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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第一集名为《器》,意为烹制食物的各色器皿,新晋的总导演想把这个故事讲得圆润饱满,但错在用力过猛,导致成片杂乱无章。首先是糟糕的剪辑。这部《器》总共讲了怒江石板锅、陕州穿山灶、山东手打铁锅、四川手制菜刀、泡菜坛子、窑制陶土餐具等,按舌尖系列的一贯风格,故事形态都是散的,由一个故事跳到下一个故事,必然会有一个平滑的过度,而不是猛然间画风急转。
而在《器》中,刚讲完穿山灶,又突然从“蒸”这个议题中跳脱到竹编蒸笼里,穿山灶里用来蒸扣肉的那是瓷碗,和蒸笼有毛线关系?而后又突然一转到南海一号沉船,跑到宋代去捞铁锅,最后掰扯到山东手打铁锅上,整个流程充满了生搬硬套的尴尬,毫无美感。手打铁锅讲了个完整透彻,四川菜刀呢?寥寥几笔带过,厚薄不均。陕菜花打四门又和“器”有何关联?显而易见的偏离主题。“不疯魔不成活”,这的文案水平吗?难以置信。
讲张宏设计的陶土餐具,前戏做足,又是脚丫子搓泥又是上山掰竹子,还跑到人迹罕至处跟人烧窑,就差出家辟谷了,最后要看看这位大师的作品吧,就给了一个小方碗的特写,接着又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收藏家,balabala一堆150年前烧至的同治大婚瓷,你这也太折腾大师了吧?如果说这些天马行空的剪辑还能维持节目基本素质的话,那这些突如其来的煽情戏码,则彻底破坏了舌尖系列一贯秉持的美感:前者是打锅师傅忆往昔艰苦岁月眼角泛泪,后者是川菜大厨满怀深情道出家常菜秘诀:爱,就是最好的调味。
他们都是对着镜头说的,也就意味着,是在对观众说的。不仅他们,陕菜大师,制陶手艺人,都有这些面对观众、接受访谈式的摆拍镜头。这些摆拍镜头,和精心设计的台词,对意境的破坏不啻于一场灾难。一部纪录片,最重要的是让镜头对准主角,通过他们日常的言行,铺陈出一段故事,倾诉一段情感,舌尖一二季在这一点上都做得很好,在李立宏的旁白之外,鲜少听见被拍摄者的声音,即便有,那也是主角与家人朋友的对话,这让镜头始终与主角保持着平行的姿态,保证了一部纪录片的客观性和原生态,在故事和观众之间渲染出一层秘而不宣的美。
因为我们始终是旁观者,舌尖中点点滴滴的故事,在身边都可以找到原型,在观看过程中,我们会思辨,会感叹,会不自觉地浸入到故事中,去由衷地赞叹美食,感悟生命。例如第二季中的晓宇火锅,并无太大篇幅去交待主角生活如何不易,只是一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就足以将他的家庭状况、主要收入来源交待清楚,只是演示一遍张平深夜炒料的日常,就足以让人感慨到创业不易,坚守更难。
又譬如讲陕西麦客那一集,主人家一句“不能哄你们这些下苦(出苦力)的人”,就凸显出庄稼人的朴实憨厚,另一家雇主对麦客说“现在最高的收割机一天才100块钱,你要200块?”,便勾勒出农业机械化时代背景下,古老手艺人手足无措的迷茫和悲凉。一幕幕侧写,足以引发观众的共情,我们无需主角们对着镜头去倾诉、去告诫,这打破了我们与故事之间那层秘而不宣的美,也多了层刻意煽情的做作。
毕竟舌尖系列纪录片所输出的,一向都是温暖善意、怜悯包容、温润美好的普世价值,平凡生活中那些微妙的瞬间,灶火案台后那些辛劳的身影,无不让我们亲切、感动。在阿鲲精妙的配乐里,在李立宏情感真挚的旁白中,美食的定义不再局限于果腹,而是成为被赋予了亲情、梦想、期盼等更为丰富的情感媒介,那些烹制食物过程中的人与事,都无形中拉近了观众与故事的距离,让人有所想、有所叹。
素材源于生活,平铺直叙即可,无需刻意拔高、精心雕饰,那便失去了舌尖系列浑然天成的美,也是对生活的亵渎。但愿新的班底在拍摄舌尖第四季前,能好好学学上任导演陈晓卿,吃遍了天南海北的排挡和苍蝇馆子,洞察了底层百姓的苦辣酸甜,再掌镜开机,还给大家一个朴实而熟悉的舌尖,而不是这盘卖相典雅,实则味同嚼蜡的凉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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