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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亨四年(982年),辽景宗耶律贤去世,年仅35岁。长子耶律隆绪继位,年仅12岁,此即辽圣宗。萧燕燕作为耶律隆绪的母亲,上尊号承天太后,开始了长达27年的摄政。
一、萧太后的崛起,跟武则天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萧燕燕是北府宰相萧思温的女儿,16岁就成为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而她走向权力巅峰的方式,跟武则天极为相似。都是丈夫有病无法处理朝政,而自己却非常能干,有能力抓住机会。
耶律贤自幼身体不好,经常不能上朝处理政事,这一点跟后期的唐高宗类似。《契丹国志》记载,萧燕燕以皇后身份临朝,军国大事一般经过群臣会议,然后由她来裁决,最后报皇帝辽景宗知晓。
宝宁八年(976年),辽景宗耶律贤甚至特意下诏书要求史官们,凡是记录皇后说的话,必须用“朕”和“予”,让萧燕燕能够跟自己自己平起平坐。
二、孤儿寡母需要权力支持,韩德让当仁不让
即便如此,对于刚刚摄政的萧太后来说,由于父亲萧思温970年已经被刺身亡,她没有可以倚重的外戚势力。另一方面,宗师王爷们却手握重兵,不少人对儿子耶律隆绪的皇位暗中觊觎。同时,边境线上,宋太宗正带着大军前来。因此,摄政初期那几年,萧太后的日子很不好过。
萧太后甚至当着顾命大臣韩德让和耶律斜轸哭泣道:“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奈何?”二位大臣倒还是忠心耿耿:“请太后相信我们,不要有太多顾虑。”萧太后选择在朝政处理上相信他们尤其是韩德让,而军事上的事情则委托给一位宗室耶律休哥。
韩德让是韩匡嗣之子,从祖父韩知古开始,就一直在辽国身居要职,已成为汉官势力的代表人物,如今又是托孤大臣,位置相当重要。加上他为人稳重有谋略,做事得体而且积极参与国事。这样的人,对皇位没有威胁,又能为自己效力,萧太后怎么能不重用呢?
三、韩德让与萧太后,一半是权力、一半是感情
当然,这其中或许还包含传说中的感情因素。据说,萧太后小时候曾许配给韩德让,只是因为被选入宫而没能结合。萧太后私下曾对韩德让说:“我曾许嫁给你,愿谐旧好。现在幼主当国,也就是你的儿子。” 这种情感因素和权谋成分并存的关系,有利于萧太后拉拢韩德让为自己所用,巩固孤儿寡母的权力。
韩德让以南院枢密使负责宫廷宿卫,还帮助萧太后陆续撤除宗师王爷们的兵权,控制他们的居住和行动。同时,萧太后与韩德让联手撤换了朝中掣肘的大臣,完全掌控朝局。至此,二人已经成为牢固的政治同盟。
而在感情上,萧太后也作出了进一步的行动。她秘密派人毒死了韩德让的老婆。韩德让此后可以毫无顾忌地出入萧太后的寝帐,共同处理政务,共同饮食起居,成为事实上的夫妻关系。
从统和元年(983年)兼政事令,到统和十七年兼任北院枢密使、总知南北面两院事、大丞相,韩德让以汉人身份位兼将相,总揽辽朝军政大权。之后韩德让又被赐国姓“耶律”,赐名耶律隆运,还被特许置斡鲁朵宫帐,这是辽国皇帝和太后才有的特权,实质上就是有亲兵扈从的行宫。
四、辽圣宗没有杀掉母亲的情人,韩德让得以善终
统和二十七年(1009年),萧太后不再摄政,将权力移交给儿子辽圣宗。当年十二月,她就在行宫去世。史书称她 “神机智略,善驭左右,大臣多得其死力”,政治才干超群。她和儿子辽圣宗的关系,让人联想到北魏文明太后与孝文帝祖孙的关系。
至于萧太后的为人,史书称她“好华仪而性无检束”。所谓华仪,可能是汉人服饰,也可能是奢华的服饰。而性无检束,略微有点指责的味道,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下嫁韩德让,保住儿子的帝位。
韩德让作为辽朝辅政最久、权位最高、影响最大的重臣,在萧太后去世之后,并没有像其他权臣那样被辽圣宗清算。辽圣宗亲笔写下铁券,而且始终对他尊重有加,确实是“千载之逢而非常之遇”,其中很大的因素可能在于韩德让自己的个人品质和能力,让他既能掌握权力,又让辽圣宗不感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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