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四十不惑”,对于这句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一位网友对这句话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四十岁前,明白自己能干什么; 四十岁后,才明白自己不能干什么。 四十岁前,读书本;四十岁后,读社会。 四十岁前,学习书中道理; 四十岁后,颠覆书中道理。个人倒是觉得这位网友道出了这句话其中的意味。
那么这个“惑”倒底是针对什么在惑?也就是说“惑”的对象是什么?这个“不惑”到底是指开始疑惑还是不再疑惑?这个“惑”是不是只是从四十岁才开始出现?从“惑”的质疑,到“不惑”的重建,我们又该怎样做?而我们的颠覆和再建,又是不是真正的"不惑"?这些问题的提出,只怕是让人更加困惑。
余秋雨的《泥步修行》一书,似乎给了我们一个解“惑”的方向。在书中,作者自己先提出了世人常会遇到的各种“惑”,如“位之惑、名之惑、财之惑、潮之惑、仇之惑、终极之惑”,这些位、名、财、潮、仇就是我们“惑”的对象。
世人常常被这各种的“惑”纠缠困扰,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不断沉沦,最终沉迷其中。生活被财、名、位等各种“惑”填满,却唯独失去了生命最本真的东西。
而作为作者本人,也曾经被这些“惑”所迷惑。作者写了自己的一些经历,有贫困却纯真的童年,有混乱却坚定的青春,有不断迁升却越来越质疑的中年,有离群跋涉却内心更加自如安定的暮年。
在这些经历中,有温馨的记忆,有痛苦的回忆,有世间的恶意,也有人间的温情。
作者也同常人一样面对着生活中的位、名、财、潮、仇的各种诱惑,作者把这种面对诱惑的经历过程,看成是一种个人的修行,并经由这个过程,作者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修行的关键,不在吸收,而在排除,不在追随,而在看破”。
那么如何排除,如何看破呢?于是作者“问道”。那这个“道”在哪里呢,作者用佛教、道教及古时的先贤来作回答。
在这一部分中,作者对佛教、道教的思想进行了阐述,通过作者的讲述,我们知道了佛教、道教里很多的故事。这些故事,以前也曾听过,但总不知其出处,甚至仅仅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神话故事而已,因为神话的不可信,于是也就不再深思故事的内涵。
现在通过作者的讲述,知道了这些故事的真正出处,知道了故事中的人、事的缘由来历,知道了故事中思想交汇的光芒,知道了这些光芒中闪现着智慧的火花。
于是故事不再是神话,故事不再只是故事,故事变得亲切,故事变得深刻,故事让我们沉思,故事让我们领悟,而经由这些故事,我们也变得更豁达、更通透。
继而,打破了以前总认为佛教、道教都是封建迷信的认知,知道了所谓佛教、道教是面对世事时的另一种思想、另一种视角、另一种智慧。
再跟随作者的讲解,对这些思想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同时也知道了,这些思想本身,因为人的理解不同,又分成了不同的派别。各门派的思想各有偏重,也各有千秋。
作者对佛、道、儒及各种思想门派也进行了讲解对比,既讲了各门派的优点,也讲了各门派的不足。有讲解、有对比,在讲解中对比,在对比中讲解,让人对各门派的观点及差别一目了然,从而对整个思想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我们都知道,儒家讲入世,佛、道两家讲出世,作者让我们破惑,却大讲佛家、道家,难道是要我们都超尘出世吗?
非也,非也。
所谓出世、入世,只是一种行为方式,思想才是决定行为的源头,行为只是外在的世相,而思想才是内心自如的根本。
用希迁禅师在《参同契》中所表述的意思就是:陷于世相固然是迷雾,陷于佛理也未必是彻悟。
于是,作者又为我们列举出了多位古时的先贤,如王弼、嵇康、朱熹、王明阳、曾国藩,讲了这些人的思想理念,又讲了这些人的生平事迹。
通过这些人的生平,我们看出,这些人都未出世,反而都在入世,而且入世颇深,入世出世对他们来说无异,他们自由游走在各种世界之间,他们的自由源于他们自己内心的自如。
作者用这些人的生平事迹,告诉我们,出世入世只是一种行为方式,而内心的修行才是面对喧嚣尘世的本源。
不囿于世间的框架界域,不困于世事的繁杂表相,不受限于世俗的标准定义,不受制于凡尘的口头舌尖,寻找内心的平和与真实,营造自己的精神家园,让我们的灵魂得以栖息、得以安顿。
这就是作者提出的精神修行的完整程序。
我们破惑,
我们问道,
我们营造,
我们栖息,
我们安顿。
我们破惑、我们问道、我们修行,是为了在尘世中不再迷惘,是为了在尘世中寻找可以安顿我们心灵的地方,而这个修行的过程必将充满痛苦。
作者用“泥步”一词来形容修行的不易,却也是恰当形象。
这让人想起了王尔德的一句话:“即使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我们深陷泥沼池泽,我们迷惘困顿,但我们还可选择仰望,还可以选择自我修行,深陷是状态,仰望是态度,而这种态度就是你修行的方向。
其实,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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