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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来生,我还是敦煌人常书鸿。”
为了守护敦煌,常书鸿放弃了名利,即使妻子弃他离去,他也依然坚守在满目黄沙的土地上。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李承仙。
他们不仅是情意绵绵的人生伴侣,更是亦师亦友的搭档与挚友。
一、缘起敦煌
常书鸿出生于杭州,一个骑尉之家。他自幼就对艺术非常感兴趣。
1927年,常书鸿赴法国留学,学习油画,1932年夏以油画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里昂国立美术学校。
同年,他参加赴巴黎深造的公费奖学金考试,凭借油画《梳妆》获得第一,成为第一个以中法大学学生身份得到这个奖学金的中国人。
1933年,常书鸿进入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学习,其作品一再获金奖、银奖,因而被选为巴黎美术家协会会员,是首位进入巴黎美术家协会的中国艺术家。
在法期间,常书鸿参加了很多艺术活动,在各类沙龙、展览会上多次获奖。油画《葡萄》、《沙娜像》、《裸妇》、《病中的妻子》等被法国蓬皮杜艺术文化中心、里昂美术博物馆、吉美博物馆等机构收藏。
巴黎时期的常书鸿,可谓如鱼得水,甚至在他的寓所处,成立了“中国留法艺术家学会”。徐悲鸿和蒋碧薇也曾造访此处。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巴黎塞纳河畔一个旧书摊上,发现了一部名为《敦煌图录》的画册。
那时,常书鸿极其震撼。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中国竟有这样一座艺术宝库。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常书鸿毅然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工作环境,回到祖国。1943年,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正式成立,常书鸿担任了所长。
为了筹备这一研究所,常书鸿付出了许多努力,也认识了不少同样有报国之心的艺术家。鼎鼎大名的张大千,是他在此时结识的朋友,两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1946年,常书鸿在重庆为敦煌艺术研究院招聘美术工作人员。张大千的“师妹”李承仙得知消息,欣然前往面试。
其实,李承仙早在张大千那里听说了常书鸿和敦煌的故事,并对常书鸿产生了仰慕之情。
常书鸿并不想招女学生,不是性别歧视,而是敦煌的条件格外艰苦。他的前妻,便因忍受不了这里的恶劣环境,毅然决然离他而去。
常书鸿对李承仙说:
“敦煌的生活条件和工作环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浪漫,一个女孩子去了会受不了的。”
那时的李承仙还没有毕业,可却也有一腔报国之心。
她说,自己可以为了敦煌放弃一切。
常书鸿被她的决心所打动,同意了她在毕业后来敦煌工作。
二、守护敦煌
在莫高窟,常书鸿刚开始做的都是体力活,比如修建围墙,把洞窟近十万立方的沙子清理出去,给数百个洞窟编号普查。除此以外,他还需要对洞窟里的壁画进行临摹。
临摹壁画是个非常辛苦的工作,尤其是洞顶上的那些。常书鸿常常抬头看一眼,低头画几笔,才一会儿,脖子和手臂就十分酸麻。幽暗的洞窟中还需要点蜡烛,烛光摇曳忽明忽暗,常书鸿的眼睛特别酸。
可以说,常书鸿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莫高窟,拼命去工作。
那时的敦煌满目黄沙,住所的周围被戈壁包围,百里内不见一村一人,经常有狼群出没,滴水成冰的屋里没有取暖设备。
敦煌的水煮出来的粥都是咸的,常年只能吃咸韭菜,做饭要到沙漠里挖“疙瘩根”,到城里买肉食来回需要五十几公里,买回来肉都酸臭了,生活环境可谓是非常恶劣。
他的妻子陈芝秀携儿女到此地一年半以后,因忍受不了艰苦的生活条件,离家出走。陈芝秀并没有带上两个孩子,而照顾孩子的责任,就落到了常书鸿的肩上。
那时,妻子的离去让常书鸿几乎心力交瘁,可他从来没有动摇过,仍然坚守在敦煌。
因为工作或者日久生情,后来,常书鸿与李承仙结为夫妻。李承仙还成为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在常书鸿和夫人李承仙辛勤工作的几十年中,他们组织修复壁画,搜集整理流散文物,撰写了一批有很高学术价值的论文,还临摹了大量的壁画精品,多次举办大型展览,出版画册,向更多的人介绍敦煌艺术。
此外,他们还坚持艺术创作。李承仙除了与常书鸿先生合作巨幅油画《刘家峡水库》、《献给勇于攀登珠峰的同志们》、《激流颂》等作品外。
另外,她还自己独立创作了国画《挤奶图》、《丝绸之路/飞天组画》、《天上人间共婵娟》、《敦煌舞乐》、《唐代飞天》等。
为了更好地保护弘扬敦煌艺术,李承仙多次参加协助国内外新闻媒体对敦煌艺术的拍摄和宣传工作。
或许是兴趣相投,他们两人都将毕生精力投入到对敦煌艺术的保护和研究事业中,直到去世,都一直在为守护敦煌而努力。
他们是当之无愧的敦煌“守护神”。
三、爱情最好的样子
人们常说,知音难遇。但是43岁的常书鸿遇到了真正理解他的李承仙。那时,李承仙才23岁,正值青春年华。
从1946年抵达敦煌,1947年两人结婚,她陪伴常书鸿在敦煌度过整整三十六年的艰难岁月。
在遇到李承仙之前,常书鸿是经历过一次婚姻的,但这段婚姻结束的并不美好。
最终认识了李承仙,他开始了第二段婚姻。二人的婚后生活非常和谐。
李承仙对这位父辈似的师长,充满了崇拜和尊敬。爱情是需要崇拜和尊敬的,常书鸿就是她心中的敦煌。
特殊时期,夫妻俩被免职,跪油渣路、鞭打、抄家。批斗归来,李承仙先是拣回牛粪烧热炕头,然后拿韭菜叶子给常书鸿和自己擦洗伤口消肿。李承仙没有哭过,也没有绝望过。
1994年,常书鸿先生在北京逝世,根据先生的遗嘱,骨灰葬回敦煌,墓碑面对莫高窟九层楼。
之后,李承仙没有放弃敦煌工作,仍每年前往考察临摹。
1996年,为了继承丈夫遗愿,在距莫高窟59公里处开凿现代石窟,她每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敦煌调研画画。
2003年李承仙因病在北京逝世,李承仙与丈夫合葬。
他们两人永远相伴在敦煌,守护着洞窟。
他们是亲密的夫妻,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因为共同的兴趣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爱情。
正如《致橡树》中写的那样: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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