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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植物学,相信很多人第一时间都会想起袁隆平等培育新农作物的科学家,实际上植物学家还要有另一个使命,那就是收集植物的种子。别小瞧这些种子,在气候变暖的未来,拥有更多种子的国家能更快地培育出适应气候的作物。我国著名科学家钟扬就肩负起了这个使命,他跋山涉水,为充实我国种子库立下了汗马功劳。
钟扬照片
一、少年天才,“误入”生命之森
有着“少年天才”美名的钟扬,考上中科大是个意外。由于父亲钟美鸣是招生办副主任,钟扬被家庭阻止提前参加高考,但钟扬不服气,他硬要提前参加高考,最后他被中科大的少年班录取,和我国最顶尖的少年天才为伍,当时他才十五岁。在中科大学习了四年后,钟扬迎来了毕业分配的岗位。
钟扬全家福
这时候另一个意外发生了,在无线电专业就读了四年的钟扬,竟然糊里糊涂地被分配到中科院武汉植物研究所。此前对植物学并不了解的钟扬,在和植物园一众植物的朝夕相处中,逐渐培养出了一种对大自然深沉的爱,他开始埋头研读各种植物学书籍,还多次深入丛林考察各地的植物,这个十九岁的天才少年,误入了植物学这片迷人的生命之森。
二、捍卫国家植物宝库,行者踏上取经之旅
进入植物学领域后,钟扬很快发现这个充满和谐气息的领域,竟然暗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三百多年来,世界各国一直在全球各地争抢稀有植物种子。以英国为例,英国在清末民初时期,抓住我国植物学防护意识的空白时期,从我国大肆掠夺了两万多粒种子,在伦敦建立起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植物园,中华民族的财富,就这样被无声地窃取了。
钟扬博士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痛心,此后他走遍祖国的大山名川,默默捍卫我国的植物主权。我国西藏有一种树,名叫西藏巨柏,它有“世界巨柏王”之称,而在巴结乡地区,更是分布着上百棵上千岁的古巨柏,它们的对研究气候土壤变化以及古植物种类有重要作用。钟扬知道这些“活化石”的存在后,用了整整三年研究它们以及它们的种子,最终搭建了一个巨柏信息库。
钟扬照片
红景天,藏红花这些青藏高原特有植物,也被钟扬教授纳入考察对象之中,他踏遍藏地,移植化验了无数红景天和藏红花种子,最终搞清楚了它们的分子结构,为以后在其他地区移植这些名贵药材提供了可能。上海近二十年来栽种了不少红树林,这些都是钟扬教授的工作成果,他研究了红树林的树种后,进行多次实验,最终在我国中部沿海地区顺利栽种红树林。
三、勇攀珠峰,寻觅古老宝藏
钟扬教授做过的最伟大的决定,就是登上珠峰收集种子。2011年中,钟扬尝试登上珠穆朗玛峰,七月中旬,他已经到达高达五千三百米的珠峰北坡。由于来自于地势低平的湖北地区,钟扬教授逐渐呈现出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他的嘴唇开始发黑发紫,呼吸时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
钟扬科研
继续向上爬,确实能够采集到外国探险队数百年来都未曾触及的种子,但那会对钟扬教授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学生关心他,纷纷权劝他留在原地,但是钟扬教授坚持向上爬,其一是因为他本人想亲眼看看高海拔植物的样貌,其二是一行人中植物学知识最丰富的是他,他不上去考察队可能会错过许多关键信息。
钟扬带科研队
此时山风更加劲厉,雪花更加冰寒,但钟扬教授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山上走,学生们看到他如此坚定,有的赶紧走上前搀扶着他,剩下的默默跟在后面向峰顶进发。随着海拔越来越高,钟扬同志脸上开始出现一块块的浮肿,这是高原反应恶化的表现,它预示着钟扬教授脸上的水分流动趋于滞缓,学生们赶紧掏出热毛巾给他敷脸。
四、高原之花,骄傲绽放
