,却在宵禁后还没回来。女主人慌忙查看存钱柜,所有的钱财果然都没了。等他再次回来,人已经不行了,医生也无能为力。女主人变卖家产,也没能救回自己的丈夫。
女主人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忠心丈夫,一人撑起这个家。丈夫拿光钱财离家出走,她哭泣着,还要被老祖母训斥不懂得让自己的丈夫开心。只有二儿子为她心疼,但无奈年纪小,也帮不上忙,压抑难受。
二儿子心疼母亲
这也是越南的普遍现象,男人游手好闲,女人撑起整片天。因为越南在统一之前经历过很多战争,男丁死了很多,造成社会男女比例很不平衡,许多女人都找不到男人结婚,有钱的男人则养着好几个女人,政府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电影里男主人是音乐家,导演可能是用一个隐晦的方式在表达。
二儿子和母亲
而说狠话的老祖母却有一个默默守护着她多年的人。这个老爷爷跟着她搬家,每天到她楼下只为远远看她一眼,即使后面看不到了,也会来,听听她礼佛诵经的声音。这么长情,可以说是世间少有了。
善良的小梅听了他的故事后,带他进去,鼓励他爬上二楼去看望老祖母。他远远看到老情人时而产生的开心笑容,太感人了。
老爷爷远远看老祖母
十年后,这个家已经无力支撑更大的开销,大儿子也和原来的男主人一样,只会摆弄乐器。女主人只能忍痛把视为女儿般的小梅送到大儿子的朋友家做女仆,并把原本为女儿准备的嫁妆给了小梅。
女主人忍痛送走小梅
女主人把为女儿准备的嫁妆给小梅
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个新东家正好是小梅年少时在女主人家初见就爱慕的那一位。但她还是守着作为女仆的本分,精心照料男人的起居饮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小梅这种18岁的女孩。她会对口红好奇,会对高跟鞋渴望。
一天,小梅趁男人不在,换上了女主人之前送她的嫁妆,涂上了男人未婚妻无意留下的口红。却不料被回家的男人看见,小梅落荒而逃。男人却终于发现了小梅的古典美丽,无法控制地动了心。
他的未婚妻发现了端倪,大闹一场后解除了婚约。而男人最终和小梅走到了一起。他教小梅认字读书,和她一起成长,一起等待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虽然整个片子的节奏非常慢,大部分的时间花费在小梅年少时期的女仆生活,透过她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这个主人家的一切,来呈现越南人的日常和文化,她与新少爷的爱恋交代较少,但是就是结尾那十几分钟的剧情,就让人很满足了。
这样美好的爱恋,有种说不出的甜。甜到许多人甚至怀疑这说不定是个悲剧结尾,暗示着重蹈女主人的覆辙,嫁给一个音乐家,待激情过后将会一样不幸。又或者这仅仅是女主睡在椅子上做的一个美梦。但我觉得他和之前的男主人不一样,他愿意教导小梅,拉近两人之间的差距,而不是任由两人无共同话题。
这是一部值得细细去品的文艺电影,去品里面清新动人娓娓道来的镜头,去品里面展现的当地文化,去品一个小女孩单纯的世界,去品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特写里透露着的信息。
这部片不太适合喜欢刺激的观众,节奏慢,台词能少就少,是用镜头在交代故事的。
另外很多人诟病里面的配乐很惊悚,完全与文艺清新的剧情不搭,但说不定这和当地人的品味是一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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