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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魔力,我们只能说它们都本属天成的,上帝派了莫扎特来赐予我们。此等重大意义,极可能莫扎特本人也不能意识到。我们更有理由认为,在西方艺术史上,莫扎特是所有艺术中最伟大的天才--虽然横向比较极其困难和略为不科学。我们先来看看莫扎特偶尔流露出对音乐的看法:“激情,无论狂热与否,永远不能在其达到令人不快的程度的表现;音乐即使在最可怕的情形之下,也绝不应刺激耳朵,而应取悦它,并始终保持是音乐。”始终保持是音乐,这句话就代表了莫扎特的观点。他对音乐该是如何--形式,内涵,均有自己的独特的见解。有人比喻得好,“莫扎特把音乐当作玩具,终身的玩具。”我们在这里顿时发现了音乐对他的意义:一种表现为纯粹美,纯粹取悦性质的艺术,或娱乐,悲哀,冲动,激情,均不宜在这样的形式中出现。显然,莫扎特很有理由为达到他心目中音乐的定义,把他的悲伤主动地在他的创作中隐去。注意,这是个非常特殊的例子--他对音乐的这一门态度。假若他同时是个诗人,能以诗言志,情况会如何?我们会发现这又要取决与他对诗这门艺术的态度。要是他是小说家呢?绘画家呢? 音乐之外,他不一定通统都是古典派。但这又无从考了。但我觉得在提出前面1,2,3,4点问题后,以莫扎特的音乐论断他的灵魂,是不容易有把握的--他与音乐的关系实在过于微妙。尤其是对这个终身未得成熟,为贵族写作的会哭的德国小布尔乔亚来说。对莫扎特精神的拥护者来说,其音乐中出现的哀伤是对他们的重要打击--尽管他们未必承认。有如傅雷原本译的一句话:“莫扎特音乐中,甚至连一丝与生活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被证明为何其错误。总结来看,莫扎特音乐中的哀伤时有出现,不少是略一出现,就即归隐,重被欢乐和美包围。此时我们就要研究出现的这一小撮哀伤--它意味着什么?代表如何的情感?我们很遗憾的发现,这一小撮哀伤除去极尽唯美,高雅,有若小贵族忧郁地漫步花园时的哀伤。过后不久,他就一挥手,抛开这点忧伤,重新回到他糜烂的沙龙里去。这一点哀伤,并不见深度,但确然反映了莫扎特对人生的挣扎,无力,恍然的挣扎。如果你认为这是忧国忧民,为人类,为得不到真理,社会的压抑而来的忧伤,你一定弄错了。这种小资式的忧伤,是不是贝多芬一生为之奋斗,而得到的崇高境界?不敢苟同。有人会搬出其他康乐式的境界: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但这是不是莫扎特式的境界呢?也不是。那是圣人们终身奋斗,是世界大同的目标,是先以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济世精神为基础的。就这一点境界,莫扎特他没有。莫扎特生活于贫穷操劳,他是不是笑对人生?绝对不是,但他当作玩具的音乐是,我们有理由认为他压根没打算(出于主动与被动的原因〕把音乐作为言志的手段。为的这般贫穷,辛苦操劳,生存的艰难,他平常还落泪呢。古言君子固穷。遍数诸古今之高修养,高境界的圣人,哪一位为自己生活的不幸悲哀落泪?有境界的人想的是他人,自己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能安于贫穷,永远把物质放于次席。这种境界很难取得,那我们为什么要提出来呢?因为本文谈的正是莫扎特与贝多芬精神境界的比较。我们试想象:终身奋斗,抗争的贝多芬晚年得以拥抱命运,解脱人生而致力奉献于人类的境界,就是为自己的不 收起回复8楼2010 06 17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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