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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段时间,老陈总觉得心里有个事总是不捞听。上班的时候,常常因此心不在焉,丢三落四的。静下来想一想,才知道应该再去一趟瑷河。
所以今天他又来到这里。
跟上次一样,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穿着蓝色的运动服,带着墨镜。他详细查看了周围的环境。瑷河在小城的东边,十几米高的河堤,汽车冲下去就会一头栽进浑浊的河水里。
今天他再次来,想了解得更加详细一些。比如水深,他隔一段量一下距离岸边5米左右的地方,每次都很失望,水太深,超过五米。最后总算是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嗯,很好,三米多深的水,最适合了。能淹死人,也容易自救。
他又抬头看看四周,附近可见范围之内根本没有摄像头之类的监控系统。
他曾在网上看见一个用汽车谋杀自己老婆和女儿的案子,警察当天就破案了,原因就是他忽视了头顶上的摄像头。还有,在警察面前,刚一被吓唬,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不知道这样的人除了坐牢外,还能干成啥。
他要做的就是不留蛛丝马迹,大不了到时候喝点酒,说是酒后失控。这样做,即使是福尔摩斯再世,也奈何不了他。在这之前他没有办过什么巨额的保险,谋财害命这条就不成立了。也没有什么跟老婆大吵大闹的不良记录。虽然最近自己跟公司里一个女大学生感情甚笃,但从不为外人所知。所以情杀这条也被排除了。
他坐在车里又把整个事件从前到后的推演了一遍,没有把柄、没有破绽。
老陈想把老婆小雪和四岁的儿子陈多多杀掉,或许是为了解脱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仇恨。当初30大几的老陈为了追求漂亮的小雪,他可是没少费力气,尽管家境殷实,但小雪根本看不上瘦弱的跟养不肥的鸡一样的他,个子又矮,最主要的是面相老,三十多冷眼一看有五十几岁。小雪跟一个酒吧助唱打得火热,每每托着腮帮子坐上一晚上,就为了听心爱的小鲜肉出来唱那几分钟。关键时候,老陈采取了非常措施,釜底抽薪托人把那个助唱整走,她才最后就范。婚后,两人感情还算好,家人也都比较满意,没多久,小雪为陈家生下个宝贝儿子。可问题就出在这个儿子上。
在一次聚会中,单位有位喝高了的主儿开玩笑说:“这个孩子怎么长得不像你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老陈的心就咯噔一下。其实,自从儿子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没少照着镜子观察和对照,儿子确实跟自己没有相像的地方。现在经朋友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严重性。
酒后的老陈回到家里,气势汹汹的问小雪,可是小雪只甩给他一句话:无聊!
可越是这样,越增加了他的疑心。他绝对不能容忍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家里继续生存成长,甚至还要继承家族的产业。每每想起这个,他的心都如同被毒蜂蛰噬着。
老陈有几次痛哭流涕地对小雪说,“我们好好谈谈,我希望知道内幕,哪怕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会真心对他好。我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小雪脸上闪过一丝惶恐,“你无聊不无聊啊,连自己的老婆都信不过!”
心虚,老陈马上判断出。不过小雪随之补上的一句话,让他又没有了底气,“要是不放心,你完全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啊!”要是心里有鬼的话,她会这么说吗?
不过,即使小雪不说,他也想到了做亲子鉴定这件事情。他内心却很煎熬,到底做还是不做,如果不做,就无法让自己的内心释然,一直是块心病,如果做了,后果呢?