钟扬教授强忍着肺叶疼痛,心悸,胸闷,气短,厌食,恶心,呕吐等一系列反应。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来到了六千两百米的珠峰北坡。这个高度别说是科研人员,就算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也望而却步。登上海拔六千两百多米的一个山坡之后,钟扬教授和他的一众弟子们遥望四周,发现到处是翻滚的风夹雪,或者是雾气一样的风卷沙,生命的灵气似乎在这里已经绝迹。
钟扬在野外
就在钟扬教授等人踌躇之时,同行的弟子扎西次仁忽然大叫起来,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惊喜地发现一条石缝里,有一朵小花正在傲然抖擞地挺立着。这种花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就是“鼠麴雪兔子”,而和这株娇小柔弱花朵的名字不相配的是:它敢于在六千米高峰扎根的勇气。
在其他植物学家看来,鼠麴雪兔子是一种不起眼的小花,但在当时钟扬等人看来,它就是上天的甘露和恩赐。这朵鼠麴雪兔子是目前为止全人类所知道的,生活海拔最高的种子植物。这棵植物的发现者,是以钟扬教授为首的科研人员,这个奇迹的见证者,是中国的科研团队。
五、一心为国,淡泊名利
鼠麴雪兔子的发现,勇攀珠峰的事迹,给钟扬带来了无数的表扬和赞誉。但是钟扬兵并不在乎这些身外名,在他看来我国植物学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钟扬三十三岁时,组织曾经给他安排了一个副局级的岗位,但是他并没有接受;复旦大学想要给钟扬评职称,但他多次拒绝。
钟扬照片
对名尚且如此,对利钟扬又会看重几分呢?钟扬最喜欢穿的裤子是一件条牛仔裤,价值二十九元,上面打满补丁。他最喜欢的帽子是一顶羊毛帽,价值三十多块,已经被晒得褪色。他在西藏考察的时候,打扮得像赶驴车的车夫一样,一些游客经常认错,问他走一趟多少钱。要知道凭借钟扬教授的财力,他完全可以换上一身漂亮西装。
钟扬教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绝对不会铺张浪费。他每次出差住宾馆,或多或少都会用剩一些牙膏,卷纸或者牙刷什么的。为了保持清洁卫生,客人退房后店家总会把这些用剩的东西倒掉,但是钟扬认为这是一种铺张浪费,于是他每次退房前总会把用剩的东西装进塑料袋,拿回去继续用。
六、无双国士,遗憾倒下
2017年九月,鄂尔多斯已经大雪飘飘,迷迷茫茫的大雪模糊了人的视野,也模糊了人的意志。一个司机在驾车过程中犯了迷糊,来不及刹车,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路人,他赶紧下车察看,发现路人戴着眼镜,体态有点小胖,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摞文件。没错,被汽车撞倒的人正是钟扬教授。
钟扬教授被送到医院,不久之后被宣布无法救治。消息首先传到他的妻子张晓艳耳中,张女士的连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痛苦之中张晓艳带着儿子直奔钟扬教授遗体所在的银川,作为钟扬的妻子,她是又痛心又害怕,她痛心的是钟扬教授去世时才三十五岁,事业家庭还处于上升期,却无声地告别世间而去。
钟扬追悼会
张晓艳害怕的是钟扬家里两位老人年事已高,他们都已经八十多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两位老者能不能经受住这个打击。同时她自己和钟扬的儿子年纪尚小,尚未享受到足够的父爱,缺失了父亲,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以后的成长产生影响。但由于外面的媒体铺天盖地发钟扬教授的悼告,二老和儿子最后还是得知了此事。
钟扬教授的葬礼上堆满了花圈,大厅和广场都放不下,除了钟扬的好友,其他来自南北的亲朋好友,来自中外的同行都前来参加钟扬教授的葬礼。虽然钟扬教授已经离我们而去,但他留下的成千上万颗种子,将会在未来的一天生根发芽,造福中华大地上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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