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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低俗小说》,有太多值得品评的地方了。电影中的几位主要演员全部都是好莱坞重量级明星,单拿出任何一个,都可以担任一部电影的主角。导演是赫赫有名的昆丁塔伦蒂诺,并且在电影中客串了很长一段戏。
除了演员和导演,《低俗小说》最精彩之处,在于这部影片的非线性剪辑方式,此外就是在电影中充斥着的大量的无意义的对话。没错,有些对话就是无意义的,正如这部电影的名字,pulp一词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果肉或黏性物质,另一种就是指低俗刊物。
据说《低俗小说》的剧本标题页中写着这样一句话:《低俗小说》其实是“关于一个故事的三个故事”。而且在剧本中有一个目录:
第一部分,序幕。
第二部分,文森特与马赛鲁斯沃拉斯的妻子。
第三部分,金表的故事。
第四部分,邦尼的处境。
第五部分,结尾。
如何来理解这个“关于一个故事的三个故事”呢,事实上,这三个故事是在一条时间线上发生的,故事之间有部分重叠,不是绝对的先后顺序。比如,序幕中,小南瓜(蒂姆罗斯饰演)和小兔子坐在餐馆里喝咖啡,他们聊一些抢劫的经验,最后索性决定抢劫这家餐厅。这个时间,两个杀手文森特和朱尔斯正在这家餐厅享用早餐,在影片结尾,再表现这四个人在餐厅里产生了矛盾冲突。而这个事件相对于整部影片的时间线来说,属于故事的前半段。
01:45影片最精彩之处,恐怕要属这段舞蹈
序幕结束,一段脍炙人口的片头曲过后,我们的两个主要人物,文森特(约翰特拉沃尔塔饰演)和朱尔斯(塞缪尔杰克逊饰演)出现在镜头中,他们正坐在一辆车里,前往某个地方。影片先不交代两人的身份,而是用一连串无意义的对话来消磨时间。文森特给朱尔斯讲述了自己在荷兰的经历,然而内容无非就是荷兰的汉堡跟美国的汉堡之间的区别,在荷兰的剧院里能买到啤酒,携带大麻合法等低俗没有营养的内容。直到文森特和朱尔斯到了目的地,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手枪,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一路上像老太婆一样闲聊的人竟然是两个杀手。
两人在上楼的过程中,聊起了“马赛鲁斯的妻子”,我们得知这个女人叫米娅(乌玛瑟曼饰演),而马赛鲁斯则是他们的老大,一个当地的黑帮头子。这段对话交代了米娅的身份,她曾经是个演员,拍过一集电视剧,只播出了一集试播集就被砍掉了。马赛鲁斯的身份则通过一个故事间接交代,一名下属给米娅做了一次足部按摩,就被马赛鲁斯派手下从楼上推了下去,最后成了哑巴。朱尔斯进而开始和文森特讨论起足部按摩和非礼女人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两人走进了房间,见到了准备讨伐的对象,原来是几个年轻人,这几个年轻人得罪了马赛鲁斯,偷走了马赛鲁斯的手提箱。文森特和朱尔斯自然是枪杀了这几个年轻人,有趣的是,朱尔斯在开枪之前,进行了一堆废话表演,还吃了人家的汉堡,再高大上地背了一段圣经,这才开枪打死了那几个小伙子。
取回了马赛鲁斯的手提箱,文森特和朱尔斯回到了马赛鲁斯的酒吧,此时文森特和朱尔斯的着装从西装换成了便装,这是因为他们在回程途中经历了另一个故事“邦尼的处境”。
这哪里是杀手该做的事
