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我们若在山顶看过日出、在深夜见过满天繁星,那种留在心底的震撼,会令人毕生难忘。大自然是上帝壮丽的创造,激发我们心灵的渴望。它不能真正满足我们,却令我们渴想天上永恒的满足。
经典诗歌《天父世界》唱到:
这是天父世界他爱普及万千风吹之草将他表现天父充满世间
其中「风吹之草将他表现」,英文是「In the rustling grass I hear Him pass」——在簌簌作响的草叶中,我听见他走过。
大自然彰显神的大能。正如使徒保罗所说:「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1:20)
在《天堂简史》一书中,牛津大学的历史神学教授麦格拉思(Alister E. McGrath),向我们展现大自然如何抓住人类的想象,使我们仰望伟大的造物主。
1
大自然:上帝的作品
《使徒行传》17章记载,公元55年,保罗在雅典布道。这次布道具有特殊意义,因为这是基督教福音思想与雅典知识界——古代知识巅峰——展开的一次正面交锋。
这一时期,雅典已经显出衰落迹象。一度傲视群雄的希腊,此时无异于罗马帝国的行省,过去的壮丽辉煌一去不复返。但是,雅典这座城市仍有其作为文明标志的象征意义。
保罗的布道,代表了一种尖锐的对抗。保罗抓住雅典人对宗教和哲学强烈的好奇心,指出他们「凡事很敬畏鬼神」;甚至有一座坛献给「未识之神」,是他们不认识而敬拜的。保罗的基本观点是:希腊人通过知觉所隐约相信的这位神,正逐渐显明出来。大自然所传达的上帝,通过耶稣基督救赎的工作完全彰显。
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神,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也不用人手服侍,好像缺少什么;自己倒将生命、气息、万物赐给万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借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17:24-25、31)
保罗在雅典布道 by Raphael
保罗的这种布道思路,影响了后世众多基督徒作家。比如,在约翰·多恩(John Donne)看来,自然和圣经是同一作者的两部作品,但前者的解读依赖于后者。在第八篇《布道辞》中,他说:
单单世间万物的声音是非常微弱的,甚至算不上真正的声音,直到上帝的文字让它活了起来;直到那一刻,上帝的文字揭开了我们宗教的秘密,万物之书才得以帮我们阐释、稳固和珍重信仰。
自然作为上帝的作品,反映创造者的美善和智慧。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说,作品的美引发的是对其作者更高层次美的向往。如果自然之美深深打动我们,那么我们见到自然的缔造者时,该是如何震惊呢?
2
对机械自然观的反抗
传统的自然观,认为自然具有某种神圣特性和高贵品质。但科学革命的兴起,使自然越来越被看作一种机械装置。
从此,人类对自然的态度开始建立在实用的基础上——能开发利用时就开发利用;一旦环境恶化威胁到我们的生存,就多给它些许尊重——人类因此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这种思想使人类与自然之间的亲密关系被毁坏了;自然变成一台机器,不再能使人对神心生向往与渴慕。
浪漫主义诗人强烈反对这种机械自然观。例如,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在他的重要作品《永恒的宣告》(Intimations of Immortality)中,写到人随着年龄增长,对自然和天堂的理解力一天天下降:
我们的出生是一场睡梦和忘记:我们的灵魂,生命的星辰,身在别处,它来自远方,未被完全遗忘,也非清晰可见,沿着云的踪迹追寻,仍然可以知道我们自上帝而来,上帝是我们的家:童年时天堂就在我们头顶!成长的少年身上,开始笼罩牢狱的阴影;但他依然知道光来的方向,注视着那光,满心欢喜;青年,他必须前行,一天天远离了东方,依旧能够教导自然,带着壮丽的景色,一路上给他看顾;最后成年的人再看不见,那光已消失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
华兹华斯说:「当我受到某种感动去写这首关于灵魂不朽的诗时,我紧紧抓住『太初』(pre-existence)这一概念,仿佛它在我们身上坚实的根基允许我——一个诗人——对其进行尽可能充分的利用。」上帝是人类存在和人类命运的根源,而人类的头脑有一种对万物源起的直觉。这再次令我们联想到保罗在雅典的布道。
瑞士伯尔尼高地 摄影:Ryan Gsell
马修·阿诺德(Matthew Arnold)在他的《被埋葬的生命》(The Buried Life)中也提到:在人类表层生活体验下面,是对天堂的渴望;与天堂的隔绝,是我们无限悲伤的根源。
然而,时不时,从灵魂深处,一种隐约的,凄凉的,仿佛来自无限遥远土地的音乐在飘荡,回响,忧郁就浸染了我们的每一天
这是人类的一种「柔软的、含泪的想往」,促使人追寻自己真实的来历和目标。这种想往从哪里来?这种期待将把我们带到何处?在阿诺德看来,人类的起源和终极目标只能是上帝。
3
渴望天堂
自然使我们萌生对天堂的渴望,但它从未能满足这渴望。这一主题浸透在C. S. 路易斯的作品里。
路易斯生于1898年,曾于一战期间在英国陆军服役,之后在牛津大学获古典哲学学位和英文学位,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文学领域有权威地位。路易斯也是20世纪知名的护教作家和文学家,七卷《纳尼亚传奇》使他的思想开始被世界范围内的读者们所了解。
在《纳尼亚传奇》第四卷《银椅》中,路易斯描述了一个地下王国,那里的居民从未见过有光的日子,也没体会过自然界的新鲜空气和明艳色彩。两个孩子——吉尔和尤斯塔斯——经历重重冒险,从晦暗的地下世界重回美丽的大自然。孩子们「深吸一口午夜里自由的空气」,体会到自己的境遇由此转变了。
星空 摄影:Benjamin Davies
人类从地上到天堂的感受,与从暗无天日的洞穴抵达光明大地相似。大自然始终在告诉我们,有一个远远超越我们想象的国度存在。正如路易斯在《荣耀的重负》中所说:
现在,我们在世界的外面,站在错误的那扇门旁边……我们所见的一切荣耀辉煌,我们都不能与之融合。但是,《新约》的书页在沙沙作响,告诉我们不会总是这样。有一天,应着上帝的意愿,我们终会走进去。
那是上帝应许的国度,是我们日思夜想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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