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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之所以对初恋感到神秘,是因为不知道爱情迟早要终止。 ——(英国作家)本·迪斯累利
一个网友向我吐露心事,和她相恋一年的的女朋友在六年前和他提出分手后杳无音信,当时他还托最好的哥们帮他照顾。但女朋友和他分手时,他也联系不到好哥们,如今偶然一次相遇,让他明白了当年真相。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友情在他心里轰然坍塌,就连初恋的美好也不复存在,他说被初恋和好哥们欺骗的滋味很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们来看看他经历了什么,会被他信任的人所骗。
01
等了一个年假,3月中旬疫情缓和,我开车去县城看同学,路过一家牛肉汤馆时吸引了我的食欲和味觉,赶紧进店让服务员先上10元一份的汤、两个饶饼。
人不多,喝汤泡馍最得劲,我吃饭也快,这是在外打工养成的习惯,吃得我满头的汗。稍事休息,到柜头去结帐时,老板娘低头正玩手机,头也不抬问我是微信还是现金?
我也没在意,掏出手机说要扫码,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打印好的扫码图片,抬头大声向后厨吆喝时,我们俩都愣了,我的天,她竟然是我的初恋。
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店里有人喝汤,她一嗓子下来,有人向我们看过来,我有些脸红了,她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从口袋中掏出20元向她的柜台上一放转身走了,刚想上车,她从后面叫住了我,手里拿着20元递给我说:给你钱,我不收。
我一愣,看她这地方有点偏僻,估计生意也不怎么好,况且疫情时期店也没营业,我推开她给我的钱说:收下吧,你也不容易,如果不收,以后我不好意思来喝汤了。
没想到,她忸怩对我讲:我不收你钱,就是希望你以后别来我家喝汤了。
我纳闷了,难道是要避嫌,可我也没和她说话啊!几年都过来了,还怕不期而遇吗?
02
我很想问她当年为什么和我提分手,但这个地方谈话不合适,我们互相打量对方对,她悄悄低下了头,不敢看我。再次见到她,我心有一刹那的震动,说真的,对她一直难以忘怀,都说初恋是美好的,她在我心里就如徐志摩笔下的女孩:最使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仔细打量她,只见她头发是年前新烫的发型,但疏于打理,显得有些零乱,脸上化了妆容,有些粉还没晕开,也不够精致,这和我店里的女孩子相比差太远。想着她以前纯净的脸和阳光笑容,我还是喜欢看她“天然去雕饰”的一张清秀面孔,只是六年时间让我变得不敢认了。
正在这时,一个男声传来:你这娘们,有人扫码结帐,你出去干啥?
我回头看,唉啊妈啊,这不是我的哥们刘刚吗?他咋在这?
他看到我也愣了,随即又不好意思朝我走来,看到我和初恋站在一起,他抬眼看下我们,又低下头,嘴里对我初恋嘟嚅一句:你赶紧收钱去,我跟李杰聊会。
初恋小心看看我俩,眼神中是不放心,她一走,我们两个好半天没说话,我狐疑看向他时,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问:怎么回事,你俩是啥关系?
