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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的电影,具有很强烈的象征性,将武侠、阿飞、杀手们的江湖世界,作为动荡、偶然、冷漠的城市生活隐喻基点,支撑起了现代人的内在焦虑和符码化、模式化的外在生存。
许多人也许看不懂王家卫的电影,但就是喜欢。除了每部影片,都能找来张国荣、刘德华、梁朝伟、林青霞这样的“大咖”明星。我想,其勾勒的光怪陆离的“江湖世界”和文艺到爆的经典台词,这就是答案吧!
01被遗忘的处女作
32年时间,王家卫仅拍摄了10部电影长片,却能跻身于国际导演之列。从这些影片的评价,以及获奖的项数,俨然能说明一切。
如今,许多人再谈论其影视作品,《阿飞正传》、《2046》、《花样年华》等影片,总是放置在最前面。
或许,于观众、于王家卫而言,他1988年执导的处女作《旺角卡门》,这部对香港影坛意义重大的影片,似乎都被遗忘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旺角卡门》是王家卫“一战成名”之作,也是自吴宇森“兄弟江湖情”《英雄本色》后,“黑帮江湖爱情”港片时代到来的起源作品。
众所周知,80年代中期,香港电影开始进入黄金时代,典型影视作品《英雄本色》、《监狱风云》,正是这一时期兴起的江湖派英雄类型电影。
这一类型题材影片的共同特点,相信许多港片迷都知道。重点渲染刻画的“兄弟情、江湖义”。
这一点,从《英雄本色》中,朱宝意饰演的“花瓶”女主Jackie(宋子杰女友,有无这个角色,似乎都不影响剧情发展);《监狱风云》全是男人戏。就能看出,当时这一题材的影片,女性角色可谓是可有可无。
而1988年的《旺角卡门》,尽管核心还是江湖兄弟情,但王家卫通过深入刻画张曼玉扮演的“表妹阿娥”这个角色,为阿华(刘德华 饰)难逃惨死街头的江湖“宿命”,增添了几分浪漫色彩。
正是这一突破性改变,《英雄本色》中的兄弟情,此番被王家卫用相同的配方(豪华演员阵容),塑造的黑帮江湖爱情,成为了港片又一热门题材。
此后,《天若有情》、《庙街十二少》、《龙在江湖》等经典作品,正是延续了这一风格。
02王家卫:锻造港星演技的不二人选
检验《旺角卡门》是否是经典港片,从处女作能收获1000万票房,影片获得第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导演、男主、女主、男配10项大奖。足以能见识到王家卫的魅力。
据悉,执导该片时,王家卫当时的身份,还是编剧,可谓是名不见经传。
而1983年,香港小姐亚军出道的张曼玉,一直都是在影视剧中出演“花瓶”一类的角色。
最典型的就是嘉禾时期,在成龙动作警匪片《警察故事》、《A计划》等影片中,“毫无存在感”的女主角色。更别提发挥演技了。
对刘德华而言,影片《旺角卡门》的意义更是深远。可以说,为其日后充斥金像奖、金马奖影帝,打下了坚实基础。
1981年,20岁的刘德华考进香港无线电视艺员训练班。同年,出演个人首部电视剧《江湖再见》,正式出道。
接下来的几年里,刘德华主演了《神雕侠侣》、《鹿鼎记》、《杨家将》等多部收视率极佳的电视剧,迅速走红。
此时,TVB向刘德华提出加签五年的合约。而有意转型影坛的刘德华,因拒绝被TVB雪藏长达一年多。最后,在邵逸夫的调解下,刘德华与TVB和解,将合约缩短至两年时间。
王家卫的这部处女作,正是刘德华离开TVB出演的首部电影。
和张曼玉一样,作为当年颜值担当的偶像明星,在王家卫的“调教”下,演技得到了香港影坛的嘉许,最终拿到最佳男主、女主提名,就是最好的诠释。
而对于“歌神”张学友来说,从1986年,其出演荧幕处女作《霹雳大喇叭》,至今34年的演员生涯。唯一一次拿到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正是王家卫这部《旺角卡门》。
他在影片中饰演阿华的小弟苍蝇一角,实在太深入人心。近年来他爆笑的表情包,也是出自这部电影。
03无法炮制的经典港片
影片《旺角卡门》的故事极其简单。讲述了自少年时期就踏足旺角黑道的阿华与唯一小弟苍蝇,最终难逃“死在江湖”的宿命故事。
而该片如今成为港片中难得的佳作,我想,王家卫的镜头、台词之美和一众演员塑造的悲剧江湖爱情故事,二者缺一不可。
大家都知道,“独具特色的影像风格”是王家卫电影标志性的镜头语言。
而他这一风格的形成,处女作《旺角卡门》可谓是起源。
影片中,描绘阿华、苍蝇的江湖情,以冷峻的蓝色系为主。
而展现阿华和阿娥的感情戏,则采用了暖色调,橘色和红色交替,似乎象征着两人感情的变化,也暗示了这场本就无结果的爱情,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
此外,编剧出身,擅长写金句的王家卫,在处女作《旺角卡门》中,就能看出其“文艺咖”的风格了。
厨房里有煮好的饭,另外我还买了几个杯子,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就都会被打破,所以我偷偷藏起了一个。到有一天你需要那个杯子的时候,就打一个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你放在什么地方。
阿娥写给阿华的这封信,看似只说了“杯子”的事情,实则是在对这份感情的试探。
最后,甘愿“放下江湖”的阿华,来见阿娥,只说一句“我想告诉你,我找到那只杯子了”,已然言明他对阿娥的爱意。
这样的文字、台词魅力,我想,比许多影视作品中,最常用的“我喜欢你”、“我一直想念你”、“我爱你”,更加耐人寻味吧!
如今,每每听到王杰演唱的《忘了你忘了我》、《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和刘德华的《痴心错付》等歌曲(电影《旺角卡门》的电影片尾曲、插曲),总能回想起这出一开始就已注定是悲剧收场的爱情故事。
我想,这就是经典最好的诠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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