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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荒城
“我”是一个爱听故事的人,故事来源于不同人的口中,爷爷、父亲、老保长、林阿姨,但都离不开一个人——上校,从他们的讲述中,“我”还原了上校一生的光影。
人生海海,几经浮沉,我从听故事的人,也最终变成了故事里的人。
1、你听到的每个故事,都有不同的版本
如果一个人和周遭的人群不一样,那这个人的故事就会更容易被人猜测,版本也会越传越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外人很难分辨。
故事在人群中发酵,让人感动,令人好奇,也可能在茶余饭后被人消费。上校的传奇故事在这个小村庄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人生海海》里,上校的一生迷雾重重,等待着你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团。
他的一生,有过很多种身份:木匠、军人、医生、囚犯、疯子、养蚕人,单纯从这些身份的时间流向上看,就有着曲折离奇的意味。
人们明面里都叫他“上校”,暗地里却叫他“太监”,关于“太监”这一称谓的由来,说法不一,有说是因为前线打仗时受伤,有人说是因为和师长的女人有染受了惩罚。
对于这些,上校都不予理会,任由人们去说,因为他的内心中,宁愿别人觉得他是个太监,也不愿让人看见他肚皮上刻着的字。
但最后,还是因为这些字,让上校变成了一个疯子,至死也没能放下。就像书中说的那句:
生活是部压榨机,把人榨成了渣子,但人本身是压榨机的头号零件。
自身的极力掩饰、世人的胡乱猜测,这些让整个故事的版本一再升级,在你以为自己已经知道真相的时候,故事又走到了另一个方向。
2、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有一个隐秘的角落
在每个故事的版本里,都有着每一个人内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我”那个隐秘的角落就是好奇心。心从小到大,那些爷爷不曾主动讲出来的故事,全靠“偷听”技术过硬。随着听闻的故事走向变化,“我”对上校的情感几经转折。虽然我知道上校不愿意让人看见小腹上的刻字,但是在刑场上,我也因好奇心而想让别人脱下上校的裤子寻求答案。
爷爷内心中隐秘的角落是面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爷爷,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几乎病死。为了不让儿子被人误会,情愿去举报上校的住处。然后因为在被人们知道后,又羞愧地结束了生命。
林阿姨的那个角落里,藏着“愧疚”两字。她的出现,让很多人以为她是一个痴情人,是一位极好的人。但是她的内心中,这个故事却不能与人说,因为说了以后,就会像爷爷一样被舆论所淹没。
上校内心里,肚皮上的字便是想要藏在角落里的东西。但是越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越会费尽心力地挖掘,他因此而疯掉,疯掉之后,却专门拿来示人。
这些隐秘的角落,一旦触碰到,便会发生不同的化学反应。有些可以克制,比如“我”的好奇心,有些,却成为了人生的转折或者终结,再也无法挽回。
3、是故事,也是人生
我们常常听着别人的故事,过着自己的人生。但是”我“的人生却因为上校的事情而发生转变。
在爷爷的告密被揭发时,父亲不想让我成为舆论的陪葬品,便把“我”送出国。从此“我”开始了逃亡生活,而这一切,都那般始料未及。
经历了逃亡、垃圾堆里讨生活、妻子去世等事情后,“我”回国时,却已物是人非。爷爷走了,家中只剩下父亲一人,上校疯了。那个无处诉说故事的林阿姨,在“我”回国后,找到了诉说的人,关于上校的故事,最终由“我”画上了句号。
反观整个故事,你会明白,在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生命是有厚度的。一个人一辈子会因为一个决定,从此改变了人生的轨迹,而当时的自己却不自知,但是余生里,他们在极力的偿还,这些人很难只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
上校的一生,颇具传奇色彩,但是从中也能看到每个人对命运的妥协与抵抗。
我们总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平平淡淡,一眼望到头,但是却总会生出很多岔路:比如生离死别,比如突生意外。
这些岔路,只有在选择面对,才能成为你回首时或深或浅的脚印,也才能成为你人生中力透纸背的故事。
人生海海,是故事,也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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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荒城已荒,成长未央。用文字靠近内心,分享你我他的故事,传递温暖和力量,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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