刘刚用手撂一下头发,有点视死如归的气势,让我好笑,他看我盯着他眼睛,眠了一下嘴唇才说道:李杰,我也不瞒你了,我俩结婚三年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喜欢上贾英了,正好你不在家,她父母也对我很满意,才让她和你提的分手。
我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他看我没说话,稍一停顿又说:怕村里人骂我们,又不敢和你说实话,我们俩只好悄悄外出打工换了手机号,所以你一直和我们联系不上,你原谅我吧。
听他一说,可把我气得不轻,当年我们俩是好同学、好哥们,我家穷,他家有一个养殖场,在我们乡还很有名。贾英家是外村的,因为我和刘刚关系好,谈朋友时常带贾英去他们家玩。
03
那年也是过完年的初春时节,我去南方打工,走前我们三人还一起喝啤酒,委托刘刚照顾我女朋友贾英。我才走半年,贾英就给我说分手,我联系刘刚时,电话一直关机,我还担心他出意外,后来问我们同学时,大家都说刘刚也去打工了,可能手机换了。
我没想那么多,可能我一走半年,贾英父亲本来嫌我家穷,对我不满意,肯定又逼着她嫁个有钱人家吧。后来我联系贾英时,她也关机。打电话回家,我父母也说:“孩子,别等了,人家根本看不上咱家。”
很难过,我不相信贾英会嫌贫爱富,有半年时间我不断打她电话,但都无法接通,我才知道她是真的抛弃了我。有多少个白天黑夜,我都在心里呐喊: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真的,我心里虽然不好受,但并没有怪她,因为她有家人也有自己的选择,想取得她家人同意,刚到外地的我一切从零做起,想翻身致富不是一年、两年那么容易。
那时我晚上睡不着,读着张爱玲的爱情语录,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夜晚来了我还依然睁着眼睛,是因为我看见了你留在月光下的痕迹。
是的,贾英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脑海中回放,虽然她提出和我分手,但我感觉她没有离开我,我把她当成我人生的动力,希望有一天我挣到钱,去她家提亲。
04
但每一次给家中打电话,问起刘英的情况,妈总说:“她都把你忘了,你还问她干啥?”问同学都说没见过,很长时间我才从失去初恋的痛苦中走出来。乍一听刘刚说出当年的真相,我激动的脸一下子胀红,浑身有些颤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我生性嘴拙,没想到我信任的哥们,却背着我抢了我的女朋友。
我强迫自己冷静,看来两人双双失踪是商量好的,我怎么这么傻,竟然把初恋送到了好哥门面前。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可我竟然对我的好哥们不设防,让他趁虚而入把我的女朋友抢到手。听后真觉得是一个笑话,可却真实发生在我身上。
看着刘刚浑身的油腻、发福的身材,我真想上去爆打他一顿,余光扫向店里,初恋贾英有些惊慌地背转身,我一阵心寒、也有些鄙视他们二人。而刘刚也不敢和我对视,眼神一直闪烁躲藏。看他这样子,我心里暗骂自己有眼无珠,亏的那几年我还担心他出了意外,不断打听他的消息,对友情抱着一份希望,现实太让人不敢直视了。
李开复曾说过:被朋友伤害了的时候,别怀疑友情,但提防背叛你的人。原谅,但并不遗忘。做人存几分天真童心,对朋友保持一些侠义之情。
我不想多说什么了,初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伤,直到现在我还没谈女朋友。这几年在外打拼,小有积蓄,喜欢我的女孩子也不少,可她们漂亮的五官下没一个能和纯洁的贾英比。
05
贾英长得不漂亮但很耐看,尤其她有一双大眼睛,每次看到她忽闪忽闪向我眨着眼睫毛时,像两个小蝴蝶在闪着翅膀,呼唤着我向她靠近,可如今她已经没有当年的纯情,更多的是粗劣的修饰在脸上,虽然她依旧有一双大眼睛,可我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的深情。
这几年我在外地发展的还可以,最初贾英和我分手,我就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要不然连中意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多少个夜晚我都是怀念着我们恋爱的美好走进梦乡,我想把她忘记,却总在不经意间从我心里跳出,我才明白: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她的声音,忘记了她的笑容,忘记了她的脸,但是每当想起她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那几年我除了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连同学都联系得很少。因为人穷确实被人看不起,一个男人不立志,永远是一个底层人,即使我回家乡父母会催我结婚,可能会娶到一个老婆,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有追求,有喜欢的姑娘,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妻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希望。
所以那几年我真的很拼,什么都干,前年盘了一家快餐店,生意不错,买了一套小三室,算是一个城里人,年前刚贷款买了一辆车。过年开车回来时让疫情给耽搁在家里,没想到今天的偶然路过,让我们有了一次不算美好的邂逅。
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的邋遢样,我庆幸我没有娶初恋做老婆。记得一句话:谁在你心里放冷枪,让你防不胜防。背判爱情的人,早晚也会背叛家庭。看到他们的生活,我庆幸他们背判了我,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06
我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坐到驾驶室,我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从倒车镜里我看到刘刚一直注视着我的车。有人说:“有了朋友就一定会拥有背叛,不要去相信他们。”现在我信了,真是不经历不知道朋友也会暗箭伤人。
倒车时,初恋的脑袋从店里探出来又小心地缩回去,我闭上眼缓和一下神经,徐志摩的诗又从我脑海里浮出: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我心里一下子释然了,初恋!初恋!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这次偶遇,我的梦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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