02、
小雪打开家里的窗户,站在十八层上往下看,整个城市的风景尽入眼底。在这个高档小区,她好像没有过多的享受到什么幸福。
二十岁的时候,她收获过幸福。跟那个帅帅的歌手小涛,没有钱也照样心里美滋滋的。直到心爱的人从这个城市里消失。老陈太强势了,也太有手段了。她没法不从。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跟他发生关系,是在一种强迫中完成的。或许也就是这一次,让她怀孕了,当然,也可能是跟小涛的,因为在这半月前,他们已经偷吃了禁果。
当那天老陈质问了她孩子的事情之后,她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尽管她以平静的方式回击了他,但内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她真记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了,甚至愤愤地想,陈多多要是小涛的儿子才好呢,她翻来覆去地想当时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儿子跟小涛的关系比较大。
小雪不愿意看老陈那张因猜疑而扭曲了的老脸,想想容嬷嬷多难看他就有多难看。至此之后,他们陷入了长期的冷战。
有天晚上起夜,老陈在厕所里说,“我在里面,你等会儿。”小雪看见书房依然亮着灯,踱步进来,电脑上QQ聊天窗口打开着,原来老陈正在向一位专家咨询亲子鉴定的事情。她的心禁不住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在想一旦得知了内情,老陈会放过他们母子吗?况且,尽管老陈做得很诡秘,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还是从一个在公司里的好友那里得知,老陈跟那个妖冶的女大学生已经同居了。他已经在着手培养接班人,或早或晚,结果不用想也很明朗。
小雪打量着自家的观景阳台,这是一个用铁栏杆围成的不到四平方米的小空间。老陈偏偏非常热衷在这个小空间里看风景,看一会儿就背靠着铁栅栏吸烟。以前她曾经提醒过他多次,太危险,可他都置若罔闻。
想到这里,她蹲下身子查看这些固定在楼板的铁栏杆,都不算很粗,有的竟然还生锈了。她略微一沉思,随后到网上查询,得知有一种化学粉,涂在铁上面能加快生锈速度,只需要短短的几天,铁就会完全腐烂。
犹豫再三,她还是到外面去买了这种粉,回来后用水拌匀,趁老陈不注意钻进车库,把药水均匀地涂抹在刹车线上。
那天中午她出门回来,在儿子的卧室里,她听见老陈正在哄儿子:“不哭,不哭,就抽那么一点点。”她恐慌不已,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一直等到老陈离家她才重新回来。
看着孩子手上的针眼,她心如刀绞。紧紧地把陈多多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生怕会失去儿子。
03、
老陈去了那家早已经咨询好的亲子鉴定中心,被告知,大约一周能拿结果。然而等他回家时,却发现小雪不见了,孩子也不见了,被带走的还有她的一些贵重物品。给她打电话,却关机。
“果真有鬼!”他愤怒地踢倒了一把椅子,然后大口大口地抽烟,痛苦地想着这些年为孩子付出的一切。
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这母子俩,可他们却人间蒸发了。他在痛苦中煎熬了三天。第四天,小雪带着孩子回来了。
“我们去旅游了。”一进门,小雪故作轻松地说,还要陈多多告诉爸爸去了哪些地方,看见了哪些好玩的风景。老陈分明感觉到她在撒谎,不过,他马上镇静下来,说:“那也应当打个电话啊,我还以为你们去了哪儿呢。不过回来就好,我都快找疯了,走,儿子,咱们一起去吃大餐去。”说着就拉起小雪和陈多多出去了。
小雪也显得非常高兴,她为成功化解这次危机而庆幸。没错,她是想跑了,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加上自己的存款,足够她跟孩子生活一段时间的。但在一个闺蜜家里住下后,她逐渐冷静下来。难道就这样放弃即将到手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唾手可得的大笔产业就化为乌有了。她相信只要自己做得巧妙,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得到的。她也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不会马上出来的,再说即使结果出来了,老陈短时间内也不会拿孩子怎么样的,即使是经过法院,也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她的计划的实现也许根本不需要很长时间。
04、
老陈带着老婆孩子来到小城边的一处饭店,这里紧挨着瑷河,推窗就是满目的河水。他要了满满一桌菜,一反常态,给小雪倒了红酒,自己也喝了不少。“还要开车呢。”小雪提醒他。他笑着说:“没事,我的驾驶技术你还信不过吗?”
饭后,他们驾车沿河堤绕路回家。小雪像往常那样坐在副驾驶上,陈多多坐在她的怀里。这个时间,河堤路上行人很少。
车子开的飞快,老陈心里默默盘算着应该出事儿的地点,盘算着何时解开安全带、何时把车窗全部摇下来。
前面一段隆起的缓冲带,他踩下刹车,没反应,再踩,还是不见减速,脚下一顿乱踩,踩中了油门。七十多迈的轿车被减速带直接弹起,划出一道弧线冲下河堤,一路蹦跳着冲进了河水。
老陈想打开车门,根本推不开,按动车窗开关,没反应。他转头看小雪,小雪睁大着双眼盯着他,眼神却是空洞虚无一片。河水如决堤般从小雪那面敞开的车窗里倒灌进来,偏偏冲进来的河水把小雪的胳膊冲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老陈几次起身都没起来,越急越是起不来。
在车子马上就被淹没的时候,老陈透过车窗一丝缝隙,看到儿子陈多多趴在河堤的斜坡上大哭。一定是在车冲进河水前一刹那,小雪出于本能将孩子从敞开着的窗子里推了出来。
老陈心里一阵失落,计划偏差太大。
05、
第二天,鉴定中心的鉴定报告出来了,老陈和陈多多依据DNA分析,亲子关系概率值经计算为99.9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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