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言的文章中,看到这样一个故事。不久前跟一位同学聊天,那时他的太太刚去世不久,他告诉我,他在整理太太的东西时,发现了一条丝质的围巾,那是他们去纽约旅游时,在一家名牌店买的。
那是一条雅致、漂亮的名牌围巾,高昂的价格标签还挂在上面,他太太一直舍不得用,想等一个特殊的日子才用。讲到这里,他停住了,我也没接话,好一会儿他说:“再也不要把好东西留到特别的日子才用,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特别的日子。”
特别最近,每天有几百人因为疫情夺去生命,越发感觉到生命脆弱和可贵。就像郑智化那首《生日》歌,“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面对灾难,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运,把每一个平淡的日子过精彩,才不会留下憾事。
该表达时就表达,别话到嘴边留三分;该行动时就行动,别让你的含蓄埋没了你的真情。
去年,母亲原来补的牙散架,实在咬不动东西,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我问她:“牙都坏了多半年,你平时怎么吃饭呀?真能凑合。”她说:“知道你们上班忙,嫌来回麻烦你,这回是实在不行了。”
我心里有一丝苦涩,你有什么办法,自家的老人,总嫌麻烦自家儿女。还好,我在县上认识一位技术不错的牙医,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母亲终于答应回县上补牙。
补牙程序相当复杂,什么消炎、打磨、再消炎,去掉原来朽掉的部分,等原来的创伤恢复后,才咬型、做牙、试戴、最后才能定型。每个星期五,母亲从市里搭车回县上补牙,在我家休息两天,然后星期一再去。补完牙后,就嚷着要回市里,还要照顾小侄子小侄女。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一个多月。
每次看见母亲瘦弱的身躯躺在牙椅上,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我就会问她:“疼吗?”她摇摇头,神情无比的坚定。我心想,哪能不疼,又是打磨又是打孔,满嘴的血沫子。我知道,母亲一辈子刚强惯了,不愿别人替她担心。
有那么几次,牙医在她的牙根上打孔时,我明显看见她那只抓扶手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手背上暴起道道青筋。在她漱口的间隙,我又问:“妈,疼不疼?”她温和地笑了,摇摇头,一脸孩子般的坚毅。
当电钻声再次响起,她那只握扶手的手,再次青筋暴起。我感觉躺在牙椅上的母亲无比痛苦,也无比孤独。本来我想把我的手伸过去握住母亲的手,让她感受到我的存在;让她明白,她的痛苦我能感受到。但我始终没有伸出手,在母亲最需要的时候。
当时,可能是怕干扰医生的治疗,也怕别人投来世俗的目光。截止今天,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情,都会责备自己。我也承认,对母亲的爱过分粗疏,全然没有母亲对我的爱那样细致、那样持久、那样毫无保留。
刚上班那几年,我患有严重的结肠炎。身体每况愈下,四处求医问药,效果甚微。体重不到一百斤,踩在楼梯上,犹如踩在棉花,每次都会一身虚汗。有段时间,母亲来城里帮我们带孩子,正赶上我打吊瓶,她粗糙的大手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忧愁。
有一天早晨,我起来上班,经过母亲的房间,看见她在桌子上燃起香烛,跪在地上求神拜佛,神情极其的虔诚。她一边磕头,一边祈祷,祈求神灵为我祛病去灾,如果可能,她愿意承受。虽然我不迷信,但我还是被母亲慈爱之心感动。
农村有句谚语:“父母爱孩子爱到芯芯,孩子爱父母爱个皮皮。”今天,当我们有了自己孩子,无论孩子多大,我们对孩子的爱,都会毫无保留。也只有这时,才能体会到父母对我们的爱,是那样的彻底、真挚、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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