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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伦每发新歌,总有人会关注词作者是不是方文山,华语乐坛众多词曲搭档中,也貌似从未有组合能像周、方二人一样相辅相成。但随之而来问题便是,没有了方文山,周杰伦是否仍会有现在的音乐成就?
周杰伦
如今的方文山,早已不再是默默无闻的打工小弟,吴宗宪的发掘与周杰伦的横空出世,共同成就了这个华语乐坛独树一格的作词人。而在极具代表性的“中国风”歌词以外,出书、讲课、推广汉服,参加文化综艺,方文山的职业属性也完全摆脱了单一的写词人,更倾向于一个文化学者。
方文山
所以,不论从歌词撰写还是古风文化普及,方文山无疑都是成功的,而他的成功,不只在于他前期的积累有多少、后期的作品有多火,更多的是,他在新旧世纪华语乐坛迭代之际遇到了周杰伦,这是一种建立在时代上的幸运。
周杰伦的音乐,放在2000年前后看是过于超前,放到二十年后再看却是契合时代潮流。
新世纪以前的华语乐坛看似繁荣,但主要还是以港式翻唱为主流,名歌手也大都局限在苦情歌范畴。而周杰伦初登场带来的,便是对创作型音乐人和音乐风格的双重破壁。
周杰伦成名之后,以翻唱为主的纯歌手不再吃香,反而是林俊杰、陶喆、王力宏等唱作型音乐人引领了其后的流行音乐走向。时至当下,华晨宇、梁博等唱作俱佳的新生代歌手,也愈发彰显着全能型音乐人的流行趋势,而这个趋势的开端,便是周杰伦的一鸣惊人。
周对音乐风格的引领,一种是集合了说唱、民谣和R&B等多种风格的混合曲风,另一种则是开启了中国风的真正流行。其中,前者为其赢得的多是年轻人的关注和追随,后者却打破了歌迷年龄的禁锢,为周吸引了各个年龄层次的听众。但不管是混合曲风还是中国风,这两种曲风,都强烈冲击了情歌为主的流行音乐风格格局。
2000年前后,同样也是网络普及、发展的节点,依托于网络,以90后为主的年轻人更趋向于彰显自我,而周杰伦的出现,正好为这个群体释放个性提供了引领。传统的流行音乐一定要有内涵、有故事,而《双节棍》之后,音乐可以只用来抒发自我。
由此来看,周杰伦既是流行音乐发展中的颠覆者,也是网络时代来临时应运而生的变革者。他改变的,不只是传统的创作方式、大众熟悉的音乐风格,更有我们唱歌、听歌的方式。
而方文山在这个变革中扮演的角色,是锦上添花,是推波助澜,而并非不可或缺。
周杰伦首张专辑《Jay》中,方文山在整张专辑中贡献了5首词作,但没有一首被当作主打歌曲,其中传唱度最高的三首歌为《星晴》《可爱女人》和《龙卷风》,无一是方文山作词。所以,在周杰伦成名的这张专辑中,方文山扮演的角色十分重要,却远不到不可或缺的地步。
在没有把方文山当作宣传口径的前提下,周杰伦火了。随后的的专辑《范特西》中,火爆程度最高的莫过于《双节棍》,但吸引听众的却要归属于打破传统的节奏,方文山的词在其中的贡献并不突出。
其实,在周杰伦尚未成名时,周、方二人便约定词曲不分家,周的每张专辑中,方的词作数量也占据着相当大的比例,但这并不代表着周杰伦过于依赖方文山。在Jay的众多经典歌曲中,《彩虹》《稻香》《安静》等很多都是他本人作词,且质量不俗。
即便是让方文山出名及大热的《东风破》和《青花瓷》中,这两首歌的意境营造本身也是由旋律主导,换个人或许写不出方文山的唯美,但说到底,歌词能被大众熟知,终究是借了周杰伦作曲的“东风”。
决定一首歌风格的是曲,而不是词,两者虽可相互成就,但曲为本,词为辅的前后关系不可更改。在周杰伦的所有音乐里,负责曲的他一手决定了自己的专辑风格走向,而方文山不过是在周确定风格之后、将前者的想象落地、化成具体的文字。
所以,没有方文山,“中国风”或许不会成为流行文化,周杰伦也会少很多首经典,但后者依然会在流行音乐发展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依托周杰伦,方文山依然写出了很多经典,比如写给潘玮柏的《壁虎漫步》,写给阿桑的《一直很安静》,或者写给林俊杰的《醉赤壁》等,这些歌没有周杰伦的作曲,依然成为了其他歌手的代表作。但总的来说,这些词作风格在单一专辑中都是散乱的、不成体系的。
醉赤壁醉赤壁林俊杰;JJ陆而周杰伦对于方文山的意义,更像是一个展现自我的持久平台,通过不断地在Jay的旋律上遣词造句,方文山得以让文采抒发,并不断跟着周天马行空的节奏变换着风格。而周杰伦对于中国风旋律的谱写,也让方文山最钟意也最擅长的传统汉字文化得以施展,并最终形成了专属的歌词风格:“素颜韵脚诗”。
所以,没有了周杰伦,方文山依然能够成为一个著名词人,但若论及成名速度、名气,都不可与同周杰伦搭档同日而语。另外,没有周结论灵动晕染的旋律作为基石,方文山华丽唯美的辞藻也将无从依附,后者也难成为中国风文化的代表人物。
华语乐坛从不乏有名气的歌手,但作为“幕后人”的词作者却不一定被人所了解;一首歌捧红的,往往也是唱歌的人,听众对词作者的兴趣并不高。而在我们所熟知的写词人中,方文山无疑是知名度最高的其中之一。
但方的成名,除了本身努力进取以外,更多是周杰伦音乐上的附属物;而周的成功,则是天赋造就与时代赋予。没有了方文山,周杰伦依然会火;而没有了周杰伦,方文山的词作者之路将会艰辛的多。
但总的来说,流行音乐时代转折中,方文山和周杰伦都是其中的受益者,这是二者共同的幸运。而两人联手谱就的华彩乐章,是是记录青春岁月的音符,更是最赏心悦目的馈赠,这也是所有听者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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