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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4日
我家房子周围有些许大树,连成一小片,枝条斑驳,花叶繁密。时常会有鸟雀在上筑巢嬉戏。
晴朗的日子,每每天刚亮,便有雀儿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去年初,先生在卫生间窗外的树枝中看见一直肥硕的松鼠。灰褐的皮毛,蓬松的尾巴,招摇地从树枝间跳过。
后来我也多次在窗前看见过这只松鼠。想是没有天敌,这只松鼠活得很是自在。
前些日子疫情正紧,终日团在家里玩耍。一日上午,我正陪儿子在窗下写字,突然这只松鼠跳到窗台上向里张望。
灰灰的一团,警惕地立着前爪。
我悄悄地捅了捅儿子的胳膊,示意他抬头。
他惊喜地“呀!”一声,那只松鼠便一溜烟地跳上旁边的一棵高树,几个跳跃,远远地回头张望。
这对已困在家里二十几日的孩子来说,实在有些新奇。
他推开小椅子,蹿到阳台上,向那只松鼠招手。
奈何松鼠与他不熟,只远远看着,然后一扭头跑开了。
孩子有些失望,他想和这只松鼠玩,问我:妈咪,小松鼠怎么才会不怕我?
我本也只是敷衍他:你请它吃东西吧。
吃什么呢?
松鼠是杂食动物。
哦,对哦。
他踢踢踏踏地跑下楼,在零食箱里一阵翻找,然后提着一袋开封未吃完的饼干,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站在阳台上精挑细选了几块完整的黑糖饼干,放在手心里,等着松鼠来吃。
我有些失笑,从他手心里捏过这几块饼干,轻轻地放在阳台栏杆上——那有一块小平台,养着我一盆粉色杜鹃——饼干就贴着花盆脚,排成一排。
我领着孩子回到屋里,告诉他不要偷看,小松鼠如果觉得没有危险,就会来取走饼干。
下午睡醒午觉,饼干还在窗台,晚饭后还在,睡觉前,饼干依然在。
孩子有些意兴阑珊:小松鼠不喜欢我的饼干……那么好吃的饼干……
他嘟囔着,一脸的不高兴。
次日一大早,我还在卫生间洗漱,儿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妈咪妈咪,饼干不见了!全都不见了!小松鼠拿走了耶!它会不会很开心?它是接受做我好朋友了吗?
吧啦吧啦,手舞足蹈,非要拉着我去看那已被小松鼠拿走的饼干。
此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每日清晨放两块饼干,下午睡醒午觉便会不在。晚饭后再放两块,次日一早就又被取走。
接连一周许,每日孩子都小心翼翼地按时去放饼干,然后告诉家里的每个人,那是给小松鼠的,小松鼠是他的好朋友。
那幸福的,略带期许的小模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像将来他谈恋爱的样子。
大概先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有一日终于忍不住逗他:也许饼干是小老鼠拿走的也不一定哦?
真的么?儿子突然停下剥桔子的动作,很认真严肃地问:小老鼠也会拿走饼干?
大概是意识到失言,先生略一沉呤,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小老鼠想必不会那么聪明,会知道你每天都去放饼干。多半还是小松鼠拿走的吧。
说的也是。儿子点点头:我也觉得小老鼠不会那么聪明,偶尔拿几块,就当我请它吃的吧。
先生煞有其事地点头,为了他儿子的天真,强迫自己也充满着童心。
我站在儿子背后无声地狂笑,完全忽视老父亲投给我的求助眼神。
又过了一周。
昨日我从楼上下来,转角处偶一瞥阳台。正看见小平台上蹲着那只松鼠。
灰灰的一团,两只前爪正举着一块饼干往嘴里送,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它听见脚步声,警惕地看着我。看见我也在看它,迅速地把手里的饼干塞到嘴里,又捡起另一块,转身跳到旁边的树上去了。
原来饼干真是松鼠拿走的。
一个坚定地给,一个信任地拿。
儿子和这只松鼠间的默契,大概才是最自然和谐的样子。
天真的不是孩子,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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