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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在鄂西北的恩施自治区,黄土湖是当地一方古老湖泊,我还在娃娃的时候就被母亲牵去看父亲在湖边打渔。父亲那时候也说了和我一样的话,他还是娃娃的时候,也曾经随着爷爷在湖边打过鱼。要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时光里,黄土湖都没有干涸过,在湖边以打鱼为生的乡民们也早就习惯了与湖为邻的生活。
十几年前的黄土湖旁,没有像现在那般兴盛垂钓,偶尔有垂钓的个例,也是附近年事已高的老翁,闲暇垂钓打发时光,但多半是没有渔获。蚯蚓、米酒、绣花针钩、芦苇浮漂,竹竿是那个时代仅有的粗糙钓具,多是随性自备,去了便钓,钓了便走,有鱼就收获,无鱼也自乐。湖上乘船撒网的渔民很多,远远地抛下网,然后大喝一声,“岸边钓鱼的先生呦,有没得‘大喜子’上?”
那时候打鱼人比钓鱼人多,打鱼人生活在湖边,钓鱼人估计还要远些。打渔是普通百姓的生计,是一项粗活儿,而钓鱼却是有点文化人才做得细活儿。打鱼人总是早出晚归,连中午的一顿饭也要在渔船上度过。相比之下,钓鱼人就要悠闲的多,他们要么稳坐在湖边,要么随船出行,折腾一天却不计较渔获的多少,还要将所剩渔获里的小鱼给放生,大鱼又送给载他出行的打鱼人,很是怪异,但这样的人总在少数。
对于那个时代的很多往事,慢慢都被人淡忘,现在连父亲也早早从打渔的行当里退出来。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乡民们改变了与湖为邻、倚湖而生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是因黄土湖的生态环境恶化,鱼群种族锐减所致,悠悠的黄土湖,已经寻不回当年那个“渔舟唱晚鱼戏水”的美好场景了。偶尔有哪位阔绰的富商或者高官从外地回乡,时常还会前往黄土湖边走一走,当年的打鱼人里很少还有在世的,他们找不到那些故人,仍是拿起钓竿,再去黄土湖施钓。
那些回乡的人们,不相信在家朋友们话,不相信黄土湖里的鱼少而且难上钩的这种情况;他们老当益壮,还带上自家的孩子,开车沿着湖岸选钓位,然后大包小包的拿着大堆钓具,开始垂钓。父亲说,他们钓鱼的“行头”都快胜过当年他打渔的“行头”了。还有年长的师傅说,他们那才是真正的钓鱼。
在随他们钓鱼的时候,我看到的都是本省渔具企业生产的产品,什么八仙竿子、八仙浮漂,还有很多鲫鱼、鲤鱼饵料,他们推荐大家使用,觉得比蚯蚓好用。我们跟在他们一起,拿现成的饵料垂钓,在黄土湖里钓上了很多鱼,虽然都是些小鱼,但大家还是很开心。有一位老乡说,黄土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们没将她保护好,现在没有了打渔人,这个责任就放在我们钓鱼人肩上了。
老乡的渔获很好,他们自己钓,然后又把所有的渔获交给孩子,教会他们将较小的鱼儿统统放生。老人家都纷纷议论,早在几十年,用蚯蚓就可以在湖里钓获大鱼。如今用了商品饵料,还只能钓获这样的小鱼。老人们边钓鱼边感叹那些往事,再离开的时候还要整理好遗留在湖边的白色垃圾。
我听父亲说,那些回来的老乡其实都是十几年前在黄土湖边钓过鱼的人,他们才是黄土湖边真正的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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