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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孝武帝司马曜:酒后失言,让贵人动了杀心
司马曜(362-396),字昌明,东晋简文帝司马昱(320-372)之子,372-396年在位,是东晋王朝在位时间最长的君主。
这位皇帝在位后期,基本上不出内殿,终日饮酒,昏醉的时间多,清醒的时候少,大臣们难得跟他见上一面。
396年九月的一天,他照例跟嫔妃张贵人在一起喝酒,同样,还有歌妓和乐队在一旁助兴。此时谁也不会料到,这竟是他饮酒生涯的最后一天。即使是杀他的凶手——张贵人,也不例外。
酒酣耳热之际,司马曜跟张贵人开了个玩笑,他说:“依据你的年纪,我应当将你废弃,因为我更喜欢年轻的女人!”说完,他继续喝自己的酒。
这位张贵人虽然并非正宫皇后,但眼下司马曜最喜爱的女人就是她。司马曜刚才尽管是开玩笑,但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作为帝王,他说得出来也就做得到,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张贵人闻听此言,顿时变得心绪不宁。
过了一会,她的情绪似乎得到了缓解,只见她频频举杯,邀约在场的宦官跟她共饮。宦官们平时都有些怕她,今日她如此客气,让他们受宠若惊,纷纷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到了掌灯时分,司马曜又是喝得烂醉如泥。正当宦官们要帮着张贵人服侍皇帝安寝时,这位贵人却善解人意地说:“今日你们也喝了不少,各自回去歇息去吧,陛下有我照看也就行了。”
等到闲杂人等悉数离开,身边只剩下自己的贴身宫女时,张贵人愣愣地瞅着在床上酣睡的司马曜,心中又开始翻江倒海。这些年,她宠冠后宫,其他嫔妃都敬畏她,不敢跟她争宠。想想自己即将年过三十,一旦色衰失宠,势必就要陷入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的窘境,她又怕又气又恨。今天她也饮酒不少,有些过量,脑子没有平日灵光。渐渐地,一个罪恶的念头萌生出来了。
突然间,她爬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捂住司马曜的头部。睡梦中的司马曜开始挣扎,已经心领神会的宫女们连忙过来帮忙。没过多久,这位皇帝就一命呜呼了。
事后,张贵人谎称,皇帝“因魇暴崩”。居然得以蒙混过关。
晋孝武帝司马曜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可悲、可叹,也很可惜。
首先,他当初来到人世间就很不容易。他的父亲司马昱,是东晋第一位君主元帝司马睿的幼子,初封琅邪王,后改封会稽王。在司马曜出生前,司马昱跟王妃和姬妾共生育了五个儿子,但四子夭折、一子遭废,此后十年间,王府的女人再无孕娠。司马昱令人占卜,说他命中无子;又请人来给诸姬相面,还是摇头。也是病急乱投医,有人提议,不妨顺便将王府中的婢女都叫来看一看。当轮到一个名叫李陵容的婢女时,相面人终于点头示意。这李陵容生得人高马大,加上皮肤黝黑,平日里大家都叫她“昆仑”。很快,这位昆仑女果然为司马昱生下了两个儿子:司马曜和司马道子。
其次,他这皇位也来之不易。他的父亲是经权臣桓温指定上位的,在位不到二年便去世了。去世前,他料定桓温必将代晋自立,为了保全自家的子孙,他觉得不如干脆来个礼让,连诏书都拟好了。但是王彪之、谢安和王坦之等大臣不赞成,王坦之更是亲手将拟出来的诏书撕掉。司马曜就是如此这般被反对桓温的大臣抬上来的。而且,若不是桓温次年病逝,他这皇位估计还是坐不稳。
第三,自晋成帝司马衍以来,东晋的皇帝个个短命,所以才有晋康帝皇后褚蒜子三次临朝听政,毫不容易出了个身板硬朗一点的君主,在位的时间也已经是最长了,却又选择了这么个死法。
最后,司马曜在位前期还是有作为的。决定南北分据格局的淝水之战,就是发生于他在位期间。在消除外患之后,他又开始加强皇权,使得东晋自立国以来就存在的门阀政治,有了较大的改观。他死后,长子司马德宗继位,是为晋安帝。这是一位近乎痴呆的皇帝,不能说话,连寒暑饥饱也不能分辨。从此以后,东晋王朝更趋没落,直至灭亡。
□东晋大臣司马道子:昏醉之时,被儿子抢班夺权
前面已经介绍,东晋孝武帝司马曜死得不明不白,事后也没有进行彻底追查。原因就在于,当时执掌朝政的司马道子,也是个嗜酒昏荒的角色,他居然听信了张贵人编织的谎言。
383年东晋取得淝水之战胜利后,晋孝武帝司马曜即开始着手加强皇权。385年在淝水之战中扭转乾坤的谢安病逝,司马曜乘机让同母弟司马道子代表皇族执掌朝政。
这对亲兄弟对酒都情有独钟,哥俩经常凑到一起饮酒,有时竟然通宵达旦,弄得头昏眼肿。
有一次,桓温的儿子桓玄前来拜会司马道子,正碰上他跟人饮酒。此时司马道子已经喝多了,他醉眼朦胧地对在座的人说:“桓玄要造反!”吓得桓玄浑身是汗,跪在地上无法起来。这次交往使得两个人的关系急剧恶化,为桓玄后来杀害他们父子埋下了伏笔。
司马道子的儿子名叫司马元显,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父亲日夜饮酒,荒于朝政,儿子便逐渐取得了实权。但司马元显并不满足于在父亲的名下掌权。有一次,司马道子有病在身,而且又喝得烂醉如泥,司马元显便跑到痴呆皇帝跟前,劝说解除他父亲的职务。晋安帝觉得他看上去比他父亲要强一些,也就听信了他的话,解除了司马道子担任的扬州刺史等两个重要职务,并让司马元显接任握有实权的扬州刺史。
当司马道子醒过来,得知自己已经被解职,非常气愤,但也没有办法——夺权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啊!
桓玄后来果真起兵,他首先强迫晋安帝将司马元显处死,司马道子则被流放。没过多久,桓玄派人给司马道子送去一瓶毒酒,将其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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