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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见过他,那时候他就是太子,现在还是。
我好像见过她,那时候她就在青丘,现在还在。
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开始了。
“春,我可以化形了,你看。”话音刚落,只见地上一只白狐浑身发出光亮,在耀眼的白光中,变成一位美丽女子。
“祝贺你,喜。”一个英俊男子向着女子上前半步笑着说道。只是这时,天边突然飞来一箭,射在喜的心头,春脸色大变,迅速抱起喜向远方驾风离去。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枣红烈马飞驰而来,上面是一位硬朗男子,霸气侧露,一头赤色长发散落在披风上,随着骏马奔驰颠簸的有些散乱,来人见到前方空荡荡的,喃喃道“白狐化形,有趣。”语毕变驾马离去。
“喜,妖兽化形,人劫实属正常,咱们借助斟鄩的人皇气息化形,受天家狩猎之劫也是正常,我们青丘与姒氏一族自古交好,禹王更是同狐祖结为夫妻,想来这位王子知道是白狐化形应该不会追来,算是助你化形,但是还是不要让其余凡人知晓,毕竟人、妖乃是世仇,我们速速回青丘吧。”春见没人追来,语气平淡地安慰着喜。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喜的双眼迷离,脑海里涌现出一副画面,十日横空,大地干涸,一只白狐奄奄一息,然后,便是一片漆黑。
“哦?你是第一次出青丘,青丘之内人族不得入内,难道……”春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喜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不敢多问,因为自从见到那只箭之后,春就一直怪怪的,不像平时一样笑着对她,神情同语气都极为平淡,让她很不适应。
春也不去管她,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才给喜处理了伤口,将其带回青丘。
时间过去了很久,喜缓缓地睁开双眼。
“你醒啦。”一个身穿金甲的男子说道,喜很惊讶,这不是之前射伤他的人吗,怎么会在青丘,不过,这身金甲,好熟悉。男子见她不说话,也不再继续理会,只是静静地坐在洞口。喜刚想打量一下四周,却突然眼前一黑。
感觉过去了很久。
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青丘的草坪上,身边站着春,春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见她醒来,也只是看着,两人对视许久,喜刚要开口,就听见春说“想要去就去吧,族长那里我会去解释的。”喜不知道春为什么这么说,也不知道那个金甲男子和山洞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却一直有着一股冲动,去找他,问清楚真相。
于是喜向春点了点头,御风而起,向着斟鄩而去。
斟鄩城内,太子殿内,癸在静坐沉思,为什么他的箭会突然飞向那只白狐,姒氏自古便同狐族亲近,自己的箭伤了化形的白狐,定然不同寻常,这枝箭是当年羿射九日时用的,只是因为羿曾败在当年的夏王康的手里,所以留下了这枝箭,被癸收藏,今日在郊外游猎,神箭突然自行飞出也是吓了他一跳,但是根据射伤白狐的表现,看来是那只白狐不同寻常。想到这里,白狐的身影出现在癸的脑海中,他感到有些头痛,于是便摇了摇头,命人伺候就寝。
一夜无话,当癸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白狐的身影,如同对恋人的思念,辗转反侧。当即命人去青丘寻找。可是不知为何,派去寻找的人足足三个月都未能进入青丘,只是在青丘境外徘徊无果后返回禀告,癸只好亲自前往,希望狐族看在两姓联姻的关系上,能通融一番,这一去就是一年,癸在青丘的桃花林外迷失方向。
这一年,各部落族长见人王年迈,太子失踪,自然是有人蠢蠢欲动,其中以有施氏最是活络,联系众多部落,以禹王托梦为由,预起兵谋夺人王之位。而其更是通告各族,其得人王位之后,将以爱女喜外嫁,其嫁者将为下任人王,恢复上古之时圣皇禅让。
喜,有施氏意外所得,只因当日在斟鄩外,被其容貌惊艳,却发现是白狐之身,只能以巫术偷袭得以囚禁,本想占为己有,却不知为何每每靠近便神志不清,只得将其封锁在部落之中,却在封锁之日真的梦到禹王对他说“迎娶白狐者,得人王尊位。”于是才编造消息,想要钓出真正人王,再用从梦中禹王处所得巫术篡改天命,登临王位。
喜便被禁锢着,只是奇怪为何每每日上中天,便会梦见那个金甲男子,那个山洞。
当癸听闻自己离去居然出现混乱局面,当即马不停碲赶回斟鄩。是幸运也是不幸,当癸步入王宫之时,就是他登基之时,帝发,终是坚持不住了。
带着父死的悲伤,以及对白狐的思念,更多的是对有施氏的愤怒,莫名其妙的多种情绪糅杂在一起,于是亲自率军攻打有施氏部落,癸本就早早被立太子之位,自然是文武双全的人物,轻而易举将叛乱掐灭在萌芽之中,将各个诸侯部落重新震慑,确立了自己登基的人王威严。当收缴战利之时,癸见到了喜。
这一见,两人四目相对,心生爱意,当即癸忘乎所以,班师回朝后强征赋税,预立喜为元妃,命世人见证,万邦来贺。喜也是喜欢癸的很,山洞中的金色身影同这个人间的王的身影重合,不知为何,两人都对对方深深的爱着,沉浸在各自的幻想之中。
癸为了喜,“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凡喜所求莫不答允。
只是天不遂人愿,癸本是天命人王,却不知为何迷了心智,喜本是狐族娇女,却也是神志不清,二人都不是出于本心,却在期年之间,暴行累累。纵虎于市,残暴敛财,挥霍无度,荒淫无耻,令百姓苦不堪言。多年之后,终于民间怨言爆发,成汤率军反叛,要推翻其暴政,当大军兵临城下时,癸携手喜立于城头之上,大声喝道“吾煌煌大日,浩荡天威,尔等刁民逆臣,不知所谓,人王之位,怎能拱手,今日,癸殁夏亡!”不知为何,这句话一出,癸与喜的神智突然清明了起来,看到城下百姓大军都面露怒容,预同归于尽,二人都是一阵自责,只是神智恢复,自然明白前因后果,喜对着癸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附身一败,这时天边春从远方而来,见喜礼毕,也没多言,直接带其离去。而癸见此,也没有出生,只是想到自己所做种种,只能拔剑自刎掉下墙头,城下众人见此,全都茫然失措,只是事已至此,当立新朝,从此夏亡商立。
喜同春向着青丘飞去,只是在青丘境外,春对着喜的眉心一点,转头便离去,而喜则失去了所有关于春的记忆,呆呆地走入青丘,从此青丘之中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道姑,终日守在狐祖同禹王的像前,侍奉打扫。
我知道,癸和喜的结果,不是因为书上写的,而是我听见了。
陆压和我说,癸为他提供了夏朝百年气运,是他的金乌化身转世,喜是他当年随手救的一只白狐转世,自从他成了乌巢禅师,便开始清理因果,这一场戏只是为了结算因果,顺便顺应天命,覆灭夏朝,得此功德,他将成佛。
我听懂了,喜只是他随手的棋子,她爱的是金乌,而金乌也确实爱她,只是金乌早已不是金乌,白狐就不能是白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因为我还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有预感,下一个故事马上就会开始。
只是我好像,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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