“邦尼的处境”这个故事是影片的第三个故事,但发生时间却比较靠前。主要讲的是文森特和朱尔斯在取回马赛鲁斯的手提箱之后,带着他们事先安排在那几个小伙子中的卧底开车回去。在车里,朱尔斯说自己不打算干了,理由就是刚才他们枪杀了那几个小伙子的时候,漏掉了一个人,那个人突然冲出来,朝文森特和朱尔斯连开数枪,却一发也没有命中,朱尔斯认为这是某种征兆。文森特觉得朱尔斯在小题大做,回头向卧底询问意见,结果枪支走火,爆了卧底的头。大白天的车里血迹斑斑,还有一具尸体,朱尔斯不得不紧急求助他的好朋友吉米(昆丁塔伦蒂诺饰演),将车子开到吉米家的车库。吉米的老婆名字叫邦尼,邦尼不久就会下夜班回家,所以文森特和朱尔斯必须在邦尼回来之前解决掉这件事。朱尔斯打电话求助于马赛鲁斯,马赛鲁斯派来了办事老练的沃夫先生,顺利帮他们解决了困难。文森特和朱尔斯换掉了沾满鲜血的衣服,穿上了吉米的便装,在餐厅吃了顿早餐,就这样遇到了小南瓜和小白兔。
能让枪走火的杀手,观众醉了
我们再回到第一个故事,当文森特和朱尔斯回到马赛鲁斯的酒吧之后,朱尔斯自然是离开不干了。文森特在酒吧里遇到了拳击手布奇(布鲁斯威利斯饰演),并且挑衅了布奇。布奇之所以出现在酒吧,是因为他跟马赛鲁斯有个交易,布奇收了马赛鲁斯的好处,必须在拳赛中故意被击倒。
马赛鲁斯跟文森特简单见了面,文森特就去执行下一个任务了,陪马赛鲁斯的老婆米娅。在陪伴米娅的过程中,文森特也是花样百出。先是陪米娅去吃饭,期间两人所聊话题都是各自的经历,送米娅回家之后,米娅误吸了文森特的毒品,导致鼻孔穿血,文森特吓得魂飞魄散,最后在毒品贩子的帮助下,救回了米娅。第一个故事就算完结了。
第二个故事是“金表的故事”,讲的是拳击手布奇并没有按照约定故意输掉比赛,而是在拳台上打死了对手,因此他不得不选择跑路。布奇回到汽车旅馆,第二天准备跟女友逃之夭夭,却发现父亲留给他的金表被女友忘在了家里。此刻,马赛鲁斯已经派文森特去布奇家里杀他,布奇还是选择冒险回家取手表。
一个人骂骂咧咧是布鲁斯的风格
金表的故事表现了许多荒唐的情节。首先,布奇视为珍宝的金表,是父亲留给他的,而他父亲当年作为越战俘虏,多年来将那块金表藏在菊花里,后来传到他的战友那里,也被藏在菊花里,最后才交到年幼的布奇手中。在整部电影中一直都桀骜不驯的文森特,偏偏赶在布奇回家的时候上厕所,还把枪放在厨房里,被布奇偶然拿到,结果刚从厕所出来,就被布奇反杀。布奇在回汽车旅馆的途中,巧遇马赛鲁斯,并开车一头撞上去,自己也出了车祸,两人狼狈追逃到一家店里,却都被变态店主绑了起来,马赛鲁斯更是被爆了菊花。好在最后布奇最后救了马赛鲁斯,两人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之后影片开始讲述第三个故事,也就是之前说到的“邦尼的处境”。
《低俗小说》这部电影,精妙之处在于,尽管影片的叙述方法是非线性的,但是在看完整部影片之后,观众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视觉印象,将整个故事串联起来。这个特点将电影这门艺术同其他艺术形式区分开来,强化了影像化的作用,说明时间线在影像表现中是可以被适当打乱的,我们可以通过影像所展现的一些有意义的镜头来将故事串联在一起,这些镜头不必按照时间顺序,也能在观众的意识里形成一种衔接和结构。
让人无限遐想的手提箱
从内容上来说,低俗小说打破了观众固有的对许多角色类型的传统印象。如冷酷的杀手,平时竟然也会聊许多无聊的话题,也会很狼狈地死在厕所里。可爱的女孩子有时候也愚蠢得令人抓狂。令人望而生畏的黑道老大,也会狼狈地被车撞翻在地,被人爆菊。这些情节都在向观众展示一种风光之外的低俗现实。其中还有具有神秘色彩的手提箱,影片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观众,手提箱里装的是什么,但是每个人打开它,都能被它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仅仅这样一个道具,又给影片增加了许多可以讨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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