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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对人类历史与命运有着独到见解的尤瓦尔·赫拉利发声了。这次，他不是去再次探寻曾经影响人类发展的重大脉络，也不是为人工智能会否代替人类做科学的推演。面对当下在世界多国蔓延的新冠肺炎，赫拉利匆匆撰文，提醒各国要努力“阻止全球灾难”。
与其他学者的反思不同，赫拉利在对疫情的拷问中延续了他那纵横古今的独立思考。
“1918年之后的一个世纪，由于人口增加以及交通发展，人类更容易受到传染病的危害。”他转而指出一个事实，流行病在发病率和影响方面都大幅降低。尽管艾滋病和埃博拉爆发了，但21世纪流行病导致的死亡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比石器时代以来的任何时候都低。
“这是因为人类对病原体的最佳防御不是隔离，而是信息。”他指出，人类一直在抗击流行病方面取得胜利，因为在病原体和医生的竞赛中，病原体依赖的是盲目变异，而医生依赖的是对信息的科学分析。
基于此，赫拉利强调了国际合作的重要。他说：“历史表明，真正的保护来自于可靠的科学信息共享和全球团结一致。”而且，他认为，国际合作与有效的隔离措施并行不悖、相辅相成。也就是说，如果世界各国建立普遍的互信互助，那么一些国家就会更加义无反顾、更加果断迅速地实施隔离措施。
这让人联想到近几天被热议的“群体免疫”策略。笔者尚无法知晓实施这一策略的配套措施有哪些，但有一些疑问值得提出来：“群体免疫”屏障的建立需要一个过程，那么，如何预测建立“群体免疫”屏障的“时间表”，并据此展开有效的救治和防控？有多少所谓身体健康的中青年人能确定不会成为新冠肺炎的受害者？又有多少老年人、基础病患者能确定有机会得到这一屏障的保护？如果这些问题很难回答，那赫拉利所说的“真正的保护”又如何建立广泛的基础吗？
如此举一反三地追问，我们就不会认为赫拉利的观点是老生常谈。“或许人们最该意识到的是，流行病在任何国家的传播都会危及整个人类，因为病毒会演化。”他也提到了被当作“群体免疫”案例之一的天花病毒。他说：“哪怕一个国家没给国民接种，都有可能危及人类。因为只要天花病毒还存在或演化，它都可能再次到处蔓延。”
如果人们不深信国际合作对于抗疫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那就难免只从眼前出发、只从本国情势出发做出单一甚至片面的选择。事实上，正如赫拉利所言，人类需要严守自己与病毒区域的边界。这个边界绝不是“国界”。所有国家都要站在人类针对病毒所要严防死守的边界上想问题。也就是说，所有国家都有责任从人类共同的需要出发考虑抗疫的棘手问题，“所有国家都应该携手共同保护这个边界”，不放弃，不抛弃，真正直面未来。
广州日报全媒体文字记者 杨博
广州日报全媒体图片记者 李波
广州日报全媒体编辑 胡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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