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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河南省人民医院离退休职工服务处收到一封感谢信。看起来与普通信件无异,打开一看,竟有足足八页,细腻的笔触下揭开一段40多年前感人的医患故事。
信件内容
40多年过去了,我脑海里还清楚地记得那是1974年农历9月22日的中午。
我的儿子降生了!全家人欢天喜地忙上忙下,奔走相告。
但是刚出生没几天,孩子就开始不好好吃奶了,哭得厉害,掰开嘴看,舌头尖上有血红色的斑点,又过了几天,孩子干脆就不吃了。全家人心里十分恐惧,赶紧到村里找大夫,医生说可能是烂嘴了,于是就用大网片塞到小孩嘴里治疗。
1个小时过去了,3个小时过去了,半天过去了,一天过去了,孩子的病并不见轻,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迫不得已,我和孩子的外婆掂着马灯,抱上孩子,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翻蟠龙山,步行20余里来到涉村卫生院,见到主治大夫已经晚上6点多,天黑的看不见人脸,俺俩累得浑身冒虚汗。
大夫仔细检查后,说要转院到巩县(即巩义市)人民医院治疗,这里治不好。我立即抱上孩子,搭着同村大哥的拖拉机直奔巩县人民医院。
在巩县人民医院急诊科,大夫说了同样的话:“治不了,转到郑州的大医院吧。”
孩子的外婆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起来。我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看到孩子抽风啼哭的样子,我坚定地说:“娘,你不要哭,我一定要转到郑州大医院看。”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也濒临崩溃。
这边,我把孩子和老人送到火车站,那边,孩子的舅舅四处筹钱。
坐了一天的火车和汽车,我们终于来到省人民医院急诊室,这时候大概已经快晚上8点了。
一位身材苗条、身穿雪白色工作服的中年医师把孩子认真细致地检查了一遍。“这是破伤风,得住院治疗。今天会有病人出院,你们如果愿意,可以耐心等待一下。”
这位女大夫说话很热情,后来才知道她叫许清华,人们都称许大夫,几十年过去了,许大夫的一言一行还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住院后,大夫给孩子进行了一系列治疗,负责治病的大夫叫范辉琴,大家都称她范大夫;不多久又给俺病房配了一位名叫郜素珍的大夫,年龄比范大夫稍微大一些,人也很好,对工作很负责。
大约是住了三四天的时候,孩子病得特别严重,加之我爱人思虑太重,精神出现了问题。那段时间,我一个人给孩子喂奶、喂药,既当爹又当妈,被逼上梁山。
小儿科全体医护人员精心治疗,同时给了我许多帮助。范大夫和郜大夫每天上班、下班都要去看一看孩子,并且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还用自己省下的棉布给孩子做了一套棉袄,她们还经常送来粮票、钱和一些吃的东西。40多年过去了,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仍让我难以忘怀。
大概是住了15天,孩子顺利出院了。范大夫那精湛的医术、高尚的医德,郜大夫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许清华大夫那种诚恳和对工作高度负责的奉献形象,如今仍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
现在我们全家7口人,我和爱人、孩子、儿媳还有两个孙女、一个孙子,日子过得比蜜甜!如果没有省人民医院小儿科全体医护人员精心治疗,就没有我这个宝贝儿子,没有这个儿子,就没有我今天的儿孙满堂。
最后,我代表全家再次向省人民医院小儿科,全体医护人员表示感谢,特别值得感谢的是范辉琴大夫、郜素珍大夫、许清华大夫。祝你们身体永远健康,万事如意!
巩义市涉村镇洪河村 田贯通
“这些小事他都还记得哦!”今年已81岁的范辉琴边看信边笑,“这个孩子叫田子健,今年都44岁了。如今他也有了3个孩子,老大都已经22岁了。”老人如数家珍。
“当时孩子病情很重,家属们苦苦哀求,看得出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了。”范辉琴回忆道,治疗期间,孩子发生了窒息,眼看着就要没气了,她持续进行人工呼吸,直到小孩面色逐渐变红。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多次,最后她和同事们几乎就守在病房,以防万一。每次化险为夷后,她都暗自高兴:“这次又过来了!”就这样与死神搏斗了5天,孩子的病情才得以稳定。三年后,田贯通怀抱着小男孩,拎着一袋红薯找到自己。
“你救的那个‘四六风’小孩。”
“我救过好几个,哪个啊?”范辉琴心想。
“巩义的,是你给孩子治好,他才有今天。”
“想起来了,现在长这么好了,大惊喜啊!”范辉琴看着正在跑着玩的小男孩,十分激动。
从那以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这一联系,就是43年。当年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男婴,如今已经人到中年,而当年那些坚守理想的热血医生,如今已经是耄耋老人。
“如今看着他们尽享天伦,我这名普通的从医者总是深感欣慰。”
郑报全媒体记者 李京儒 通讯员 崔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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